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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颂脑袋嗡地一片空白。

都是成年男女了,虽没亲身经历过,但她也瞬间明白,自己刚刚摸到的是什么。

而现在,她被男人禁锢在腿上,动弹不得。

分明隔着一层布料,却有种肌肤相亲的感觉。

她抬头看向商郁时眼里全是慌乱,几乎快要哭出来,“商郁,我不是故意的……”

商郁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拇指按压着她的粉唇,嗓音沉缓地问:“你叫我什么?”

温颂一动不敢动,急速改口,“商总。”

他觑着她,如天生掌管一切的上位者,“不对。”

“……”

温颂只觉得身体在被什么灼烧着,恨不得立马从他身上下去,也不犟了,“你想让我叫什么?”

“你以前都叫我什么?”商郁嗓音低沉,循循善诱。

哥哥。

温颂自然是记得的。

可是当下,她莫名觉得这个词汇太难以启齿,“你,你先放我下去。”

她尝试动了动,腰上的桎梏纹丝不动。

商郁是一贯的强势,“你先叫。”

“……”

温颂眼眸被逼得水汪汪的,她眨了眨眼睛,忍着羞愤开口:“哥、哥哥。”

“什么时候变结巴了?”男人不满。

“哥哥!”

温颂又急又恼,一咬牙就脱口而出。

和过去,不服又不得不因为年龄屈服的语气,像极了。

腰上的桎梏一松,她飞快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降下车窗,想驱散车内奇怪的氛围,也顺便掩盖下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太奇怪了。

以前,商郁其实很爱逗她,捉弄她,看她跳脚。

可是刚刚那样……

是第一次。

或许他就是不爽,不爽重逢的这段日子,她从未叫过他一声哥哥。

怎么说也是商家太子爷,何曾有别人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他的胜负欲不会允许。

他确实又赢了。

商郁看着她落荒而逃,紧紧扒着车窗不敢再看自己一眼的模样,眸中一片晦暗深沉。

手心似乎还遗留了女孩腰际肌肤软嫩的触感。

以至于晚上睡觉,他梦见自己掐着她的腰,用力抵到身前时,顷刻间惊醒过来,他烦躁地捏了捏眉骨,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

但似乎,也无济于事。

睡意全无,他索性打开房门出去,坐到沙发上的同时,伸手拎起了那件女孩白天盖过的西装,上面还有她的体香。

淡淡的茉莉味。

男人如墨的眸底,欲色几乎快要溢出来,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西装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褶皱。

他的对门。

温颂更是睡都睡不着,抱着枕头去找佟雾。

佟雾忙得飞起,一边翻卷宗一边头也不抬地问:“怎么还没睡?”

温颂心疼她总是熬夜,“你怎么还在忙?”

“我快升职了。”

佟雾扬了扬手里的卷宗,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只要这个案子赢了,我就可以升主任律师了,年薪会翻上几番。”

“我再努力一点,多接点案子,最多两年,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佟雾一直记得,要陪她离开景城。

温颂心里暖融融的,给她倒了杯牛奶,“真的啊?我们家佟雾可真厉害。”

“还行吧。”

佟雾挑眉笑了笑,接过牛奶喝了一大口,看向她,“你呢,怎么还没睡?又失眠了?”

“有一点。”

不过温颂不想耽误她的时间了,“我喝杯牛奶就去接着睡了,你快点忙,忙完早点睡。”

“没事吧你?”佟雾不放心地问。

“没事呀。”

温颂一口气喝完一杯牛奶,起身回房。

其实真要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本来在车上的时候,她想着商郁不过是要她服输,叫他一声哥哥。

但晚上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有个念头,在她心里如野草般,不断生根发芽。

可是……

他是哥哥啊。

温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自小,光是她替人给商郁送的情书,不说上百封,也有大几十封了。

要么是校花,要么是名门闺秀。

商郁想找什么样的没有,不可能对她这个明面上的有夫之妇感兴趣。

况且,他上次也说过了,他不是单身了。

想到这个时,温颂忽而松了一口长气,八成是自己想多了。

次日一早,温颂去医馆前,先把佟雾送去了机场。

这个事关她能否升职的案子,需要她亲自去趟外省出差,说服证人。

中午下班,又被周聿川堵在了停车场。

冰雪未融,男人穿着件长款大衣站在她的车旁,身长玉立,容貌英俊,像极了个谦谦君子。

温颂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和沈明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两个人轮流堵她。

不过,沈明棠对玉坠的紧张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她或许可以从周聿川这里得到答案。

她快步走近,“怎么不去医馆找我?”

“怕耽误你工作。”

周聿川绅士温和,“吃饭没有?附近有家餐厅还不错……”

“不用。”

温颂工作结束得迟,食堂已经结束供餐了,还没来得及吃。

不过,她也没有和周聿川去吃饭的必要,“你找我什么事?”

看着她冷冰冰的模样,周聿川心里莫名一窒。

或许,夫妻还是不能分居。

过去,温颂不是这样的,她很乖,很听话。

他打定主意,“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今天下午正好我没事,我去帮你收拾东西吧。”

话落,他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发,以此来恢复两人的距离。

温颂直接躲开,往后退了两步,“周聿川,我那天说的话你是一点点都没听进去对吧?我说了,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再管我了。”

“我们就保持以前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过去,他们之间的状态就是这样的。

唯一不同的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

但是周聿川眼里从来没有她这个人,她死在家里都巨人观了,周聿川也未必会发现。

周聿川眉心微拧,“我说了,以前是我的问题,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至于和沈明棠,我应该也会很快断干净。”

目前已经能基本确定,沈明棠是用玉坠冒充了小九。

想到这个,周聿川就恨不得立马弄死她。

但他又担心万一查错了什么,才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在等覃诀的最后确认。

而且,他需要知道,玉坠是怎么到沈明棠手上的。

她会不会,欺负过小九,欺负过那个曾经和他分别时,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温颂诧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之前,他为了沈明棠有多没底线,温颂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他却说,会和沈明棠断干净?

周聿川也知道自己这句话可信度不高,薄唇轻抿,“不管你信不信,我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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