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淡淡说道,“应该是卖房子的人骗了你家人,没有把房子隐藏的地下室告诉你们。”
“你们之所以能赚钱,是因为这个房子在吸收你们的气运。”
“一旦房子吸收完了你们全家的气运,你们就会死得死,疯得疯。”
谢淮野一脸震惊地看着宴宁,“居然会这样,简直太可怕了!”
“这面墙是空心的,不是承重墙,后面应该是一个独立于别墅的空间,可以破开。”
宴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箓,贴在墙壁上。
符箓发出微弱的光芒,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咔嚓,咔嚓。”
裂缝越来越大,最后整个墙壁轰然倒塌。
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被尘土和碎石掩盖,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十分难闻。
宴宁和谢淮野拿着手电筒走了进去,手电筒的光芒在地下室里扫来扫去。
地下室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他们沿着墙壁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突然,他们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闪烁。
“就是这里了。”
宴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她快步走到光芒的源头。
那里有一枚硕大的钉子,看起来比之前的所有钉子都要大。
宴宁麻利地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符箓上。
符箓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
钉子开始缓缓震动,似乎在抗拒着某种力量。
宴宁双手紧握住钉子,试图将其拔出。
但钉子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锁定,纹丝不动。
这时,一股黑气从钉子上涌出,如同一条黑色的蛇,直扑宴宁。
“宴宁!”
谢淮野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帮忙,但宴宁却示意他不要靠近。
宴宁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她的身体周围开始弥漫出一层淡淡的金光。
“灵光护体,邪祟退散。天地正气,佑我周全。”
“邪气不侵,魍魉远遁。以吾之名,邪祟无存!”
金光与黑气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黑气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金光,但宴宁的金光却始终没有被冲破。
“破——”
宴宁发出一声低吼,她的双手开始颤抖,但依然紧握住钉子。
她身上的衣服逐渐被汗水浸湿。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震动后,钉子被慢慢地拔出。
随着钉子的拔出,整个房间突然震动起来。
“轰隆隆!”
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钉子上传来,仿佛要将整个地下室撕裂。
“快,我们得离开这里。”
谢淮野大喊一声,拉着宴宁的手,冲出了地下室。
他们刚刚迈出地下室的入口,整个地下室就坍塌,灰尘弥漫在整个别墅中。
厚重的石块和木梁在轰隆声中纷纷落下,扬起的灰尘如同浓雾,遮蔽了视线,让人几乎窒息。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地下室,站在别墅的院子里,大口喘着气。
灰尘在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上落了一层。
佣人们听到声响,立刻冲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和惊恐,问道:
“少爷您没事吧?房子怎么突然塌了?要不要叫人来帮忙?
谢淮野挥了挥手,淡淡说道,“没事,联系一下装修队,过来把洞填上。”
宴宁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回头望了一眼坍塌的地下室,低声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反应还挺快的,刚开始晃动就拉我出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谢淮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故作轻松:
“那是必须的,我可是开赛车的,反应慢一点,早就被甩到后面去了。”
宴宁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么一板一眼居然还会开赛车?”
谢淮野皱了皱眉头,一时有些语塞,他顿了顿,开口道:
“我……很一板一眼吗?”
“你平时……”
宴宁刚要说话,突然胸口一阵巨痛。
她双手紧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噗——”
宴宁抬起头,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的嘴角和衣襟。
她的身体微微一晃,最终还是跪倒在地,但她的双手撑在地上,让自己不至于完全倒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胸口的剧痛却如潮水般涌来。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鲜血在她的白色衬衫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红色。
一时间,宴宁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周围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模糊。
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
“宴宁?宴宁?”
几乎在下一秒,谢淮野就立刻俯下身扶住了宴宁,他的声音中带着惊慌:
“你怎么了?为什么吐血了?要不要去医院?”
宴宁回过了神来,她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
她飞快地用手点住了自己的心脉,继续说道:
“我今天用了太多能量了,被反噬了……没事,最后一点力气可以用来救小灼。”
谢淮野心中一紧,他知道宴宁一定是在地下室中用了太多的力量,才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说完,谢淮野弯下腰,试图将宴宁公主抱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她,但宴宁却推开了他。
“不用你抱我,我可以自己走。”
宴宁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哪怕此刻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谢淮野的动作僵住了,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宴宁,你这样……”
谢淮野刚想开口劝说,但看到她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好,我陪你走,但你一定要坚持住。”
宴宁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站稳。
谢淮野立刻扶住她的胳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分担重量。
两人慢慢地朝着小灼的房间走去。
谢淮野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你真的可以坚持吗?我听别人说,反噬的力量是非常痛苦的,像在剜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