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次去往漩涡族地并没有带上我,让我待在族地里好好修炼,还不准大长老批准我做任务。
说是为了让我好好休息,把精神养好些。
但我再不呼吸一下族地外面的空气,我保证我的精神只会越来越差。
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猎鹰也飞出去溜达了,我已经无聊到开始坐在房间里数一罐金平糖有多少颗了。
金灿灿忽然飘到了我眼前。
“你现在很无聊吗?”
我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
“您认为呢?”
“要不我们偷溜出去吧。”
是我完全没有设想过的道路。
但为什么是偷溜?
我只是不能出任务而已又不是不能出族地。
“你玩过打水漂吗?”
“……没有。”
但我见过我带的宿主玩过。
“宇智波族地附近不是有一条河吗?我们可以去那里。”
总感觉金灿灿不怀好意,但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
但由于待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换了身衣服,在和大长老报备了一声后就光明正大离开了族地。
南贺川离族地并不远。
没有被工业污染过的自然水源水质清澈,且由于地势不同,所在河水的深浅也不尽相同。
我顺着河流走,选择了一处较低缓的地方。
河流两岸的石头兴许是曾经因为雨季被河水冲刷过,大小不一的石块皆呈现白褐色,零零散散地铺在地上。
见过别人打水漂并不代表我也会打。
我沉默地看着我扔出去的第一颗石子直接沉入了水里。
金灿灿在一边特别大声地嘲笑我。
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扇远了些。
第一次难免会失败。
我安慰了自己一下后就又捡起了脚边的石子扔了出去。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终于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时,石子在水面上接连划出了几道漂亮的弧线。
我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打到对岸了,自信满满地把金灿灿从头顶上揪了下来,想让他仔细看清楚。
可那石子就像是偏要和我作对般,在接近对岸不远处忽然就泄力沉了下去。
我:“……”
金灿灿:“……”
今天我要是不打到对岸他能拿这件事嘲笑我一整年。
我自动忽略了他的嘲笑声,再次捡起一块石子。
可还没等我手中的石子扔出去,我就感知到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紧接着身边就飞出一颗石子。
石子在水上怎么飞的我不知道,我只在意它成功落到了对岸。
现在随便来个路人都能比我扔得好……
我现在很想杀人。
我蹙眉转头,刚要开口就又转回了脑袋来。
我猜到金灿灿为什么要让我偷溜出来了。
为什么是偷溜?当然是因为会和对家千手一族的少族长碰面。
我还没开始质问飘到了一边装空气的金灿灿,身后那人的声音便响起。
“扔的时候记得稍稍往上提点,这样更容易打到对岸。”
打个水漂而已瞧把你能的。
刚刚才被金灿灿嘲笑的我憋了一肚子火气,转身就把手中的石子朝准了他的脑袋用力砸了过去。
“这点小事我当然知道,只要我认真点肯定就能扔到的!”
我还不至于需要一个千手来教我该如何打水漂。
我以为他会躲开,或是抬手接住。
但他却站在原地没动,额头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好痛。”
这人捂着额头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蹲在地上。
我:“?”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人的脑子和水户说的一样指定是有点问题在的。
我没有和傻子交流的兴趣,刚转回身去没多久,那人就又开口道。
“我叫柱间,姓氏的话,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说……”
空气一时间有些安静。
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他的下一句话。
金灿灿戳了戳我:“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看向他:“我要说什么?现在该轮到我说话吗?”
“……需要我给你台词吗?”
“你果然就是让我来走剧情的吧。”
金灿灿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
“……”
我无奈地又转过头,接过了他的话。
“柱间是吗?”
我捡起石子掂了掂。
“看清楚了,我这次肯定能成功。”
这次我可是赌上我的尊严了,这石子要是再给我落到水里我就真的要被金灿灿嘲笑一整年了。
石子飞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结局了。
我开始思索提前把千手一族的少族长弄死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后续剧情线。
好吧不用思索完全不可能如我所愿。
我气急败坏地转过身,走过去一把就揪起了他的衣领。
“你这魂淡故意站在我身后害我分心是吧?”
我冷声威胁道。
“我劝你滚远点,我现在不想看见任何活着的生物。”
我一气之下并没有控制好距离,导致这人似乎是因为我们靠得有些近而努力想要推开我,但两只手却又像是不知道该往哪放一样,只能嘴上喊道。
“快放开我!太近了啊啊啊!”
我卸下力气一把丢开了人。
他被我扔开后,站在一边一脸傻样地道:“那你呢?”
“什么?”
“你的名字……”
他只是阿修罗查克拉的转世。
除了查克拉以外他和阿修罗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可那股熟悉的查克拉仍然让我从灵魂深处里泛起一阵异样的,不同于我现如今接触到的任何情感的东西。
恨吗?
我对他谈不上恨。
那是爱吗?
也无法称作为爱。
我和上一世好像多了层隔膜。
不论是大筒木羽衣还是阿修罗,或者是与上一世有关的任何人,在我思考起前生的时候都无法在我的心底掀起一点波澜。
每次回忆时,我就像是以第三者的视角走过我上一次的生命,淡漠地注视着我上一世的所作所为。
明明是我亲身的经历,回忆起来时却像是在回忆曾经看过的一场电影般。
就和看待那些宿主的经历一样,我没有产生任何情绪。
我看着柱间的眼睛,好半晌后才淡淡地说出了一个字。
“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