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图说的人,就是他的堂弟,崔婵的二堂哥崔江。
崔江当初也是因为执行任务伤了腿,前后做了两次手术,但现在还是因为伤痛折磨,不得不放弃了去年的一次升迁的绝佳机会。
如果崔江的腿能好起来,最起码不再受这么大的罪,那前程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我觉得季晚的治疗手段好像比何老的还要更激烈一些,见效快,但是病人可能要受些罪。”
崔婵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的,自然是深有体会。
“不怕激烈,也不怕受罪,就怕没有效果啊!”
“哥,何老那里?”
“放心,我会再跟他人家联系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兴许五一就能过来。”
“好。”
季晚可不知道他们兄妹在打什么主意,回到家里之后,才发现谢时宴竟然早早地做好了晚饭。
“把我家的钥匙留下,以后你不可以随意进出我家。”
“晚晚,这是我新学做的山东炒鸡,味道还不错,过来尝尝。”
谢时宴直接忽略这句话,话题转移得不要太明显!
季晚也是真饿了,洗手的时候,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晚饭还真是丰盛,除了一道炒鸡之外,还有一条清蒸鱼,一道炒青菜和一道牛肉羹。
“哇!你手艺是真不错呀。”
季晚虽然还在生气,但是对于谢时宴的手艺,那也是真的佩服。
两人三菜一汤,吃了个干干净净。
“你明天就要回安市?”
“对呀,明天回去,后天是正式的婚礼,我还能去饭店里饱餐一顿呢。”
这当然是玩笑话,谢时宴也知道她不差这么一顿饭。
“什么时候回来?”
“四号吧,陈厂长那里也不许我耽搁太久。”
“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
季晚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她现在是真不敢和谢时宴走太近了,尤其是在外面,这人实在是太危险。
“晚晚,肖美娜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而且校方也已经出了澄清公告,何老先生亲自作保,没有人再质疑你了。”
“澄清是一回事,但是被人这样恶意举报是另外一回事。我这个人活的简单,讨厌麻烦。”
“是是是,我的错。肖美娜都已经转学了,以后应该没有人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应该?
季晚挑眉,她可没忘那位赵副医院对她的针对。
算了,有些事现在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
一个弄不好,可能还要被人质疑是她故意挑事。
“你走吧。”
谢时宴知道季晚的火气还没消,也知道自己留下来不合适,又给她热了一杯牛奶之后,这才离开。
季晚心里其实挺乱的,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受谢时宴,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真地讨厌麻烦。
另一边的崔婵,终于接到了来自京市老同学的电话。
只不过,崔婵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晚照样是晚上十一点才到家,这次是叶衡打车过来接她的。
“我怎么看着你瘦了?是不是吃不好?生活费不够?”
“不是,我吃的挺好的,可能就是最近学习比较紧张,所以才会看着有些憔悴而已。”
“明天的婚礼其实也不复杂,但是得早起,你能撑得住吗?”
“没事的爸,我都明白。”
季晚是妹妹,不需要上礼金,而且寻常人家的弟弟妹妹们也不会特意准备礼物。
但季晚考虑到自己和季锋的关系,所以还是准备了一双新皮鞋送给他,另外给周晓然准备了一条松紧带的裙子,再热一点就可以穿了。
季锋很喜欢这双皮鞋,直接就换上了。
季爷爷和季奶奶也都在呢,孙子结婚这样的大事,他们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季奶奶的腿已经好了,就是现在走路还有些慢,但是不需要用拐杖了。
季晚全程都陪在她身边,无论是老太太想去做什么,她都一路搀扶着。
季山和季蔓两家人也都来了,他们两个都是要随一份儿大礼的,所以直接让全家人都跟着过来吃席,就是想着把送出去的礼金给吃回来。
季晚因为是陪着老太太,所以坐在了主桌上,除了季衡之外,还有周家的几位长辈。
聊天的时候,自然就提到了季晚现在是在F大读书,是高材生,以后要当医生的。
周家长辈对季晚的态度很好,主要是觉得这小姑娘有眼力见儿,而且出手大方,这样一来,以后她们姑嫂间的矛盾就会少一些。
当然,更重要的是,周母得知季晚以后有留在沪市的打算,那么以后季家的这些房子、商铺,就都是季锋的了。
多好!
这季晚孝顺长辈,关键还不跟哥哥抢家产,这才是让周家最满意的。
季晚也是看破不说破,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了,没必要太较真儿。
“晚晚呀,你几号回去?”
“四号。沪市那边还有些工作需要忙呢。”
“哟,小姑娘厉害呀!已经有工作了?”周母听到这话,自然是少不得要夸一波。
季晚自谦道:“也不是,就是找的兼职而已。”
周母一听这话就更高兴了。
小姑娘自己能养活自己,那么季衡这里就能少出一些生活费了,那省下来的,早晚都是季锋的!
季山一家和季蔓一家是单独坐了一桌,因为他们来的人多,季衡也不想把他们拆开,这样正好。
也因为没有和季衡坐一桌,所以倒是少了一些麻烦。
季晚注意到季蔓的女儿陈思思,打扮的像个小太妹,也不知道为什么季蔓两口子竟然能由着她。
陈思思染了头发,颜色偏红,而且还戴着耳钉,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高中生。
如果是二十年后,这样的高中生可能会很常见,但是现在,陈思思这造型,在大多数人看来就是叛逆、不服管、不学好的那种孩子。
季奶奶叹气:“你说思思怎么成这样了?过年那会儿,我瞧着还像个学生,现在咋像个女流氓呢?”
季晚知道老太太从心底里是盼着每个孩子好的。
“奶奶,您别多想,现在的小孩子们都会打扮,审美不一样,在沪市也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