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二十多年来,我未能守护你,如今,我有能力了。
从今往后,我们永不分离。”
冬儿泣不成声,却满心感动。
今日,不仅儿子回来了,还有朝思暮想的正哥哥。”这就是我的归宿。”
嬴奇望着父母,心中温暖。
久别的父母相拥,时光仿佛停滞。”冬儿,”
嬴正继续道,“我们的奇儿成就非凡,一统六国,都是他的功劳。
他还为我们添了乖巧的孙辈——孙女嬴钰琪和孙子嬴熙。
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提及儿媳李燕儿时,嬴正补充道:“她自幼伴在你身旁,与奇儿一同成长。”
嬴正拥着冬儿,轻声诉说着心中最欣喜之事。
冬儿默默听着,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时光流转,二十多年过去,岁月虽已悄然改变他们的容颜,却让这一刻恍若回到最初。
那无忧无虑、携手同行的日子仿佛重现眼前,就像当年刚到大秦上党郡时一般美好。
嬴奇站在一旁,凝视着父母团聚,目光中满是温情。
对他而言,母亲和妻子都是他誓死守护的人。
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悄然溜走。
尽管有千言万语,嬴正仍记得此行目的。
他握着冬儿的手,柔声说道:“冬儿,二十多年了。
今日我和奇儿特来接你回宫。
儿媳与孙儿都在盼着你。”
冬儿看着儿子,又望向嬴正,轻轻点头。
她心中何尝不想与正哥哥相守?只是往昔种种无奈让她不得不别离。
如今,一切顺遂,再无人能阻拦他们团圆。”娘,我们回家吧。”
嬴奇走近,温和劝道。
冬儿应了一声,随后跟着众人走出村子。
禁卫军和东宫侍卫随行护卫。
嬴奇面向路桥村的村民们,朗声道:“多谢诸位多年来对母后的照料,特赐路桥村三年免税。”
村民们齐声感谢,感激涕零。
今日。
对村民们来说,这无疑是个令人震撼的日子。
他们熟悉的冬儿大夫,竟是当今王后。
若此事传扬开去,路桥村定会名声大噪,毕竟这般奇事实属罕见。
咸阳,秦王宫内。
文武大臣皆屏息以待,因离咸阳近月的君王父子即将归来。
秦王此次回朝,对无干系者自是风平浪静,但对曾涉迁陵事件、有所动作的人来说,心中难免波澜起伏。
近一个月以来,禁卫军封锁全城,只进不出,让这些牵连其中的人深陷焦虑。
即便站在朝堂上的公子胡害,也难掩面色凝重,内心忐忑。
对他们而言,嬴正与嬴奇的归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正如嬴奇所言,直接处决或许是解脱,而面对必死之局却迟迟未决的,等待无疑是煎熬。”大王驾到!\"
\"太子驾到!\"
随着太监一声长喝,整个大殿顿时寂静无声。”臣等拜见大王,祝大王万寿无疆,大秦永固。”
\"臣等迎接太子。”
群臣齐声高呼,手持笏板,躬身行礼。
在众人的敬仰中,嬴正身穿冕服,头戴冕旒,腰悬秦王剑,威严地登上王座。
随后,嬴奇也身披太子冕服,佩戴太子金冠,腰挂湛卢剑,坐于嬴正所赐的太子之位。”诸位爱卿免礼。”
嬴正环视大殿,沉声说道。”谢大王。”
众人齐声回应,挺身就座。”这一月里,\"
\"诸位或许不清楚寡人与太子去了何处。”
“寡人有两件事情要告知诸位。”
“其一,在寡人与太子迁葬王后陵寝之际,遭到了刺杀。”
未待议事开始,嬴正便直言道,语调冰冷,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杀气。
此言一出,朝中官员神色皆变。
有的因不知情而震惊,有的则因参与了刺杀策划而心虚。”竟有刺客胆敢行刺大王,此等狂妄之徒,必须彻查严惩,株连九族。”
“天下归一,仍有人敢犯上作乱,绝不可姑息。”
“恳请大王施以重罚。”
“刺客绝无宽恕可言……”
众臣喧哗,大多义愤填膺。
然而,无人能看穿他们各自的心思。
嬴正环顾四周,众人无不装出一副忠诚模样,竟无一人露出破绽。”哈哈,皆是忠心之士。”
嬴正暗自冷笑,不予理会。
随后,他再度发声,声音更加凛然:“至于第二件事,则是寡人的喜事,也是大秦的喜事。”
“在迁葬途中,寡人与太子发现王后实为诈死,并非真正离世。
