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并非我等不识大体,只是祖宗基业,岂能说搬就搬?”
“我家老爷在朝中任职,此事需从长计议。”
更有甚者,直接放出话来:“王大人,此事怕是驸马爷也做不了主吧?”
王革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恼怒,却也无奈。这些人,昨日见府衙声势浩大,不敢冒头,今日见风头过去,便开始拿乔作势。
他回到陈森跟前,面有惭色:“驸马爷,这几家……怕是不好办。”
陈森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踱步上前,来到其中最大的一座府邸门前。
“开门。”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房探出头来,见是陈森,脸上倨傲之色稍减,但依旧强硬:“驸马爷,我家主人说了,此事……”
陈森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房探出头,见是陈森,脸上那股子天生的倨傲之色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但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强硬:“驸马爷,我家主人说了,此事体大,非一朝一夕……”
话未说完,陈森已然迈步,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阻拦,径直往里走。
“哎,驸马爷,您不能……”门房有些慌了,想要伸手去拦,却又不敢。
王革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捏了把汗,又有些快意。这些高门大户,平日里眼高于顶,今日总算有人能治治他们了。
陈森步履从容,穿过前庭,直抵正堂。
府邸的主人,一个年约五旬,身着锦袍,面带富态的员外郎,此刻正端坐堂上,手中端着茶盏,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镇定与地位。
见陈森不请自入,他眉头一皱,放下茶盏,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驸马爷,您这般擅闯民宅,怕是不合规矩吧?”
陈森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施施然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张员外,本官奉旨行事,何来擅闯一说?”
张员外冷哼一声:“奉旨?敢问驸马爷,奉的是何旨?我张家世代居于此地,祖宗基业,岂能因一句含糊不清的‘旨意’便轻易动摇?
再说,我家三表叔的二舅子,可是在吏部当差,此事若不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怕是驸马爷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他这话,软中带硬,既点出了自己的不凡,又暗示了朝中有人,试图给陈森施加压力。
王革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这老狐狸,果然难缠。
陈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并不接他的话茬,反而慢条斯理地问道:
“张员外,本官昨日在府衙发放赏钱,城中百姓踊跃,为何独独你这等高门大户,却视若无睹,反而诸多推诿?”
张员外干笑两声:“驸马爷说笑了。我等并非不配合,只是家大业大,搬迁不易,总得容些时日准备。再者,那点赏钱,于我等而言,不过九牛一毛,驸马爷的好意,心领了。”言语间,那份优越感显露无疑。
“哦?这么说,张员外是不打算配合了?”陈森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张员外捋了捋颌下短须,自以为拿捏住了分寸:“不敢说不配合,只是希望驸马爷能体谅我等的难处。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他特意加重了“从长计议”四个字,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陈森点了点头,仿佛认同了他的说法。“王大人。”他忽然转向王革。
王革立刻上前一步:“属下在。”
“将本官带来的东西,给张员外瞧瞧。”
王革心中一动,连忙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个黄绫包裹的卷轴,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展开。
一抹耀眼的明黄映入张员外的眼帘,卷轴顶端那方方正正的“制曰”二字,以及下方清晰无比的玉玺印记,让他脸上的从容与得意瞬间凝固。
“这……这是……”张员外声音发颤,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骇人的事物。他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身体因为震惊而微微摇晃。
陈森站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张员外,陛下有旨,此城另有大用,所有民户,无论贫富贵贱,三日内必须迁出。昨日已是第一日,今日若再不遵旨,便是抗旨不遵。”
他顿了顿,目光如电,扫过张员外煞白的脸:“张员外,你方才说,你家三表叔的二舅子在吏部当差?不知他官居几品,能大得过这道圣旨?或者说,张员外觉得,你这颗脑袋,比圣旨还硬?”
“抗旨”二字,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张员外的心头。他只觉得双腿发软,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方才还自诩朝中有人,此刻却觉得那些关系在煌煌圣旨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他哪里想得到,这位驸马爷手中,竟然握着如此一道分量十足的圣旨!这已经不是商量,而是命令,是天子之威!
“不……不敢,下官……草民不敢!”张员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草民……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圣意如此,还请驸马爷恕罪,恕罪啊!”
方才的倨傲与矜持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恐惧与悔恨。他那些所谓的靠山,在“抗旨”这顶大帽子面前,谁敢替他出头?谁又担得起这个责任?
“恕罪与否,不在本官。”陈森淡淡道,“圣旨在此,如何行事,张员外自己掂量。本官只给你半日时间,日落之前,若张府人未走空,休怪本官按律行事,将你拿下问罪。”
张员外连连叩首:“是是是,草民遵旨,草民立刻就搬,立刻就搬!绝不敢有误!”
他现在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立刻就带着全家老小消失在这座城里。
陈森不再看他,转身对王革道:“王大人,我们去下一家。”
“是,驸马爷!”王革躬身应道,腰杆挺得笔直,心中对陈森的敬佩又深了一层。这位驸马爷,行事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雷厉风行,手段更是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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