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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县令刚赶到帐外,正听到这火药味十足的质问,冷汗瞬间就浸透了里衣。

却见沈嘉岁微微睁大了那双清冷的眸子,脸上浮现出真实的惊愕,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随即,那惊愕化作一抹极淡、却带着点玩味的浅笑,如同冰湖上掠过的一丝涟漪。

“钱大少此言差矣。”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本县主的人,只是将一群不知从何处窜入我封地范围的野马收拢起来,暂时看管罢了。野马无主,何来‘钱家骏马’一说?”

她微微前倾身体,目光落在钱锦瞬间铁青的脸上,笑意加深,“既然这些‘野马’如今在我沈嘉岁的地盘上,那按规矩,自然就成了我的东西。钱大少此刻气势汹汹上门来讨要。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野马?!”钱锦脸上的假笑彻底碎裂,被一种荒谬至极的愤怒取代,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好一个野马!好一个你的东西!”

笑声戛然而止,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凶光毕露,“新昌县主,你是不是没听过一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别说你一个没权没势的空头县主,就算是当朝哪个王爷来了新昌,也得客客气气地给我们钱家几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猛地踏前一步,手指几乎要戳到沈嘉岁面前,声音带着恶毒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威胁:“实话告诉你,小爷我早就把你那点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不过是个永定侯府的草包败家女,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有名无实的县主!识相的,就该夹紧尾巴乖乖当你的缩头乌龟!否则……”

他狞笑一声,拖长了音调,“连自己是怎么死的,恐怕都弄不明白!”

一股冰冷的、如同实质的杀意,骤然在帐内弥漫开来!

钱锦猖狂的叫嚣声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寒意硬生生掐断。他背脊一僵,猛地转头,循着那刺骨的杀意望去。

只见沈嘉岁身侧,那个一直沉默如同影子般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已抬起了眼。

燕回时的面容俊美却异常冷硬,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如同两口寒潭,毫无温度地锁定了钱锦。更让钱锦头皮发麻的是,那男子原本空着的右手,此刻正随意地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

剑虽未出鞘,一股煞气却已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钱锦被这目光一刺,竟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脚下绊到帐幔,身形微晃,显得狼狈不堪。

当意识到自己居然被燕回时这么一个“赘婿”的眼神吓得后退,强烈的羞愤瞬间冲昏了钱锦的头脑!

他立刻挺直腰板,色厉内荏地吼了回去,试图用更大的音量掩盖内心的恐慌:“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堂堂七尺男儿,甘愿当个女人的入赘夫婿,简直是我辈男儿的耻辱!丢人现眼!哈哈哈……”

他故意爆发出夸张的嘲笑,想找回场子。

“锵——”

一声极轻微、却清晰无比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燕回时搭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一动。那柄古朴的长剑,竟在鞘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钱锦的笑声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自己再敢多说一个字,那把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出鞘,饮血封喉!

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常县令终于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正好撞上这剑拔弩张、几乎一点就炸的气氛。

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扑倒在地,脸色煞白如纸。

“县主!钱大少!息怒!二位息怒啊!”常县令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卑微地挡在两人之间,试图充当和事佬。

钱锦见常县令进来,像是找到了台阶,也找到了帮腔的。他猛地一甩袖子,指着沈嘉岁,对着常县令颐指气使地喝道:“常县令!你来得正好!新昌县主强抢我钱家五百匹上等战马!人赃并获!按照我大晋律法,该当何罪!你身为父母官,还不速速将这强盗县主拿下问罪!”

“五……五百匹?!”常县令腿一软,差点真的瘫下去,额头上的冷汗像小溪一样往下淌。他看看一脸煞气的钱锦,又看看主位上神色平静得可怕的沈嘉岁,只觉得天旋地转。

五百匹?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敲诈!可他能怎么办?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在钱家这头盘踞百年的地头蛇面前,连只蚂蚁都不如!

他哪有胆子去碰县主一根汗毛?

“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常县令几乎是哭喊出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转向钱锦,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身体躬成了虾米。

“钱大少息怒!都是误会!是贵府马场的马儿太过神骏,一时没看管好,自个儿跑到了县主封地的草场上撒欢儿!县主也是出于维护封地秩序,才派人暂时收拢看管,绝非有意抢夺!绝非有意啊!”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给钱锦使眼色,暗示对方见好就收。

说完,他又猛地转向沈嘉岁,深深作揖,语气带着哀求:“县主!千错万错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去求见钱老太爷,豁出这张老脸,定要说服钱家尽快将马场迁走!求县主大人大量,先将那些马归还了吧?”

他夹在二人之间,卑微地弯着腰,汗水浸透了官袍的后背,只觉得每一息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哼哼!”

钱锦甩开常县令的拉扯,脸上那点虚假的恭敬彻底撕去,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与势在必得。

他目光灼灼,如同毒蛇盯住猎物,牢牢锁在主位上的沈嘉岁身上,嘴角咧开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实则令人作呕的笑容。

“县主千里迢迢抵达咱们新昌县这穷乡僻壤,在下身为本地士绅,还没尽地主之谊,好好设宴为县主接风洗尘呢!”

他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黏腻地扫过沈嘉岁清冷的面容,“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只要县主肯赏脸,移驾寒舍喝杯薄酒,什么事都好商量,县主牵走的那些马,就当是给自家添置牲口了,您说是不是?”

