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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捧着一本厚厚的账簿,声音带着激动:“县主,邓老爷子那边又催货了!滇省下辖各府、州、县,如今都认咱们新安火柴。上月出货已超一百二十万盒!老爷子说,照这势头,下月怕是要奔一百五十万盒去,他手下那些分销的小商人,都抢破了头!”

沈嘉岁看着账簿上那令人咋舌的数字,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反而问道:“批发价是八文一盒?”

“是,县主。按您的吩咐,给邓老爷子和所有分销商,统一都是八文一盒。零售价也按您定的上限,省内一律不得超过十文,省外不得超过十二文。违者断货。”管事回答得一板一眼。

沈嘉岁心中默算。原料、人工、损耗、运输、给邓家的佣金,所有成本摊下来,每盒火柴的成本约在五文半左右。

批发价八文,意味着每盒毛利仅两文半。

上月售出一百二十万盒,毛利便是三千两。

扣除火柴厂日常运营开支、管理人员薪俸、设备维护、预留的研发资金以及上缴县库后,真正能落到她沈嘉岁私账上的利润,大约四千两白银。

月入四千两,放在任何一个富商身上,都是令人眼红的进项。

然而,这是建立在月销超百万盒的基数之上,是依靠极其微薄的单件利润堆积起来的。

沈嘉岁深知,这利润的根基,是她死死卡住的低价策略。

若她贪心,将批发价提到十文,零售价提到十五文,利润瞬间能翻倍不止。但她没有。

火柴,必须首先是惠民的火种,其次才是赚钱的产业。

“知道了。转告邓老爷子,新昌这边会全力保障供应。让他稳住渠道,价格红线绝不可破。”沈嘉岁吩咐道。

这四千两,是她下一步计划不可或缺的弹药。

无论是兴修更大的水利,还是支撑农具改良和肥料研发,火柴产业,已成为新昌县名副其实的经济支柱。

从火柴厂出来,沈嘉岁没有回府,而是转向了城郊一处用土墙围起来的僻静院落。

门口挂着简单的木牌:“农研所”。

这里,是召回的另一部分遂川工人的新战场。

院内一角,堆着小山般的灰白色粉末,是从火柴厂运来的磷矿石废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矿石粉尘、草木灰和淡淡尿臊的奇异气味。

十几名工人正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将磷矿渣、收集来的草木灰、以及从城中定时运来经过初步沉淀处理的人尿,按特定比例混合搅拌。

另一些工人则用稀软的黄泥,将这些混合好的湿料糊成一个个半人高的馒头状泥堆,仔细密封。

一个穿着干净布衫的中年人迎上来,手里捧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正是燕回时母亲贾卿茹留下的遗物。

“县主,一切按册子上写的法子进行。”管事指着泥堆,“磷矿渣富含磷酸钙,是册中所言复合肥的关键。混合人尿、草木灰,再经密封发酵腐熟,理论上可得一种肥力远超寻常堆肥的化肥。只是……”

他面露难色,“此法前所未闻,发酵需时,效果几何,实在难以预料。且这气味恐引乡邻非议。”

沈嘉岁看着那些密封的泥堆,目光沉静。

这是真正的试验,充满了未知。

“无妨。非议由它去。”沈嘉岁语气坚定,“划出几块地,做好标记。待这批肥料腐熟,取一部分与普通农家肥做对比试种。用庄稼的长势说话。”

“是,县主!”管事肃然应命。

……

两日后。

新昌县南坡的试验田里,人头攒动。

十几位农事房的老农,连同附近闻讯赶来的几十个农户,将一小块田地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田里那头不算壮硕的老黄牛,以及它身后拖曳着的一件奇形怪状的犁具。

这犁具与农人们祖辈相传的直辕犁大不相同。

它的辕不再是直挺挺的一根,而是带着一道流畅的弯弧,更奇特的是,辕头连接处,多了一个圆圆的木盘。

“王伯,开始吧!”沈嘉岁站在田埂上,沉声道。

被点名的老农王伯深吸一口气,满是老茧的手稳稳扶住犁梢,吆喝了一声:“驾!”

