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难楼已杀开一条血路,正带着残部往狼河上游逃窜。赵勇率领的第一营从侧翼包抄过来,长戟组成的阵列像堵移动的墙,不断将乌桓人逼向结冰的河面。难楼怒吼着将铁矛掷出,穿透了一名汉军的胸膛,却被紧随而至的箭矢射穿了肩胛。他转身想跳进冰窟窿逃生,脚下突然一滑,重重摔在冰面上,裂开的冰纹如蛛网般蔓延开去。就在汉军骑兵即将追上时,难楼瞥见冰面下有处水流较缓的暗洞,那是夏季捕鱼时发现的通道。他咬紧牙关,用没受伤的左臂撑着冰面,硬生生将身体挪进暗洞,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口鼻。他顺着水流潜游了数十丈,直到听见外面汉军的呼喊声渐渐模糊,才挣扎着浮出水面,发现自己已到了狼河上游的一处浅滩,岸边正拴着几匹惊慌失措的战马。
天蒙蒙亮时,狼河两岸已被染成暗红色。周三林站在苏仆延的大帐前,看着士兵们清点俘虏,忽然注意到角落里蜷缩着个抱着小羊羔的乌桓孩童,那双蓝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正死死盯着他腰间的玉佩。昨夜厮杀时被血浸透的玉佩,此刻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 “保境安民” 四个字,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
“将军,” 赵勇匆匆跑来,脸上带着懊恼,“苏仆延和难楼都跑了!在西侧密林发现了带血的草屑,狼河上游也找到了他们的踪迹,估计是顺着暗洞和密林逃向鲜卑地界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咱们缴获了五千匹战马,还有十五车从幽州抢来的丝绸,只是让那两个贼首逃脱,实在可惜。”
周三林抬头望去,晨曦中,狼河城的方向果然亮起点点星火,像落在地上的星辰。他望着苏仆延和难楼逃脱的方向,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说道:“他们受了重伤,跑不远。传令下去,留五千人清理战场,其余人随我追击,务必斩草除根,免得日后再生祸端。”
赵勇领命而去,周三林转身走向狼河岸边,冰冷的河水正在脚下缓缓流淌,带着未尽的血腥,奔向遥远的渤海。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未结束,苏仆延和难楼的逃脱,意味着边关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未来还会有一场更激烈的厮杀在等待着他们。
周三林看向了苏仆延和难楼二人逃跑的方向,周三林深知穷寇莫追,反正苏仆延和难楼二人逃跑也没有带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兵力了,一个个的就像惊弓之鸟,整个人都是慌不择路的,看来短时间内他们也没有精力前来进攻狼河城了。
于是周三林下令手下的兵士们赶紧安排收拾一下战场,将受伤的同胞们都集中起来准备带回来狼河城,死亡的那些尸体,周三林让手下的兵士们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尸体都埋在了一起,避免发生了瘟疫。
将这些售后的事情都做好之后,周三林带着自己手下那将近名轻骑兵回到了狼河城去和田豫汇报战况去了。
等到周三林回到了狼河城的时候,田豫刚刚在城内吃了一些饭食,为了防止那些乌桓骑兵杀个回马枪,田豫顾不得自己那疲惫的身体又朝着城楼上去了,准备在城楼上休息上几个小时要是那些乌桓骑兵没有杀个回马枪那自己再下楼去休息去。
也就是在田豫刚刚上了城楼的时候,只见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远处一片烟尘朝着狼河城袭来。
田豫看到这片烟尘顿时吓得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乌桓骑兵居然会真的杀个回马枪,于是田豫赶忙安排自己手下那些还能动弹的步兵和弓骑兵赶忙拿起武器,张开弓箭,搭上箭矢准备朝着城下射击,务必要将这些偷袭的乌桓骑兵杀退。
周三林带领的轻骑兵虽然经过了一夜的袭杀,已经十分疲惫了,但是这些轻骑兵想到了马上就能回到狼河城内好好休息了,一个个的又打起了精神。
因为周三林偷袭乌桓骑兵的地方离狼河城并不远,所以周三林只用了将近一个时辰就到了狼河城下,为了防止城楼上的田豫等人将自己等人也当成那些乌桓骑兵射杀了,在距离狼河城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完了拍了几个嗓门比较大的兵士们朝着城楼上喊道:“城上的兄弟,我们是轻骑兵首领周三林将军麾下的轻骑兵,现在有紧急的军务要和田豫田将军汇报,还请汇报一下 田豫将军”
田豫这会正在城楼上休息呢,听到了城楼下有人说有轻骑兵首领周三林的紧急军情要汇报,心中一动,田豫记得自己给周三林的军令是让他们在远处埋伏一旦发现乌桓骑兵想要逃跑立马就出来给这些乌桓骑兵一个狠得,莫非这周三林已经率领着手下的轻骑兵给那些乌桓骑兵一个狠得了吗?不过想想这两日乌桓骑兵的攻城,也死伤不少,这种情况还真有可能发生。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现在也不是打开城门将所有的兵士们放进城里的时候,毕竟经过这一日的厮杀自己手下的可战之士也不过就是8000多人了,剩下的兵士们大都有伤在身。
于是田豫让人朝着下方喊道:“下面的弟兄们,你们的将军周将军呢?田将军要和周将军对话”
城楼下喊话的那几个兵士们听到城楼上的田豫将军要见周三林将军,自己等人也不能做主,于是朝着城楼上喊道:“城楼上的弟兄们,你们不要放箭,我去将我们周将军请来”
城楼上的兵士们喊道:“楼下的兄弟们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射箭的”
喊话的这几个兵士见状立马打马回到了轻骑兵首领周三林的附近对他说,田豫田将军想要见他,并且已经和城楼上的兄弟们说好了他们不会射箭的,请将军放心前去。
周三林见状也没有再犹豫,反正自己也是要向田豫汇报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