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被男人握在手里随意把玩,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温颂浑身上下,连脚趾头都是紧绷的,闻声,她懵了一下,愣愣地看向商郁,“啊?”
清透澄澈的眼眸,浮现着一丝茫然,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得寸进尺。
商郁轻拍了下她的臀部,“我说,亲我一下。”
这回温颂听清了,整个人瞬间如一只煮熟的虾米,肉眼可见地泛红。
男人穿得西装革履,乍一看,是一贯的禁欲清冷。
可任谁也想不到,他的手做出了这样轻挑的事情。
温颂知道自己昨晚和他达成了怎样的协议,没什么可矫情的,心一横,攀着他的肩膀就朝着他的薄唇吻上去。
耳根也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红得要命。
商郁如掌权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服从命令,在她眼看要贴上来时,落在她腰间的手倏然用力,将人又往上托了两分。
男人眼眸深邃如墨,稍一俯身,克制而隐忍地吻落在她的下巴上。
鼓起勇气要吻上去是一回事,真的被吻上又是另一回事。
如同有一股电流自下巴处蔓延自四肢百骸,温颂浑身僵住,紧紧闭上双眼,就感觉男人似不甘心一般,在她下巴处轻咬了一下。
男人贴上她的耳际,嗓音沙哑禁欲:“昨晚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房子的隔音极好,随着他话音落下,温颂只能听见自己呼之欲出的心跳声,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叮咚——”
门铃骤然响起。
商郁不耐地皱了下眉,就见怀中女孩如蒙大赦般推开他,慌慌张张道:“肯定是佟佟和霍让哥聊完了。”
商郁拉住她今天早上着急出门,而随意扎在脑后的马尾,“等一下。”
“怎么了?”
温颂回头看向他。
他伸出一只手朝她摊开,“手机。”
温颂抿了抿唇,拿不准他的用意,老老实实将手机交出去。
那只指骨分明的手接过,不知打开微信界面操作了什么,又还给她,如大赦天下一样下旨:“可以走了。”
温颂也顾不上他干了什么,拿回手机就开溜。
家门外,果然是佟雾在叫她。
她做贼心虚般拉着佟雾就跑回自己家,关上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手机一看,发现自己微信列表多了个好友。
商郁刚把他自己从微信黑名单拉出来了,还给自己设置成了唯一的置顶好友。
“你脸怎么这么红?”
佟雾发现她的异常,突然开口问。
温颂拉着她到沙发上,一边给她把脉一边状似随口胡诌道:“热,商郁把暖气开得太足了。”
“他一个大男人……”
佟雾烧得昏昏欲睡,聊起这个又来了点精神,“不会是虚吧?”
“不是。”
温颂几乎脱口而出。
而下一秒,就发现不对了,佟雾也一脸八卦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他不虚的?”
“……”
她总不能说,她摸过。
或者说,刚感受过。
温颂索性起身去给她煮饺子,煎药,等她吃完喝完,也不给她严刑拷打的机会,直接把人按到床上睡觉。
她发着烧,温颂不放心,就没去实验室,只在家工作。
次日中午,佟雾彻底退烧了,她才出门去上班。
一打开家门,就看见了正在等电梯的商郁。
男人身姿颀长,阳光自玻璃窗洒在他的身后,冲散了些许锐利与冷淡。
听见动静,商郁瞥了她一眼,“去医馆?”
“去实验室。”
温颂一边说着,一边反手关上家门。
医馆已经开始放春节假了,她现在全身心都能放在药物研发的项目上。
两人一同下楼,自从前天晚上过后,温颂和他在一起,总有些紧张。
在那之前,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兄妹,并且是闹掰了的兄妹,温颂每次见他,两人总难免针锋相对。
可现在……
她是他的情人。
这个关系跨度,有点过于大了。
出了电梯,温颂提着的心微微放下,朝自己的车走去,刚要上车,就看见右后轮瘪得一点气都没有了。
轮胎不知道什么时候扎破了。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换胎也来不及,研发部下午有个重要会议,不好缺席。
“上车。”
就在她为难时,一辆宾利开过来,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男人那张轮廓硬朗优越的脸。
温颂犹豫了一下,现在打车过去,也赶得上。
商郁睨着她,嗓音凉凉:“我们签了协议的。”
“……”
协议里有一条,随叫随到。
温颂开门上车,解释道:“我知道,我只是……还在适应期。”
哥哥。
情人。
她需要点时间过渡。
商郁看着她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模样,“适应什么?”
温颂抿唇,“适应怎么当情人。”
商郁朝她伸手,“手给我。”
她微微迟疑后,把手放进男人的手心,一动不敢动。
商郁眉心缓缓皱了下,“你和周聿川牵手也这样?我是牵你的手,不是剁你的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温颂微怔,低着头没说话。
她和周聿川,没这样牵过手。
出席什么公共场合,基本都是她挽着周聿川的手臂,没有任何肌肤间的接触。
她印象中,上一次和异性牵手,还是商郁。
只是那时候她还小,习惯了被商郁护着,他走哪儿都会牵着她的手。
那时,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不像现在。
而且,时隔多年,她当然紧张。
她没说话,但商郁能感觉到,手心里那只柔软细腻的手,一点一点努力在放松下来。
她确实在适应,他们关系的变化。
商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手指,瞥了眼他们之间空得还能塞进两个人的空位,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下,下一瞬,手腕突然用力。
温颂还在说服自己,不要这么局促,手腕猛地被人一带。
她毫无防备地朝商郁扑了过去,车内的气氛变得逼仄又浓稠。
“还紧张?”
商郁抬起她的下颌,声线如被砂砾打磨过,像警告又像威胁:“我没什么耐心,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介意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