这一个月内,我们已将王后找回,并接她回到王宫。”
“如今。”
“后宫已得主,王后执掌后廷。”
“大秦从此完整无缺。”
嬴正语带欢喜地宣告,语气中充满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愿望,终于达成。
冬儿归来,一家团圆。
这才是嬴正最渴望的结果。
听闻此讯,群臣虽感意外,却见嬴正满脸欢欣,也不敢轻忽,齐声贺道:“臣等祝贺大王寻回王后。”
“此乃大王之喜,亦为大秦之福。”
“恭祝大王。”
文武百官纷纷颂扬。”寡人与王后阔别二十五载。”
“如今她回归。”
“寡人打算多陪伴王后。”
“因此,寡人有一决定……”
嬴正开口之际,目光转向嬴奇,流露出深切的期许:“自明日起,寡人将专注于后宫事务,除非关乎国家根本之事,其余皆由太子裁决。”
“从今往后,”
“太子将代行君权,主持朝廷正务,大小事宜均由其决断,无论官员任免、军务调动,还是律法施行,均须遵照太子旨意。”
“百官上下,皆当以太子号令为首要遵循,不得违逆。”
此言一出,朝堂众臣面露惊色。
尽管嬴正对嬴奇的信任早有端倪,甚至可能已有禅位之意,但如此明确而全面的权力移交,却是前所未闻。
太子嬴奇,这位冷峻果断、统一天下的功臣,如今竟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实权,即便尚未正式登基,也已实质掌握了大权。
这种状况,在历代君主中极为罕见。
文武百官心中忐忑,深知若非嬴奇亲自发号施令,他们难以施展抱负。
然而,嬴正神情笃定,语气不容置疑:“诸卿可曾听清?”
见群臣默然,嬴正厉声道:“尔等既已明白,便当尽忠职守,奉太子为尊。”
“奇儿,”
“从今日起,秦国的命运就交托于你了。”
“无论成败,父王始终站在你这边。”
嬴正凝视着嬴奇,语重心长,满怀信任与期待。
嬴正满怀期待地望向嬴奇,希望他能为大秦带来新的气象,就如同当年诸侯林立的时代,嬴奇曾带给他无数震撼。
毕竟,因刺杀事件,嬴正身为帝王不便有所动作,而嬴奇即将推行的变革将彻底改写秦国的命运。
嬴正心中满是真挚的情感,他与冬儿分别太久,如今只想弥补二十多年的遗憾,多陪在她身边。
借这个契机,他也想让儿子嬴奇历练治国之术。
若有余力,嬴正还想兑现承诺,携冬儿游历四方。”父王放心,儿臣定不负所托。”
面对嬴正赋予的重任,嬴奇毫无畏惧,逸然接下这副重担。
他决心打造一个全新的秦国,一个独一无二、崇尚武力、不断征战的大秦帝国。”从今往后,朝正便由你打理。”
“寡人,去陪母亲了。”
嬴正环顾满朝文武,缓缓站起,转身离去,只留下嬴奇一人独处高位。
满朝官员无不屏息凝神,既忐忑又敬畏,预感一场巨变即将到来,而他们无力阻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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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伟的秦王大殿内,此刻寂静无声。
嬴奇冷峻的目光扫过整个朝堂,他已经牢牢掌控了秦国的生死大权。
秦王嬴奇一声令下,大殿外的禁卫军和东宫府兵迅速涌入,数百名黑甲武士如幽影般布满整个殿堂。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臣在!\" 李青与辛胜齐声回应。
此情此景让满朝文武皆心生不安,尤其是那些参与密谋之人更是忐忑难安。
嬴奇目光冰冷,缓缓开口:\"雍城刺杀,绝非一人之力。
本王给你们一个自首的机会,否则株连九族。”
无人出声,朝堂一片死寂。
嬴奇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休怪本王无情。”
一声令下,数百甲士行动起来。
片刻之间,数十名官员被扣押,其中包括胡害公子。
嬴奇环视众人,冷声道:\"今日,谁也逃不过去。”
“我是父王的儿子,大秦的公子,你怎敢这般对我?”
胡害面目扭曲地喊叫。”嬴奇,我是大秦御史言官,你无端抓捕我,可知这已触犯秦律?”
“我乃廷尉府下属……嬴奇,你怎敢这样对我?”
