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想打我的话就跟我说,我自己来打,你的手娇嫩,是不是打疼了?”
霍从野打完自己,焦急地想去看顾若溪的手掌,想越过齐之雪去寻顾若溪。
“霍团长,有话好好说,不要喊打喊杀的。”
齐之雪看着霍从野的眼神里满是怒火,自己如珠如宝疼爱长大的贴心乖女儿,和一家子老弱小,在陌生的大都市,被一群人欺辱,一身狼狈地退婚回来,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伯母,您消消气,这里面有误会,我对天发誓,对若若绝对是一心一意的,这一切都是敌特为了对付我们霍家设下的圈套,您看一眼谢谢文件就明白了。”
霍从野赶忙从包里拿出文件袋递给齐之雪,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秘密的案件档案复印了一份带在身上。
此时他焦急万分的捧着文件袋,哀求顾若溪和齐之雪看一眼。
“她说的全都是假的吗?”
顾若溪拨开齐之雪,站出来冷声道:“众目睽睽下下跪一晚要求退婚是假的?还是来苏市找我们顾家是为退婚是假?或是你奶奶帮你找对象是假?”
查清楚了真相,霍老爷子早就打过电话来告诉了顾景天,顾若溪也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与孟雪菲有关系是假,但其他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他们霍家做过的。
“即使你们霍家音讯全无,我们顾家也从来没有生出半分另寻他人的想法,也从未给过别人半分念想。反观你们家呢?当事人是不想娶,一个都直接找好一堆备胎了!
呵呵……也是,你是四九城内的首长孙子、荣宠长大的大少爷,哪是我这个乡下来的村姑配得上的!”
顾若溪美目含泪,欲落不落,绝美的脸上一片悲凉,霍从野跪下去,想要去触碰她,被她侧身躲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若若……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的错,我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若若你打我,你骂我好不好,求求你别不要我……”
一个近两米像座山一样雄壮的男人,像条狗一样匍匐在顾若溪的脚下,痛哭流涕,祈求神女的宽恕……
“我想退婚不是因为有别的女人,是我觉得没有必要结婚生子,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我对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无所谓,我只想在战场上挥洒汗水,为保家卫国撒热血奉献我的终身。
直到遇到了你,我的人生终于有了自己的意义,若若,求求你,你想怎么样惩罚我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我保证以后什么事都都不会瞒着你,一直爱你敬你呵护你……”
他问得小心翼翼,盛满泪水的双眸满是期盼,冷硬凌冽的俊脸上满是泪痕和惶恐。
“你不是喜欢下跪嘛?那你也在我门口跪够一天一夜,我可能会考虑一下原谅你。”
顾若溪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见色起意被他洗得那么高大上,还什么“人生的意义”,这种背信弃义、又见色忘义的男人,呵呵,当她以前瞎了眼猪油蒙了心。
如果他能正大光明地告诉她,他就是看到了她的美貌才决定不退婚的,她或许还会高看他一眼,现在,啊呸!
“溪溪,别胡闹!”
齐之雪面色冷然,出声呵斥她。
“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这还是齐之雪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斥责她,顾若溪的眼眶马上红了,泪水不断滑落。
“伯母,不要骂若若,我跪,我自愿跪的,我很乐意。”
霍从野本就是半跪着,现下整个人双膝重重落地,腰背挺得直直的,跪在那里像一座小山,只要若若对他还有要求就好,就怕她什么都不要他做。
顾若溪哭得粉白的脸微红,美目含满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美丽又脆弱。
霍从野的心如刀绞,想站起身把她搂进怀里温声轻哄,又不敢动,急得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里也泛起泪花,心里酸涩又如有针痛刺,痛苦无处宣泄。
恶狠狠地瞪了跪在身前的霍从野一眼,顾若溪转身,“啪”一声把门重重关上,在里面反锁了。
“霍团长,你别听那丫头说的话,她是太生气了,口不择言,你快起来吧,堂堂一个军团长跪在一个女孩子房间门口像什么话?别人看到了你让我们怎么解释?”
齐之雪说到后面,加上了威胁的语气。
“霍团长,既然误会解开了,你们过来本来就是为了退婚,现在不正合你们心意了嘛,再纠缠下去,可就不体面了!我们顾家虽然没有你们有权有势,也不是任由你们想怎样就怎么样的!”
“伯母,我错了,求求你,劝劝若若不要退婚好不好?”
霍从野用手背擦了一把泪,语气谦卑地哀求着齐之雪。
可齐之雪本就不太满意这门亲事,无论是霍从野这个人,或是他那眼高于顶的一家子,她都没看上。
她不求女儿以后过得多大富大贵,只希望她健康快乐,况且以顾家私底下的家底,等年景好了,谁高攀谁还说不定呢!
霍从野一个军人,一出任务就消失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到时候留溪溪一个人孤零零在驻地等着他候着他回来。军嫂从古至今哪是好当的,不见穆桂英都亲自挂帅上阵了嘛!
再说他那背地里给他找好那么多个备胎的奶奶,亲事还没退呢,就承诺几家人让人家当孙媳妇。他那父母更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连个背景板都不是。这种家庭,也就是京市大院里那些迷恋权势,想借霍老爷子的光往上爬的人家才会当香饽饽,在他们松宁,这种男人可是娶不到老婆的。
“好言难劝该死的*,霍团长,这门亲事退了就是退了,再提无论是我女儿还是我们全家都不可能同意,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齐之雪冷漠地说完,拉着顾天天转身回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