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骤然紧绷。
没人料到郝仁竟会在军方高层面前直接出手威胁 伊登,而且目光冷冽,毫无惧意。
夏云本能地望向甘司令员,后者沉声道:“郝先生,能否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郝仁微一点头,放开了掐住 伊登 的手。
年轻的军人跌坐在地,大口喘息,剧烈咳嗽。
郝仁随即转头盯向苏权嘉,目光冰冷:“这里不欢迎你,滚。”
苏权嘉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没料到郝仁会如此强势。
他本想上前援手,脚却不自觉钉在原地。
甘司令员暗叹一声——他清楚郝仁曾在交易中提出的诸多条件,若此事处理不当,这场合作恐将告吹。
他看向 伊登:“上尉,究竟怎么回事?你想借军人身份干涉私人事务,甚至恐吓平民?”
伊登咬牙起身,强撑着站直身体:“长官,我追求韩凌诗小姐已有数年。但服役期间,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骗走了她。以我所知,他出身寒门,却突然暴富,肯定是借助韩小姐的资源。他在利用她,我不能坐视不管。”
郝仁轻笑,脸上尽是讥讽。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韩凌诗的电话。
对方语气带着歉意:“阿仁,我五分钟后有个会议,能等下再说吗?”
“凌诗,伊登 上尉找上门来了,说我骗你的感情,还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靠你得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随你处理吧,这人我早就烦透了。高中时我就已经明确拒绝他,他却从没自知之明。你知道他以前怎么跟踪我的吗?我一度想报警,可总是犹豫不决。”
“行了,凌诗,电话开着免提。他要是再不走,我就让他这辈子后悔。”
“知道了,我要开会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后,郝仁目光沉静,看向甘司令员:“您听见我妻子的话了。能否请 伊登 上尉离开?”
甘司令员微微点头,转向 伊登:“上尉,这答案已足够明确了。你若再纠缠,只会丢了军人的脸。”
伊登面露不甘,眼底燃起怒火。
他盯住郝仁,压低声音:“既然你这么有种,敢不敢和我公平比试一场?”
甘司令员眉头一皱:“伊登 上尉,你这是在违抗命令?”
伊登目光决绝——韩凌诗是他的执念。
他为她放弃学业、从军戎马,五年里拼命训练、晋升为特战上尉,只为有一天能以强者之姿重新出现她面前。
“长官,我今日是以平民身份来的,未携带武器,也未动用军职权,不构成违抗命令。”
郝仁冷笑:“既如此,甘司令员,能否请您担任我们比试的裁判?”
甘司令员沉吟片刻,点头:“好。”
郝仁脱下西装,解开领带,侧头看向 伊登:“前面花园宽敞明亮,应该够做比武场。”
伊登扫了一眼那片小型庭院,冷哼一声:“比前线条件好多了。”
郝仁不置可否,摘下手表交给马伯恩:“帮我保管。这是我妻子送的第一份礼物。”
他刻意强调,只为刺痛 伊登 的神经。
马伯恩笑问:“董事长,那手上的戒指怎么办?”
“放心,是玉石做的,打不坏。”
伊登咬牙切齿:“少废话,动手吧!”
“急躁是失败的根源。”伊登深吸一口气,甩掉风衣。
几分钟后,众人来到花园,两人相距五米,各自站定。
甘司令员站在一旁宣布:“谁被击退十米或失去战力,即判输。”
二人点头。
随着“开始”令下,伊登率先出击,身形如虎,瞬间逼近郝仁。
但就在即将进入攻击范围的一瞬,他余光捕捉到一道虚影掠过,身体猛地一晃,步伐踉跄。
众人一片哗然。
他们只看见 伊登骤退,却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唯有甘司令员与夏中尉惊愕地发现——郝仁的指尖已悄然点在 伊登眉心!
伊登尚未来得及反应,郝仁已接连出拳,左拳如雨,重重砸向他右脸颊。
顷刻间,血迹飞溅,鼻梁歪斜,面部变形,像是野猪撞进肉铺。
短短三分钟,郝仁的左臂仿佛化作高速机枪,将 伊登 一路打得头昏脑胀。
伊登勉强站稳,双眼涣散,右眼已肿成一条缝。
郝仁步入其左侧盲区,腿如钢鞭横扫,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甘司令员见状,急忙喊停:“住手!”
声音未落,伊登已经跪倒在地,嘴里发出低低呻吟。
郝仁冷冷看他一眼,再转向甘司令员。
“他已失去战斗能力,再继续下去,会造成重伤。”
郝仁轻哼一声:“看在您的面子上,这次我放过他。下次再敢招惹,我绝不留情。”
甘司令员点头:“我会亲自处理。”
郝仁转向苏权嘉:“你是他兄弟,就送他去医院吧。也替我转告他,我能做的,可不止打几个乌青那么简单。”
说罢,转身带着众人返回工厂。
甘司令员沉声命令夏云协助苏权嘉将 伊登 扶上车,自己则默默驱车返回军部。
……
韩凌诗结束会议,刚走出会议室,便见走廊两侧铺满了白色鲜花。
她一愣,随即失笑,问助理:“这些花哪来的?”
“郝先生送来的。他知道您在开会,就说要给这里加点气氛。”
她轻轻点头,面上看似淡然,嘴角却浮现温柔笑意,脸颊悄然染上红晕:“他人呢?”
“在您办公室等您。”
她没再多问,抿唇一笑,步伐加快。
……
与此同时,市医院内,医生完成了 伊登 的初步诊断:“都是皮外伤,没伤及要害。您朋友挺幸运的,三天内淤青会退,肿也很快消。”
苏权嘉向医生道谢。
待人离开,他问 伊登:“现在怎么办?”
伊登闭眼,缓缓吐出一句:“等伤好后,回部队。”
苏权嘉以为他打算息事宁人,却不知 伊登早已打定主意——他要重返前线,磨炼实力,再回来找郝仁算账。
他躺在病床上,眼神阴沉狠厉,望着天花板喃喃低语:“今天的羞辱,我会千倍百倍地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