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棉花胡同,一处幽静的小院,门扉紧闭,仿佛与世隔绝。
在抄手走廊下,摆放着一把摇椅,旁边的小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茉莉花茶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花想容站在摇椅旁,心中有些忐忑。她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对魏武说道:“我有了!”
魏武原本正准备端起茶杯,听到这句话,手猛地一顿,茶杯差点滑落。
一脸惊喜地看向花想容,目光先是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然后缓缓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花想容的脸上。
“你说真的?”魏武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花想容点了点头,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和喜悦:“这几天我总觉得恶心,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大夫说我怀孕了。”
花想容今年已经 29岁了,对于成为母亲,她早已心怀期待。
然而,她也知道魏武对于孩子的态度一直有些模糊,这让她在是否告诉他这个消息上犹豫不决。
魏武正了正身子,从摇椅上坐起来,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花想容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里面生命的跳动一般。
一脸认真地对花想容说:“往后你唱曲的时候,可别再挑那种蹦蹦跳跳的角色了。”
见魏武这样,花想容心中一阵激动,她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魏武,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你,你真的不讨厌孩子吗?”
魏武被花想容的问题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连忙解释道:“谁告诉你我讨厌孩子的呀?我之前一直说顺其自然,只是不想给你太大压力而已。
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怀孕了,那真是太好了!这段时间我会好好运作一下,等时机差不多了,你就把工作岗位卖掉吧。
到时候我会给你找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让你安心养身体。”
说着,魏武开始思考该如何安排花想容接下来的生活。
他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方案,想要给花想容最好的照顾。
花想容静静地看着魏武,心中有些犹豫。
毕竟,唱歌是她从小就热爱的事情,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十几年了。
如今突然要放弃这份工作,她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
然而,当她看到魏武如此喜欢孩子,对自己关怀备至、生怕自己累着的模样时,花想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魏武是真心为她和孩子着想的。
于是,花想容轻轻地点了点头,温柔地说道:“好,都听你的。”
就在这时,花想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魏武身上,轻声问道:“她,她也怀孕了吗?”
魏武闻言,心中猛地一紧,他完全没有想到花想容会问这个问题。
他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又突然止住了。
然而,就在魏武看到花想容的表情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花想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同时还不忘白了魏武一眼,娇嗔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吗?有时候你来我这里,身上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有时候呢,又会有雪花膏的香气;甚至还有些时候,我能闻到你身上残留的胭脂味。
可这些味道,在我这里可是一样都没有哦!那你说,我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魏武听后,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嘴里嘟囔着:“哎呀,这个……”
花想容见状,冷哼一声,娇嗔地嗔怪道:“哼╯^╰,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花心,简直就和那些戏文里的花花公子一模一样!”
魏武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你别误会嘛!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花心啦!只是因为你都实在是太漂亮了,让我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想要给你一个家而已!”
花想容听了魏武的这番话,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骂道:“呸~你这人脸皮可真厚啊!”
“那她们呢?”
魏武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嘿嘿,你们都如此美丽动人,而且命运也都充满了波折与坎坷。就像陈雪茹,她不仅容貌姣好,而且还经历过一段婚姻。她曾经与丈夫一同远赴海外,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丈夫竟然是兔爷’。最终,他们分道扬镳,离婚收场。
陈雪茹独自归来,肩负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然而,生活却对她并不宽容,有些人对她心怀不轨,觊觎她的财富和美貌。就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我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
我不得不承认,最初我对她的确是见色起意。但这又有什么错呢?毕竟,喜欢一个人往往都是从对其外表的欣赏开始的呀!”
花想容轻轻地用手捶了一下魏武的胸口,娇嗔地说道:“就你这歪理多!那后来呢?”
魏武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后来啊,我们就在一起了。不过,还有一个人也和我们有关系,她叫牧春花。她以前可是别人的姨太呢,但后来被遣散了,就到纺织厂去工作了。”
花想容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牧春花有些了解,说道:“嗯,这我知道,能当姨太的,一般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魏武继续说道:“是啊,有一天夜里,我在前门小酒馆喝完酒,正准备回家呢。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呼救声。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只想着有人遇到危险了,得赶紧去救人。于是我就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
说到这里,魏武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等我把人救下来后,才发现竟然是牧春花!原来她那天晚上下班回家,路过那个胡同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小流氓,差点就被欺负了。还好我及时赶到,把她救了下来。从那以后,我们就慢慢地熟悉起来,然后就在一起了。”
“再有就是住在我对门的秦淮茹,她的丈夫今年没了,卷进轧钢机里去了,真是太可怜了!这一大家子人,就靠她一个人撑着,孤儿寡母的,还有两个孩子要养,还有一个婆婆要照顾,真是不容易啊!”魏武感慨地说着,花想容依偎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
“还有我们前院阎老抠家对了,阎老抠你知道吧?”
当听到“阎老抠”这个名字时,花想容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就是那个红星小学的教员吧。”
魏武接着说道:“对,就是他。他家那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啊!之前我家修房子的时候,于莉过来帮忙做饭。
后来她求我给她丈夫安排个工作,我就帮她丈夫进了纺织厂。
谁知道啊,她丈夫阎解成竟然在厂里跟一个女工勾搭到一起去了,还让人家怀孕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于莉知道后,二话不说就跟阎解成离婚了。
可她没地方住啊,现在就住在我之前的房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