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枝枝拿着小石头的过来,
张为民笑得前仰后翻,“同志,就这么一块小石头你还真当自己是神射手啊?”
就在他话落的同时,忽然感觉右膝盖一软,好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中一样。
他吃痛的单脚跪地,
“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张为民不敢相信对方竟然就用那么一块小石头将自己的腿给打跪下了。
许枝枝浅笑,
“倒也不用特地对你做什么,我就是丢了一块石头而已,眼瞎吗?”
李文竹护着两个小崽子去看身边的妻子,望着她的眸光有温柔柔和,当然也有满满的疑惑,仿佛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妻子一样。
妻子丢小石块的动作绝对不简单,从瞄准到投掷,几乎就在一瞬间发生。
妻子在短时间里面完成了多年经验的神射手才能完成的动作。
而且还那么流畅。
他对妻子的了解还是太片面了。
妻子真的好优秀,好能干,为了自己竟然激发出了她全部的潜力。
在李文竹疯狂自我攻略的时候,许枝枝迎着张为民恶狠狠的目光缓缓走近说,
“同志,还要动手吗?”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张为民看着对面虎着脸的女人,忽然浑身一抖,身上的酒精也随之挥发的差不多,人渐渐清醒。
“我……”
张为民面色灰白,慌乱的往后看去,而身后早就没有了妻子的踪影。
“我没有动手,是瘸子先,不不,是你爱人先动的手。”
张为民烦乱了语气,黏答答的对许枝枝说道。
几人的动静也引起的来散步人的围观,大家伙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这不是徐家那个姑爷?这是干啥了?”
“估计是为难人家张主任的儿子吧,我听说张主任最近又升职了。”
有正义的大娘举着手喊,“小张,别发酒疯了,张同志的儿子可是为国家负伤的英雄,你刚刚乱说话,就应该给人家道歉!”
道歉?
张为民气的脸色铁青,明明是瘸子先动的手,却要让他道歉?
这群没脑子的妇女群众真以为上了两天培训班就是文化人了,能公开指责别人?
张为民是老牌的工农业大学生,当初就是因为在村里表现积极,才会被举荐到京市上大学,当时村里送别他的队伍排了好长,那个风光劲儿到现在还有人讨论。
直到来上大学,张为民才感觉到城乡差距,他基础薄弱,经常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久而久之他跟同班同学就拉大了距离。
不过他会表现,又乐于助人,跟当时班里面本地的女同志关系都挺好的。
最后他打听到了徐妮是她们当中条件最好的。
所以就展开了对徐妮同学的疯狂追求。
也如愿成为了徐家的乘龙快婿,住进了城里的房子。
毕业后,张为民被分配进了画报社工作,也开始自诩文人。
医院这些年不断扩招,很多就上了几个月培训班的业余人也进了医院。
这些人素质不高,在张为民看来就是一群没文化的大老粗赶上了时代的浪潮。
反而不如他们那个年代的工农业大学来的真实。
眼见着这群没文化的大妈越吵越凶,张为民板着脸,“现在受伤的是我,还让我给施暴者道歉,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张主任儿子他知道,那是老丈人白月光的儿子,也是一个大老粗。
至于他媳妇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张为民觉得应该没有,媳妇虽然婚前就没了清白,但有一说一,从来不骗他。
“不能因为你受伤就忽视你刚刚辱骂军人,诋毁军人家属的事实。”
许枝枝眼见着大妈们脑袋都有点打结,赶紧点明事情本质。
果然,刚刚被带转弯的几个大妈瞬间恍然,
“对啊,是你先辱骂张主任的儿子,人家打你都是轻的!”
“活该!赶紧道歉吧,不然这事儿闹到单位上去,不但你老丈人要挨处分,恐怕连你的工作都保不住。”
这年头辱骂诋毁军人可是大罪,而且李文竹还是因公负伤。
李平还正当位。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军医院长也是得罪不起的。
“哼……”
李文竹冷哼一声,眼神犀利,把张为民看得背脊透凉。
大家说得对,张主任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可张主任的爱人是刚调回军区的陆战司令,若是真得罪了人家,搞不好连自己的工作都要没了。
他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同志,刚刚是我喝了点猫尿不清醒,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当我说就是放屁。”
李文竹眉眼冷峻,
“不光是我,还有我妻子。”
张为民是封建大家庭长大的孩子,家里有八个姐姐才得了他一个儿子,让他给男同志道歉,咬牙可以接受。
但凭什么要给女人道歉。
他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八个姐姐宠着他,啥活儿都不用干。
不但这样,八个姐姐都出嫁,还给他积攒了不少的娶媳妇金,靠着这些他才将徐妮娶到手。
张为民昂着头僵持不动。
就在这时,下班回来的徐镇江路过大路,远远就看见了人群,走过来才发现是张为民跟李文竹,
他赶紧上前打招呼,
“竹竿儿,散步呢?是要多走走,回头去医院复诊一下。”
话说完,见竹竿的眼神不对,他这才注意到刚刚拨开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后女婿张为民。
这孩子他本来是看不上的,但是徐妮跟凤霞都看好,也就随他们去了。
“为民,你怎么也在?”
张为民见到老丈人来了,以为是给自己撑场面来的,毕竟家里平时也就他跟老丈人能说说话下下棋,而且老丈人没有孩子,以后养老也只能靠他。
张为民往前站了一步,
“爸,我跟张主任的儿子有点误会,我给他道歉了,结果他还非抓着我不放,您给调节调节,都是一个职工院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非得气性这么大?”
徐镇江打量了张为民一眼,隔老远就能闻到他的酒气,
他皱了皱鼻子,脸色不愉,
“又喝酒了?徐妮跟孩子呢?”
“在家呢!”
张为民嘿嘿一笑,“爸,要不您跟我回去看看孙子?那小子现在虎头虎脑的可好玩儿了,昨天还喊姥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