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对谢时蕴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和伤害。
谢时蕴也根本就不在意高家人的态度。
没了高翰,高家人没一个能打的。
而且高家很多人还不知道高翰和谢时蕴已经离婚了,现在看到她过来,还以为高家还有靠山,所以自然就有人过来阻止高母,也有人想要继续巴结谢时蕴。
谢时蕴表情冷漠:“我们已经离婚了,高翰出轨的事,二老也都知情吧?现在落到这样的下场,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们高家人自己拎不清?”
一番话,直接就把高家人都吓住了。
谢时蕴虽然离婚了,但是她和高翰的孩子还是姓高的,而且是高翰唯一的血脉,所以有些事,谢时蕴是躲不开的。
高翰死于车祸,这是事实,而且还是因为他自己在经过路口时闯了红灯,可以说是他的全责,怪得了谁?
事情就以交通意外定性,而高翰名下的财产除了那套房子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
因为离婚,高翰名下的财产早就转到了谢时蕴名下,当然,这只是那些明面上的财产,而那些来历不明的资产,目前还躺在高翰的海外账户上。
这些钱,不需要谢时蕴操心,谢时宴就能全都解决掉。
而且这种钱拿着烫手,所以转回之后,直接就被捐进了红十字会。
除此之外,高家人要争的,就是那套房子了。
这套房子也是变数,谢时蕴又不缺钱不缺房子,自然不会跟他们争。
但是根据继承法,这套房子高翰的儿子是有继承权的,因为高翰的父母还在,所以他们也有继承权,最终双方达成协议,高家几兄弟凑了一笔钱给谢时蕴,然后由她做为监护人,在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书上签了字。
至于这笔钱,谢时蕴也没要,捐给孤儿院了。
后续高家人怎么抢那套房子,谢时蕴就不再关注了,反倒是那个小三儿,直接杳无音信了。
因为被推倒流产,而且她出院后还被高家人赶出来了,好在她自己也存了些钱,干脆就离开沪市,回老家了。
谢时蕴不会知道,那个小三离开沪市,一直有人跟着。
在小三落脚某个小旅馆的当晚,她的所有行李就被人翻了一遍。
季晚和季淑兰一回到京市的家,迎面就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接她。
季晚心里咯噔一下子,她只是个小辈,不该如此的。
温老爷子和老太太一左一右把人挤到中间,至于季淑兰,呵呵,往后站吧。
晚上,温泽厚难得的准时回家了。
季晚看着有些陌生的父亲,那句爸爸哽在喉咙里半天,才总算是挤出来。
“爸爸!”
温泽厚一时间激动无比,眼眶都湿润了。
“诶!好好好!好孩子,看着比上次胖了一点点,脸上有肉了。看来你妈妈把你照顾得很好。”
季淑兰嗔怪道:“这话说的!我大老远过去是为什么呀!行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当天晚上,季晚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给谢时宴打电话,但是又意识到这个时间,谢时宴未必能带手机,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她想起来自己在京市也并非是没有熟人的。
比如说宋尧!
宋尧假期是回京市的,而且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听说他在哪家医院跟着一位主治大夫学习,其实就是个小跟班的。
“喂,宋尧同学,睡了吗?”
宋尧那边还在激动呢,大晚上能接到季晚的电话,不容易呀!
“没呢,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想问问你明天有空吗?”
宋尧一愣:“什么意思?你来京市了?”
季晚笑道:“对呀,是不是很意外?”
宋尧想到之前谢时宴托他查的事,心里大概有个猜想:“是不是和你的身世有关?”
“嗯,先别岔开话题,明天到底有没有空?”
“有有有!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去个地方,需要一位向导。”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明天去接你吗?”
“嗯,不用,具体怎么见面,明天再说吧,我得先跟家长报备一下。毕竟我不是京市人,他们应该也会担心。”
“好,我明天等你电话。”
季晚是想去一处四合院看看,那是外公外婆给她的房产,房本儿都给她办好了,还说那套房子和给温知新的是挨着呢。
季晚也是觉得自己来京市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而且父母都有工作要忙,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也无聊,除了爷爷奶奶之外,她暂时不想再见其它人,因为她实在是对那位未曾谋面的大伯和大伯母没有好感。
所以,躲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吃早饭前,季淑兰听了她的打算,也是微微点头:“可以,既然是你的同学,那就让司机带你们过去。还让陆玖跟着吧,你对他也比较熟悉一些了。”
“好的,可是用车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你和爸爸?”
“不会。家里不缺车子,昨晚你爸就让陆玖把停在温家老宅的车子开过来了,正好给你用。”
“谢谢爸爸,谢谢妈妈。”
温泽厚听到女儿叫自己爸爸,这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难怪以前总有同事在自己跟前炫耀女儿,他现在也想到处炫,果然女儿就是比儿子好!
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这高兴又感激的眼神,真是让他觉得怎么宠都不过分!
“对了,你那位同学是男是女呀?爸爸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们午饭怎么解决,要不要回家来吃?那位同学有没有什么忌口啊?”
温泽厚多精明的人呐,明明就是想要打听,但还非得给自己安一个体贴入微的好爸爸人设。
季晚没想那么多,直接回道:“是位男同学,爸爸可能也认识他父亲的。”
温泽厚得知是小宋的儿子后,表情就更为轻松了。
“嗯,小宋的家教还是很严的,既然他儿子和你是同学,那多走动也是应该的。以后你再来京市,也总算是能有个玩伴,能说到一处去。”
季晚有些惊讶于爸爸的开明,毕竟,这年代很多家长对于男女生的交往,还是很介意且很管束很严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