这近乎明示的胁迫和肮脏的意图,让帐内的空气瞬间冻结。

沈嘉岁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她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蜷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钱少!钱少!使不得啊!”常县令魂飞魄散,几乎是扑上去再次拽住钱锦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卑微地哀求,“误会!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做主,把城东那块上好的水浇地划给钱家!权当是给钱家赔不是!今天这事儿,咱们就翻篇了,行不行?求您了,钱少,给下官一个面子……”

“滚开!”钱锦此刻满脑子都是将眼前这绝色县主弄到手的龌龊念头,哪里还听得进半个字。

常县令踉跄着倒退几步,脚下被帐幔一绊,“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官帽都歪了,狼狈不堪。

钱锦看也不看他,所有的凶戾和得意都集中在沈嘉岁身上,狞笑着逼近:“老东西碍手碍脚!这里没你……”

“事”字还在舌尖翻滚。

一道寒光,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帐内凝滞的空气!

快!快到超越了人眼捕捉的极限!

仿佛一道来自九幽的冷电,带着刺骨的杀意,骤然在钱锦眼前炸开!目标直指他眉心神庭!

钱锦脸上的狞笑瞬间僵死,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缩成针尖大小。

他甚至没能看清那剑光从何而来,只觉眉心处传来一股锐利无匹的森寒,死亡的阴影瞬间将他全身笼罩!

“你敢?!”他发出了这辈子最尖锐、最变调的嘶吼,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色厉内荏的绝望,“我是钱家嫡长孙!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爷爷定要你灭你九族!”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入肉声,生生掐断了他所有的叫嚣。

钱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的惊怒、恐惧、嚣张,所有表情都凝固在那一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空洞。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晃了晃。

一道细细的血线,先是从他眉心渗出,紧接着,他脖颈侧面的大动脉猛地爆开!

“嗤——!”

滚烫的鲜血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喷泉,带着强劲的力道,呈扇面状狂飙而出!

猩红的血珠甚至溅射到几步外刚刚挣扎着半坐起来的常县令脸上、官袍上。

钱锦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前方,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轰然向后倒去,重重砸在营帐粗糙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鲜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开来,形成一汪刺目的血泊。四肢无意识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帐内死寂。

只有浓烈的血腥味疯狂弥漫,几乎令人窒息。

常县令脸上还带着几滴温热的血珠,他呆呆地看着钱锦倒下的身体,又看看自己官袍上溅开的点点猩红,大脑一片空白,仿佛魂魄都被抽离了身体。

足足过了三四个呼吸,他才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滚水烫到,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惊恐到极致的嘶哑尖叫:

“杀……杀人了!死……死了!钱锦死了!”他瘫软在地,全身筛糠般抖得厉害,脸上毫无人色,只剩下绝望的灰败,“完了……全完了……钱家的嫡长孙死在这里了!钱老太爷……钱家……不会放过我们的!不会放过的!县主!县马爷!这、这怎么交代啊!”

他语无伦次,恐惧已经攫住了他的心脏。钱锦的死,无异于在新昌县这座看似平静的火山口,投下了一块巨石!

钱家的滔天怒火和血腥报复,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肝胆俱裂!

沈嘉岁端坐主位,自始至终,面上都笼罩着一层冰封般的平静。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地上钱锦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看着那滩不断扩大的血泊,如同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死物。

没有惊恐,没有慌乱,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兴起。

而出手的燕回时,不知何时已悄然回到了沈嘉岁身侧。

他看也没看惊恐欲绝的常县令,手腕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抖。

“嗤啦!”

剑尖如同灵蛇吐信,精准无比地挑开了钱锦右臂的锦缎衣袖。布料应声撕裂,露出了下面一小截手臂。

常县令下意识地顺着剑尖望去,瞳孔骤然紧缩!

在那截手臂靠近手腕的位置,赫然有着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伤痕很新,皮肉翻卷,边缘还带着凝固不久的血痂,显然是最近几日才留下的!

那抓痕的形状、力道,透着一股女子绝望挣扎时的狠厉!

这伤痕……常县令觉得无比眼熟!上回那具被凌辱杀害的少妇尸体,她的指甲缝里,就残留着带血的皮肉碎屑!他曾亲自验看过那伤痕!

燕回时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在死寂的帐内响起,清晰地敲打在常县令的耳膜上:

“常县令带着衙役,在新昌县城内掘地三尺,整整排查了三天三夜,闹得满城风雨,也没能找出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本官听说,常县令已经打算将此案当作无头公案,就此草草了结?”

“轰隆!”

燕回时的话,像一道惊雷,狠狠劈在常县令混沌的脑海!

他猛地抬头,看看钱锦手臂上那三道刺目的抓痕,最后目光惊恐地转向主位上神色漠然的沈嘉岁和持剑而立的燕回时。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

他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什么动马场?什么钱锦上门挑衅?这一切根本就是这位看似柔弱、实则手段狠绝的新昌县主,精心设下的一个局!

她早就知道钱锦是杀害那少妇的凶手!她故意激怒钱家,引钱锦这条毒蛇出洞!

然后,以雷霆手段,名正言顺地将其诛杀!

这哪里是什么初来乍到、根基不稳的弱女子?这分明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把直插新昌心脏、要搅他个天翻地覆的利刃!

她根本不在乎什么钱家的报复,不在乎什么颍州的关系!她就是要拿钱家开刀,拿钱锦这只分量十足的“鸡”,来震慑新昌县所有“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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