顷刻间,朝堂中怒吼四起,绝望的哀号也混杂其中。”朕已给你们机会。”
“然尔等不知珍惜。”
“刺杀父王,意图谋害朕。”
“此罪,绝不可恕,当灭族以示警戒。”
嬴奇冷眼看着众人哭喊,毫不动摇地说道。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胡害。”身为父王之子,只愿你平安度日,却因私欲竟欲弑父杀兄,此罪,朕绝不容忍,大秦亦不容忍。”
嬴奇冷冷说道。”嬴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胡害疯狂挣扎,无论如何都不承认。”你以为自己的计谋天衣无缝?”
“朕告诉你们,就在行动之前,一切都在朕掌控之中。”
“雍城之行,不过是朕与父王设下的圈套,就是为了引你们入局罢了。”
嬴奇冷笑。
他一挥手。”将所有参与谋逆者关押,明日于刑场车裂。
所有与此事相关者,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全部株连。”
“此外,”
“胡害身为公子,弑父之举,绝无宽恕。”
“立即贬为庶民,驱逐出宗室,将罪行昭告天下,明日于刑场车裂。”
嬴奇扫视着被擒拿的人群,厉声喝道。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嬴奇就是要用他们的鲜血震慑咸阳,震慑天下。
看看还有谁敢与他为敌,与大秦为敌。”不,嬴奇,你不能杀我。”
“我是父王的儿子,大秦的公子。”
“父王,我想见父王。”
“父王,救我,我不想死……我错了,求你饶命……”
嬴奇宣布要以车裂之刑惩治胡害时,后者顿时惊惧万分,跪地哀求饶命。”太子殿下开恩!此事皆是胡害所为,请殿下宽恕!”
胡害痛哭流涕。”饶命啊……”
“大王,臣有急事求见大王。”
“恳请大王宽恕……”
“太子殿下……”
见到嬴奇竟敢直接处置胡害,众朝臣瞬间心生恐惧,纷纷下跪求饶。
无论他们权势多大,地位多高,在嬴奇面前都不值一提。
嬴奇既然敢这么做,显然已无所畏惧。
这些求饶声和哭喊声在王宫内久久回荡,让未涉此事的官员也感到庆幸。”嬴奇执掌国正后,手段必比大王更为严酷,更无顾忌。”
“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满朝官员心情沉重,对嬴奇掌控秦国大权深感畏惧。
今日一击,嬴奇初掌王权便杀人立威,足以震慑群臣。
很快,胡害与其他参与谋反的官员悉数落网,被投入监狱。
明日,必将血流成河。
整个朝廷,一两百名官员中,竟有三分之一被牵连,可见此次谋反者数量之多。
对此,嬴奇毫无波澜。
天下人多的是,失去的官员正好换上自己的亲信。”辛胜。”
“臣在。”
辛胜立即回应。”将所有参与谋反者的家族尽数抄没,财产充公入库。”
嬴奇冷声道。”诺。”
辛胜恭敬行礼,随即离去执行命令。
不仅朝堂之上腥风血雨,咸阳城内亦是如此。
嬴奇看向王绾:“相邦,你看这朝堂中有多少叛臣贼子?”
“老臣在。”
王绾心头一震,忐忑起身。”身为大秦相邦,百官之首,你有何话说?”
嬴奇沉声问道。
王绾听罢,心中一沉。
在朝堂多年,他怎会不知这是嬴奇要对他下手了。”老臣未能察觉朝中有叛逆乱臣,实属失职,愧对相邦之位,请太子准许我辞官归乡。”
说着,王绾深深一拜。”准你辞官归乡。”
嬴奇毫不留情地说道。
好在这老家伙还算识趣,知道自己什么意思。
否则,嬴奇也不会客气。”多谢太子恩典。”
王绾再次拜谢,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
尽管心有不甘,但在这局势下,他也别无选择。”相邦之位空缺,谁堪当此重任?”
看着辞官而去的王绾,群臣心中各自思量。”若当初选了嬴奇,这相邦之位岂不是我的?”
李斯心中满是懊悔。
自从嬴奇成为太子,李斯便秉持明哲保身的原则,不敢惹事生非。”冯去疾、韩非!”
嬴奇威严地说。”臣在!”
两人迅速起身。”相邦卸任,其职责不可空悬。
今日起,设左右二丞相。”
“韩非,你任左丞相;冯去疾,你任右丞相,各晋一级爵位。”
“自此以后,你二人共同执掌相邦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