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站在那儿，拳头一点点收紧，指尖隐约传出细微电流声。他能清晰感受到，那道裂缝中溢出的气息——一种不属于当下时代、古老又冰冷的力量，正慢慢苏醒。
风烈在他身后站着，眼睛紧紧盯着黑袍人，问：“这东西真能复活？”
“已经开始了。”夜凌压低声音回答，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黑袍人嘴角轻轻上扬，抬起双手，十二个能量节点一下子加速转动起来。祭坛表面出现了复杂的符文阵列，幽蓝色的光芒在地面蔓延开，像是要把整个空间都吞进去。
“拦住他！”夜凌大喊一声，第一个朝着祭坛冲过去。
林曜和几个精英战士马上分散开来，朝着各处的能量节点扑过去。战斗瞬间爆发，空气中弥漫着源能碰撞产生的焦灼气味。
夜凌纵身跃起，手里的紫黑色源刃划破空气，直刺黑袍人咽喉。黑袍人既不闪躲也不避让，只是轻轻抬手，一道无形的屏障又出现了，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你觉得能阻止这一切？”黑袍人声音依旧平静，“你不过是在加快它的到来。”
夜凌没说话，闭上眼睛，源能幻域系统疯狂运转，意识像利刃一样刺进对方的精神屏障，强行撕开一个缺口。
刹那间，他看到一幅画面——
浩瀚宇宙里，一座巨大的黑色王座上，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睁开眼睛。
那是……
夜凌猛地睁开眼，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后脖颈发凉。
“真正的敌人……已经醒了。”
大厅剧烈摇晃起来，裂缝越变越大，黑暗从里面翻涌而出，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来到这个世界。
“不能让他完成仪式！”风烈怒吼着，挥动战斧砍向最近的能量节点。随着一声巨响，节点爆炸了，整个祭坛的光芒瞬间暗了一下。
林曜也成功摧毁了两个节点，但剩下的还在运转，仪式并没有完全停止。
夜凌深吸一口气，体内黑洞吞噬体开始共鸣，源能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变成一条条紫色雷霆缠在他身上。
他猛地跳起，整个人如同流星一般，直直冲向祭坛中央。
黑袍人终于有了反应，双手快速结印，一道漆黑的长矛凭空出现，直刺夜凌胸口。
夜凌不但没退，反而往前冲，源刃一扫，砍断长矛，接着一脚踹在黑袍人胸口。黑袍人闷哼一声，身体倒飞出去好几米，撞在石柱上，嘴里流出了血。
然而，祭坛上的符文还没熄灭，裂缝还在扩大。
“快！”夜凌回头喊道。
林曜和风烈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一起发力，分别摧毁了最后两个能量节点。
轰！
最后一个节点爆炸，整座祭坛剧烈晃动，符文一下子暗了下去，裂缝边缘开始收缩，好像被强行拉回了虚空深处。
黑袍人挣扎着站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了？它已经听到召唤……”
话还没说完，夜凌已经冲到他面前，手里的源刃狠狠刺进黑袍人心口。
血溅了出来，黑袍人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慢慢瘫软下去。
夜凌拔出源刃，冷冷看着对方倒下，然后转身看向祭坛。
裂缝完全合上了，大厅恢复了寂静，只有残留的能量余波还在空气中微微震荡。
“结束了。”林曜喘着粗气说。
风烈走到夜凌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干得漂亮。”
夜凌却没有放松，眉头皱得更紧：“没那么简单。”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黑袍人留下的斗篷，手指轻轻触碰，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从布料上传来，隐隐约约和之前破解的能量信号相似。
“他们还有后手。”夜凌沉声说。
风烈神情一紧：“什么意思？”
“这场仪式只是第一步。”夜凌抬头看了看四周，“他们在好几个星系都布置了类似的阵法，这只是其中一个节点。”
林曜脸色变了：“你是说……他们不止在这儿搞事情？”
“没错。”夜凌点点头，“而且这些阵法之间有某种联系，我们刚才破坏的只是一个环节。”
风烈咬咬牙：“那就把它们都毁掉。”
“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其他阵法在哪里。”林曜皱着眉，“更别说怎么对付那些古老力量。”
夜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启动幻域系统，调出之前审讯俘虏时得到的记忆碎片。
画面中又出现了那座巨大的祭坛，周围围着十二个晶体结构，每个都散发着不同频率的能量波动。
“这些频率……”夜凌眼神一凝，“它们不是随便分布的，是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的。”
林曜凑到屏幕前，仔细看着：“你的意思是，这些频率之间有联系？”
“是的。”夜凌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它们构成了一个更大的阵法网络，分布在好几个星系里。”
风烈听得一头雾水：“所以呢？”
“所以我们得找到所有节点的位置，一个一个地破坏掉。”夜凌语气坚定，“不然，那个‘它’早晚会完全复苏。”
林曜深吸一口气：“可我们连第一个都差点没阻止……接下来怎么办？”
夜凌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下令：“所有人集合，准备下一步行动。”
风烈点点头：“你想怎么做？”
“先确定神秘势力的精神干扰场范围。”夜凌说，“他们的干扰波每三十分钟释放一次，我们得利用间隙期尽量扩大搜索范围。”
林曜马上调出战术地图：“我已经让科技组分析过，干扰波的源头应该在新星系的某个地方。”
“好。”夜凌目光锐利，“我们分头行动，一部分人负责对付敌人的骚扰部队，另一部分人展开搜索。”
风烈咧嘴一笑：“我带队去打骚扰部队。”
“我去负责搜索。”夜凌说完，转头对林曜说，“你带一组人配合我。”
众人很快分好了工，各自出发。
半小时后，夜凌他们已经深入新星系外围区域。这里地形很复杂，山脉纵横交错，藏着很多废弃基地和旧战场遗迹。
“这片区域的能量波动特别频繁。”林曜指着探测器上的数据，“但干扰波还没到时间，我们可以赶紧扫描。”
夜凌点点头，幻域系统开启，感知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覆盖了方圆几十公里。
突然，他捕捉到一处异常波动。
“那边。”他指着远处的一片山谷，“过去看看。”
几个人悄悄往前走，穿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个隐蔽的山洞前。
洞口伪装得很好，要不是夜凌感知敏锐，根本发现不了。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林曜低声说。
夜凌走进洞里，墙壁上果然刻满了古老符文，和之前祭坛上的非常像。
“这是另一个阵法节点。”他轻声说，“但他们还没开始启动。”
林曜皱起眉头：“为什么？”
夜凌没回答，继续往里面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发现了一块完整的石碑。
上面刻着一段文字。
幻域系统自动解析，翻译出内容：
“当十二门开启，深渊之主将再度降临。”
夜凌眼神一下子变冷了。
“这不是一个阵法。”他低声说，“而是十二个。”
林曜愣住了：“你是说……我们要找到剩下的十一个？”
“是的。”夜凌抬起头，目光坚定，“而且必须赶在他们全部激活之前。”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
“敌人来了。”林曜握紧武器。
夜凌站起身，眼神冷冽：“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