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早就和陈淑玉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在知道妻子出轨之后,季宴国的情绪反而没有那么激动。
因此在看到女儿眼中的迟疑,季宴国毫不犹豫的支持她。季烟雨抿了抿嘴,眼中带着浅浅的不解。
毕竟原主也不是季宴国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看季宴国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季烟雨忍了一忍,到底还是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有些话不该这个时候问。祁墨檩离开后,季烟雨便一个人守在医院里。
没有了祁墨檩在中间做调和剂,父女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还有些尴尬。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最喜欢缠着我,让我跟你讲故事了,现在还想听吗?”季宴国突然问。
季烟雨恍惚了一下,她不记得印象中原主很喜欢听季宴国讲故事。不过为了不露馅,季烟雨还是生硬的点了点头。
“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那些寓言故事还喜欢听吗?”季宴国有些担心的问。季烟雨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沉默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说:“已经很久没有听你讲故事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在另一个世界,她是被天地孕育出来的,没有确切的父亲母亲。因此也不会享受到这种被人关心的待遇。
把女儿拉到了一旁,季宴国回忆着曾经给女儿讲过的故事。季烟雨听的都有些入迷了。
原来,在人间,父母会给孩子讲这么有意思的东西。早知道人间这么有趣,她还苦苦的修炼干什么?投胎做人不好吗?见季烟雨眼中渐渐闪起了光,季宴国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天渐渐的晚了,季烟雨也觉得有些困意。明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季烟雨正起身,打开了旁边的折叠床。
“晚安爸爸,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季烟雨躺下的时候笑着说。手术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虽说原先断掉的骨头已经手术过开始重新生长了,但手术的过程中还是要断掉之前的骨头重新接。这就是一个大工程了。
打断骨头是很难的,第二天早上一早季宴国就进了手术室,一直到了下午很晚的时候才出来。出来的时候身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看到季宴国这个样子,季烟雨忍不住红了眼睛。医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病人的各项指标恢复的都还不错,只要最近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医生一脸欣慰的说。
这台手术是一个大工程,医生耗费了不少时间,才好不容易把那些错位的骨头全都纠正季烟雨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祁墨檩当然也出面给医生发了奖金。等到医生离开了之后,季烟雨才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季宴国。
“你出来的时间也比较长了,该回去了,不然会引起别人怀疑的。”祁墨檩站在季烟雨的身边说。但季烟雨的目光这会儿落在季宴国的身上,一动不动。
祁墨檩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看着并没有打扰。看了一会儿,确定季宴国没有什么别的状况,季烟雨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还是得谢谢你,这几天要不是你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季烟雨抬头一脸感激的看着他。见季烟雨状态恢复了,祁墨檩轻笑一声。
“要感谢的话就好好的回家休养,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感谢我,不过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祁墨檩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然而在面对季烟雨的时候,这个神秘的微笑没有坚持三分钟。“徐三爷破产了。”祁墨檩说。
季烟雨有些意外:“居然这么快?”一个公司想要破产,并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徐三爷曾经和祁墨檩家还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想要弄破产一个公司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与之对抗。否则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徐三爷搞定,你们怎么样?”季烟雨不安的询问。
“放心好了,徐三爷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做的那些生意绝大多数都是违法的,我们只不过是找到了他倒卖国家文物的证据,并且以匿名的形式上交给了上面。”祁墨檩看出了季烟雨的担心,伸手一把抓住了她那双想要胡乱摸索的手。
季烟雨的脸瞬间就红了。生怕打扰到季宴国休息,祁墨檩带着季烟雨出了门。
旁边还有一间休息室,专门为了晚上守夜的人准备的。季烟雨目光灼灼的看着祁墨檩,只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解释。
“国家最近这段时间对于文物十分看重,恰好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打探到有文物流失在外,但是一直找不到罪魁祸首。”祁墨檩提醒。
他们这么做也不过是瞌睡来了送个枕头罢了。徐三爷本身就有岌岌可危,对祁墨檩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让他直接被请进去了。原来是这样,季烟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祁墨檩没有被影响,一切都好。
“好了,这下可以放心的回家了吧?”祁墨檩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季烟雨。季烟雨点了点头,终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
等到季烟雨离开祁墨檩,这才转身回了病房。他今天晚上就守在医院了。答应季烟雨要好好照顾季宴国,祁墨檩觉得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让人放心。
这一晚上,整个病房里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也就只有各种监护仪发出的滴滴滴的声音。但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安心。
季烟雨回到家里,就看到陈淑玉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似乎没有想到季烟雨这会儿会回来,陈淑玉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她站起身,有些局促不安。季烟雨抬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陈淑玉。
“这是怎么了?”季烟雨皱眉:“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没有,就是你妹妹在外面和别人发生了一些冲突。”陈淑玉着急忙慌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