那枚纽扣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黑色的金属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盯着它看了几秒,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那个瞬间——鸦首逃跑时的身影、爆炸声、烟雾中模糊不清的轮廓。
“晓薇。”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的声音,“我们已经把金属板扫描完毕了,数据库比对结果还没出来,但……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我一边将纽扣小心收进证物袋,一边快步朝出口走去。
“这个标识……不是常见的帮派标志,也不是国内已知犯罪组织的符号。风格上有点像国外某些地下情报机构用的暗号,但我们不敢确认。”
我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仓库深处。火光尚未完全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金属烧灼的味道。鸦首逃走了,但他留下的东西,或许比他本人更有价值。
“先回局里。”我说,“所有证据都带上,尤其是那块金属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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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已是凌晨两点,审讯室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疼。我把金属板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只展翅乌鸦的图案。它的翅膀呈螺旋状旋转,线条流畅却不失凌厉,像是某种编码或坐标。
技术组的人围了过来,屏幕上是刚刚完成的3d建模图像。
“放大这里。”我指着乌鸦翅膀末端的一圈细密纹路,“这些线条……不像是装饰。”
一名技术人员点头:“确实,我们初步分析后发现,这部分纹路可能隐藏着一组数字。”
“坐标?”我问。
“很有可能。”他调出地图软件,将纹路拆解成数字序列,输入系统后,屏幕上跳出一个地点——城郊外一处废弃的科研基地。
我盯着屏幕,心跳加快。
“这不是地图上的红圈标记之一吗?”旁边有人低声说。
我点点头,目光沉了下来。
那是地图上最后一个未被调查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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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我已经召集专案组开会。
“这是我们目前掌握到的最关键线索。”我把金属板的照片投影到白板上,“这个标识很可能是一个更大组织的象征,而他们与之前的连环盗窃案存在直接联系。”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
“根据技术组解析,这块金属板上的图案隐藏了一组坐标,指向城郊外一处废弃科研基地。我认为,那里可能是他们的另一个据点。”
“但那边早就荒废多年了。”有同事皱眉,“而且地形复杂,周边没有监控。”
“正因为这样,才适合藏身。”我接过话,“鸦首不可能凭空消失,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策划这一切。”
“你是说……还有更大的幕后?”有人低声问。
我点头:“我们现在面对的,已经不只是一个盗窃团伙的问题。”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行动方案我已经制定好了。”我打开战术图,“我们分三组,A组负责外围封锁,b组潜入侦查,c组随时待命支援。所有人务必保持通讯畅通,听从指挥。”
没人再提出异议。
我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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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我们整装出发。
车窗外的城市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荒凉的山地和枯死的树林。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握着那块金属板,指腹一遍遍划过乌鸦的翅膀。
这不仅仅是一个标识。
它是通往真相的钥匙。
也是通向未知的门。
“队长。”司机忽然开口,“前面就是预定路线的岔口,我们要往左还是右?”
我低头看了一眼导航,又看了看金属板上的图案。
“走左边。”我几乎是本能地回答。
“为什么?”
我没有解释,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金属板。
因为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某个隐藏的路径,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就像它早已在那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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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山路,四周的信号开始断断续续。我打开加密通讯器,确认频道正常后,轻声道:“所有人注意,进入区域后保持静默,不要暴露位置。”
车队缓缓前行,尘土飞扬。
前方,是一片浓雾笼罩的山谷。
而在雾气最深处,隐约能看到一座破败建筑的轮廓。
我屏住呼吸。
“目标到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一名年轻的队员,脸色苍白。
“队长!刚刚收到一条加密信息,是从那块金属板的编号通道发送过来的。”
我一愣:“谁发的?”
他摇头:“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
我伸出手,他将手机递给我。
屏幕上,赫然写着:
**“你确定要进来吗?”**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微微收紧。
这时她发现钟表指针在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