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指尖按在楚墨腕脉上,感受着他紊乱的脉搏。
沈若察觉空间中冰蚕的异常动静,结合他的脉象,心中一紧——血蚕蛊残留仍在体内作祟。
“还有毒素在血管里游走。”她咬碎雪参含在口中,渡给他温热的药汁,“再忍一日,等我制出‘冰蚕清脉散’。”
楚墨抬手替她拂去额角碎发,指腹擦过她眼下青黑:“你昨夜未合眼。”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卫统领捧着染血的密报闯入:
“医妃娘娘!冷宫挖出的男尸——后颈有与冷云 identical的朱砂痣!”
沈若手中药盏险些跌落。
她想起冷云被埋时,易容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那更像是精心模仿的皮囊。
“去太医院。”楚墨按住她颤抖的手背,“你母亲留下的《毒经》里,或许有双生蛊的破绽。”
坤宁宫正殿,皇后裹着金丝裘袍靠在软榻上,腕间翡翠镯与沈若母亲的玉匣发出细碎共鸣。
“冷云...他是先帝流落在外的皇子。”皇后拽住沈若衣袖,眼底闪过恐惧,“当年相府大火,他抱着你冲出火场时,我亲眼看见他后颈的龙纹胎记。”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响起钟鼓齐鸣——册封沈若为“一品医妃”的大典开始了。
江贵妃捧着鎏金诏书踏入,嘴角扬起诡谲笑意:“恭喜沈太医女,这杯‘庆功酒’,可是皇上亲自吩咐的。”
玉杯递来时,沈若指尖触到杯沿的曼陀罗花纹。空间里的雪参在袖中微微发烫,她袖中银针“噌”地飞出,刺入酒杯——针尖瞬间变黑。
“酒中有毒!”楚墨拔剑抵住江贵妃咽喉。
江贵妃却癫狂大笑,指向皇后:“她才是下毒者!方才你们密谈时,她往酒里掺了‘牵机散’!”
皇后脸色骤变,刚要辩解却突然捂住心口,吐出的血沫里竟混着冰晶兰碎屑——正是沈若昨夜为她配制的解药。
“是你调换了本宫的药!”沈若猛地转身,看见庶妹沈月正攥着她的药箱,指尖沾着暗紫色粉末。
沈月退至柱边,扯下袖口露出与江贵妃相同的曼陀罗刺绣:“沈若,你以为治好皇后就能坐稳医妃?冷云大人早就算准,你会在册封日露出破绽。”
太医院地窖,沈若用母亲的玉匣碎片打开暗门。
石壁上的双鱼图腾与楚墨腰间玉佩严丝合缝,墙缝里嵌着半卷残稿,落款是“清辉”——她母亲的闺名。
“双生蛊的真相...原来如此。”沈若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声音发颤,“楚墨,冷云根本不是皇室血脉,他只是个药人替身!”
楚墨猛地按住石壁,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图腾上,竟与壁画中“双鱼护鼎”的姿势重合:
“先帝当年为保血脉,用药物制造了与皇子容貌相同的替身,冷云就是其中之一。”
残稿里掉出一张泛黄的药方,正是“双生蛊”的解法——需以宿主血脉为引,配合至亲之人的阳气疏导。
沈若攥紧楚墨的手,触到他掌心的“若”字刻痕:“母亲说‘以心换心’,是要我用医术为你换血解毒。”
“不行!”楚墨扣住她手腕,“冷云当年给你下蛊时,就盼着这一天——用你的弱点逼你冒险。”
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无数药人举着刻有“沈若”二字的银针涌来,领头的正是戴着冷云面具的神秘人。
“楚墨,这些药人后颈的疤痕...”沈若举起烛台,火光照出疤痕分布异常,“像是被刻意标记的实验体。”
神秘人甩下面具,露出与冷云相似却更年轻的面容:“沈若,你母亲当年用冰晶兰救了这些废物,却没料到我会用他们的血炼药。”
沈若将冰晶兰粉末撒向药人,那些空洞的眼神中竟泛起泪光。神秘人惊怒交加,甩出的银针直击楚墨心口——
“小心!”沈若扑过去用银针格挡,两针相碰发出清脆响声,来针竟被撞断。
沈若在慌乱中翻开《毒经》,终于找到最后一页关于双生蛊的记载:
“若儿,楚墨的血需以药引调和,而你的医术..….是破局关键。”
楚墨抱住她剧烈颤抖的身体,发现她腕间不知何时沾到他的血,竟晕开与玉佩相似的双鱼水痕。神秘人疯狂大笑,转动轮椅撞向石壁——
整座密室开始坍塌,沈若在昏迷前看见,神秘人后颈的疤痕竟与楚墨耳后的朱砂痣形状相似。
“他与楚墨...共用同一批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