老黄牛迈开步子。

令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弯曲的辕似乎将牛的拉力巧妙地引导,圆盘灵活地转动,控制着方向。

犁铧轻松地切入板结的泥土,翻起深褐色的土浪。王伯只需稍稍用力把持方向,竟显得比往日轻松许多。

一圈,两圈,三圈!

速度明显快过以往数倍。

当王伯吆喝着牛停下,众人定睛看去,那翻开的土地,不多不少,正好是三垄。

“三垄!老天爷,一口气犁了三垄!”一个年轻汉子失声叫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旁边一个老把式激动得胡子直抖,指着旁边一块同样大小,但是用传统直辕犁刚刚费力犁完一垄的地:“快!看那边,才犁了一垄,还累得牛和人直喘!这新犁…神了!又省力,太快了!”

田埂上瞬间炸开了锅。

“三倍!真有快三倍!”

“王伯看着一点不吃力!”

“这犁咋做的?咋这么灵光?”

“县主画的那图,真管用,真神了!”

惊叹声此起彼伏。

农人们看向田埂上沈嘉岁的目光,充满了震撼和发自肺腑的敬畏。

不知是谁先感叹了一句:“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千金小姐,饱读诗书,懂得就是多啊!这本事,咱庄稼人八辈子也想不出!”

“是啊,读书识字就是好。”旁边有人附和,语气却带着深深的羡慕和黯然,“可惜啊,咱们穷苦人家,饭都吃不饱,哪有余钱送娃儿去学堂认字…”

这声低低的叹息,像颗小石子投入喧闹的池塘,瞬间让周围几个农人沉默下来。

认字?那是地主老财家少爷才配有的福分。

沈嘉岁将这细微的叹息听在耳中。

她目光扫过一张张被风霜刻满痕迹的脸,心头一动,朗声开口:

“读书识字,不该是少数人的福分。新昌县的孩子,无论贫富,都该有机会开蒙识字,学些算术,懂些道理!”

喧闹的田野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望向她。

“本县在此承诺,”沈嘉岁迎着千百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斩钉截铁,“待县务稍安,新昌县衙将牵头,广建免费学堂。不收束修,让县里的娃娃们,都能进去读书。不求个个考状元,但求能写自己名字,会算账,明事理。”

“免费学堂?”

“不收钱?”

“县主说的可是真的?!”

巨大的惊喜如同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王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位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老农,激动得老泪纵横,“噗通”一声就朝着沈嘉岁跪了下去:“县主大恩!县主活菩萨啊!小老儿替新昌的娃娃们,给您磕头了!”

说罢,额头重重地磕在田埂上。

“给县主磕头!”

“谢县主大恩!”

“娃娃们有盼头了!”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沈嘉岁心头却并未轻松。

她马不停蹄赶往县衙。

秋稻在望,水利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

县衙内,气氛却有些凝重。

常县令指着摊开的新昌水系图,愁眉不展:“县主,水渠走向早已勘定,最难啃的骨头就是原钟家庄子挡路的那一段。如今钟家已倒,障碍已除。抄没钟、钱两家,县库充盈,修渠的钱是够了。可这人手…实在捉襟见肘啊!”

他掰着手指头算:“矿上、火柴厂、农具坊、还有新建的农研所,县主您名下的工坊,吸纳了全县近半的青壮劳力。剩下的劳力,领了官田的佃户,如今都铆足了劲伺候自家田地,指望秋收翻身,哪还抽得出身来修渠?强行征发,恐激起民怨。”

常县令叹了口气,提出稳妥之策:“下官之见,不若等秋收之后,冬闲之时,再征发民夫修渠?那时人手充裕些。”

“不行。”沈嘉岁断然否定,“常县令,今年是新昌试种双季稻的头一年,成败在此一举!秋稻抽穗灌浆,最需水,若等冬闲修渠,渠成之日,秋稻早已干枯在地里,黄花菜都凉了。修这渠,还有何用?必须赶在秋收前,将主水渠贯通!”

