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与人类帝国加强贸易的重要性。
如果真能搭上这条线，那哥布林反而是下下之选！
卡兹看了一眼诺姆，又看了看陈默，以及地上那明显是经历过大战的痕迹，心中的疑虑和杀意并未消散。
可大长老亲自出面，而且搬出了如此重要的理由，他也不好公然违抗。
“……是，大长老。”
卡兹咬了咬牙，不甘心地挥手让守卫放下武器，但眼神依旧阴鸷地盯着陈默和诺姆。
“既然是大长老的客人，我自然不敢怠慢。不过禁区之事，事关重大，等贸易谈完，我还是会彻查到底！”
“哼！”卡兹心中暗骂，“老东西，早晚有一天，连你一起……”
大长老不再理会卡兹，转向陈默和诺姆，语气温和了一些：“两位，请随我来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默看了大长老一眼，点了点头，拉着还有些懵的诺姆跟上了大长老。
离开了禁忌工坊区，来到一间僻静的会客室。
大长老挥退了侍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他脸上的威严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诺姆，孩子，让你受苦了。”
“这位先驱大人，请恕老朽刚才利用贸易之事作为借口。实乃事态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大长老，您……”诺姆有些不明所以。
陈默则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卡兹已经彻底疯了。”大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他为了夺权，竟然暗中勾结了哥布林王国！那些‘特殊人才’，那些军火资金，都是哥布林提供的！他想把整个地精机械公司，甚至整个发条城，都变成哥布林的附庸！”
“什么？！哥布林？！”诺姆失声惊呼，“他怎么敢！那是我们的死敌！”
“他当然敢。为了权力，他什么都敢做。”大长老眼中闪过痛心，“他已经软禁了你的父亲，诺顿总裁。现在公司上下，几乎都被他的人把持，长老会里也有不少人被他收买或威胁。我刚才若不阻止，他绝对会杀了你们灭口。”
“父亲！”诺姆焦急万分，“父亲他怎么样了？”
“暂时还安全，卡兹还需要总裁活着，作为他稳定局面的傀儡。”
大长老看向陈默，眼神恳切，“我知道您拥有非凡的力量。诺姆这孩子视您为救星，老朽现在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卡兹和哥布林的阴谋一旦得逞，不仅地精机械公司万劫不复，整个发条城都将陷入战火与奴役！我们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请您出手，救出诺顿总裁！他是唯一能拨乱反正，揭穿卡兹阴谋的人！”
“只要能救出总裁，粉碎卡兹的野心，地精机械公司和整个发条城，必将铭记您的恩情！您将获得我们最真挚的友谊和回报！”
这个要求正好与陈默接到的连锁任务【权力的齿轮】第一环：【营救行动】完美契合。
“大长老，这件事我管了。诺顿总裁我会救出来的，但我希望你能促成地精与圣灵城的贸易，并为提供地精工匠和大量的材料”
大长老紧绷的脸庞也松弛了些许，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这是自然！我们其实也早就想和圣光帝国建立联系，但却一直被拒之门外，听说是什么圣洁的圣女搞的鬼。”
陈默擦了一下额头：“圣女已经被我搞定了！我们还是先商议一下具体行动。卡兹既然敢软禁总裁，必然防备森严。”
“是，是。”大长老连忙点头，引着陈默和诺姆到一旁的沙盘前，沙盘上是整个地精机械公司总部的微缩模型。
“诺顿总裁被软禁在总部的核心区域，‘齿轮之心’塔楼的顶层。”大长老指着沙盘中央最高耸的一座建筑，“那里原本是总裁的办公室和休息室，现在被卡兹改造成了囚笼。”
“‘齿轮之心’塔楼易守难攻，只有一部主升降梯和一条紧急逃生通道。升降梯必然有重兵把守，紧急通道恐怕也早已被卡兹封死或布下陷阱。”
“守卫力量呢？”陈默问道。
“卡兹调集了公司安保部队的精锐，至少五十名全副武装的护卫日夜看守。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忠，装备了最新式的蒸汽动力甲和炼金火枪。而且塔楼内部结构复杂，遍布监控和自动防御设施。”
大长老叹了口气，“更麻烦的是，卡兹本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塔楼中层的指挥室，那里距离顶层很近，一旦有异动，他能迅速反应。”
诺姆在一旁补充道：“那些护卫队长，好几个都是以前跟着卡兹在矿区混的亡命徒，心狠手辣！而且，我听说卡兹还从哥布林那边弄到了一些……特殊的‘守卫’，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肯定很危险。”
“哥布林的‘特殊守卫’？”
“是的，那些哥布林最擅长豢养各种凶暴的野兽和扭曲的造物。”大长老的语气中带着厌恶，“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陈默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自己的装备列表。
炼狱加特林威力巨大，但动静也大，适合正面强攻或者清场，潜入则不太方便。
自走爆蛛倒是可以制造混乱，或者用来爆破某些障碍。
“侦察是关键。”
“大长老，能否提供‘齿轮之心’塔楼更详细的内部结构图？包括通风管道、线路布局等。”
大长老回道：“当然！我这里有最原始的设计蓝图，虽然卡兹可能会有所改动，但主体结构不会变。”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记忆水晶递给陈默，“这里面有塔楼的详细图纸，以及我知道的一些暗门和薄弱点。”
陈默接过记忆水晶，精神力探入其中，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脑海，塔楼的每一层结构，每一条通道，甚至每一处可能的监控死角，都清晰地呈现出来。
“很好。”陈默点了点头，“诺姆，你对塔楼内部熟悉吗？有没有什么卡兹可能忽略，或者你父亲留下的秘密通道？”
诺姆苦思冥想了一阵，有些沮丧地摇头：“父亲工作的地方，我小时候去过几次，但都是走正门。秘密通道我不知道。不过，父亲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他最喜欢的盆栽，他说那是他从家乡带来的，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盆栽？”陈默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