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歪带着残兵败将跟在队伍后面,嘴里嘟嘟囔囔,满腹牢骚。毕竟刚才的恶战,他的士兵也伤亡不少。
他把副官叫到身边,低声抱怨:“那个叫龙浩然的家伙,怎么这么生猛?
他是不是铜铸铁打的,我们的枪能打死这家伙吗?”
副官苦笑着摇头:“总座,只要他动起来,我们根本连他的边都沾不上,更别提开枪打他了。”
罗老歪听罢,气得直吐唾沫:“真他娘的晦气!”
一行人顶着满腔心事,继续朝着瓶山的方向艰难前行。
众人翻山越岭,行至一处苗族村寨。陈玉楼决定以行商为掩护,在此歇脚,同时打探瓶山的消息。
村寨中,炊烟袅袅,苗族同胞热情好客。陈玉楼一行人混迹其中,与村民们闲聊。
恰在此时,一位十六七岁的青年小伙听到他们的谈话,悄悄走过来。
他目光灼灼,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我知道怎么去瓶山,你们能给我一些物资吗?”
陈玉楼见他年纪轻轻,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微笑着点头答应,招呼他过来细谈。
小伙坐下,喝了一口热水,润了润嗓子,便开始讲述:“我曾跟着二叔去过瓶山几趟,帮忙采些草药。
瓶山那地方,可邪门儿了。二叔每次只敢在山外围转悠,从不敢深入。我忍不住问他,为啥不进里面,里面肯定有年份更高的草药。
二叔回头就把我骂了一通,说瓶山里面怨气太重,死的人多了,进去的人多半会被勾了魂,和那些孤魂野鬼做伴。
以前就有不听劝的,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尸骨无存。”
罗老歪听完,不屑地冷笑道:“什么勾魂,老子打仗那次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怕个球,老子手里这杆枪人挡杀人鬼挡杀鬼。”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众人兼程赶路,直到暮色四合,天地被染成浓墨重彩的画卷,陈玉楼意识到夜幕已临,再赶路怕是不安全,便向那年轻小伙询问:“小兄弟,此地可有歇脚之处?”
小伙环顾四周,指着远处一个轮廓模糊的建筑说:“前面有个死人驿站,你们可以在里面将就一晚,不过,那里面……好像有耗子二姑,会吃人,你们千万小心。”
他语气急切,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仿佛生怕被耗子二姑抓走。
陈玉楼一行人来到驿站,推开门,里面摆放着不少棺材,棺材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在微弱的火光中,显得阴森可怖。
鹧鸪哨环顾四周,对花灵、老洋人和龙浩然说:“你们先休息,我守夜。”
花灵轻声回应:“好,你也小心些。”鹧鸪哨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口,与陈玉楼一同守夜。
龙浩然道:修炼到我这种境界睡不睡觉都没什么区别,鹧鸪兄你休息吧,我来守夜,经过两人再三拉扯鹧鸪哨也拗不过龙浩然就找了个空地坐下眯会!
花灵和老洋人也是如此,龙浩然一看我家花灵怎么能这样休息呢,于是从龙戒中取出枕头和被子对着花灵道:花灵妹妹这个给你睡,本来花灵说不用,她也不想就自己一个人享受特殊待遇!
龙浩然笑道,我懂,说完从龙戒中取出两个小被子给鹧鸪哨和老洋人,老洋人连忙接过,说了声谢谢龙大哥!
鹧鸪哨说到龙兄这不太好吧?
陈总把头他的兄弟们也没盖被子呢!
龙浩然道:我们男人当然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红姑娘毕竟是女人,我觉得你应该把这条被子给她送过去!
鹧鸪哨严肃的说道:那我现在就去送!
龙浩然憋住笑道:没问题,既然给你用那你就有支配权!
鹧鸪哨听到这话,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鹧鸪哨拿着被子来到红姑娘的房间,敲了敲门,轻声问道:“红姑娘,睡了吗?”
红姑娘回答:“没呢,进来吧。”
鹧鸪哨推门而入,看到红姑娘正在把玩飞刀,便支支吾吾地说:“是这样的,龙兄弟给了我一条被子,我一大男人用不着这玩意,想着你是个姑娘家,怕你着凉,送给你,你盖着休息会儿!”
红姑娘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给别人呢?”
鹧鸪哨不知如何回答,把被子递给红姑娘,匆匆跑了出去。红姑娘拿着被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