常县令何尝不知这道理,可现实像堵墙。

“县主,道理下官明白。可这人手从何而来?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除非……”

除非有奇迹发生。

就在这时,县衙外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报——!颍州府八百里加急军令!”

一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堂,高举一枚令箭,声音嘶哑:

“颍州知府大人急令!永州战乱,流民四窜!今有大批流民聚集,已围困颍州城!城中驻军因朝廷抽调,仅余不足二百,岌岌可危!着令新昌县,速速召集精壮男丁至少百人,携械,明日午时前,务必赶至颍州城下听调,解围平乱。违令者,军法从事!”

大堂内空气瞬间凝固。

新昌县无驻军。

衙役、帮闲、临时招募的民壮,满打满算,能凑出五十个带刀的都算不错了。

百人?还要带械?明日午时前赶到颍州?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常县令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这如何是好?百人…明日午时…颍州…”

他语无伦次,求助地看向沈嘉岁。

沈嘉岁的目光却越过了惊慌的常县令,落在了身旁一直沉默的燕回时身上。

燕回时身姿笔挺如枪,手按腰间佩刀刀柄。

“新昌能战之人,满打满算,不足五十。”燕回时开口,声音低沉且冷静,没有丝毫犹豫,“剩下的,我去招募。县衙库房还有几十件旧皮甲、刀枪。凑齐一百人,明日出发,由我带队。”

他看向沈嘉岁,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县令闻言,更是面如土色。

让县马爷去冒这个险?万一,他不敢想。

沈嘉岁的心猛地揪紧。

流民围城,凶险万分,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中飞速运转。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迷雾。

她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看向燕回时,也看向惊魂未定的常县令:

“回时,此去解围,首要任务是保全自身与所率兄弟。其次,那些围城的流民,不是敌人,是劳力,是解决新昌水渠困境的天赐良机!”

“什么?!”常县令失声惊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把凶悍的流民当劳力?这县主莫不是疯了?

沈嘉岁无视他的震惊,“流民所求,不过一口饭吃,一处安身。把他们带回来,给他们饭吃,给他们活干,新昌县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力!有了这批人,最多三个月,全县的主干水渠就能贯通。这比什么冬闲征夫都强百倍,化流民之害,为新昌之利!”

燕回时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他看着妻子眼中跳跃的光芒,缓缓点头:“好。我带他们回来。”

常县令彻底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可行吗?可能吗?

他看着沈嘉岁和燕回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这小两口也太疯狂了!

……

翌日。

天刚蒙蒙亮,新昌县衙门口的空地上,肃立着一支队伍。

燕回时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半新皮甲,腰间佩刀,立于队前。

他身后,稀稀拉拉站着百十号人。

勉强称得上齐整的,只有四十来个身着皂衣的正式衙役,皮甲虽旧,总算覆盖了要害。

剩下的大半,则是临时凑数的:几个巡街的帮闲,十几个看守粮仓的民壮,余下的,干脆就是刚放下锄头没几天的农夫。

他们身上穿着杂七杂八的家常短打,手里拿着的,是县衙库房里翻出来锈迹斑斑的旧腰刀,或是削尖的木棍。

队伍松松垮垮,眼神里混杂着茫然和一丝惧意。

常县令站在衙门口石阶上,看着这支“乌合之众”,脸上忧色浓得化不开。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宽慰或叮嘱的话,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燕回时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这支队伍,没有苛责,没有鼓舞,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接受。

“出发。”

说罢,翻身上马,当先而行。

队伍在压抑的沉默中,踢踏着脚步,踏上通往颍州城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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