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和她身后那个小白脸,一起,抓起来!”
钱家恶少那充满了恼羞成怒的嘶吼声,像一声信号,彻底点燃了这场冲突的导火索。
那几个,平日里,早已,跟着他,作威作福惯了的家丁,闻言,立刻,如狼似虎地,向着苏清浅,扑了过去!
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猥琐的笑容。
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罢了。
“姑娘小心!”
“快跑啊!”
周围的百姓们,发出了一阵,充满了担忧的惊呼。
而被苏清浅,护在身后的那个布庄少女,更是,吓得,再次,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那即将要发生的、血腥的一幕。
然而,苏清浅,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因为,她知道。
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
自然,就会有,更“硬”的“道理”,来,解决问题。
果然。
就在那几个家丁的、肮脏的拳头,即将要,触碰到她身体的前一刹那。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鬼魅般的闪电,无声无息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是夜玄凌。
他,终于,出手了。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慢条斯理。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抬起了手。
然后,在那几个家丁,那充满了错愕和不解的目光中。
轻轻地,向前,一推。
“砰!砰!砰!砰!”
四声,沉闷的、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的巨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那四个,身形健硕的家丁,竟如同,四只,被狂风,卷起的稻草人一般,以一种,比他们冲过来时,快上数倍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他们,越过人群的头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极其狼狈的抛物线。
最终,重重地,摔在了,十丈开外的、坚硬的青石板路之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和几声,充满了无尽痛苦的、杀猪般的惨叫。
然后,便脑袋一歪,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整个集市,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完全,超出了他们认知范围的……一幕。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青衣书生,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妖……妖术!他……他会妖术!”
钱家恶少,看着自己那几个,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的、最得力的手下,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裤裆里,传来了一阵,温热的、骚臭的湿意。
而周围的百姓们,则是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充满了快意的……低呼!
“好!打得好!”
“早就,该这么,教训这群,无法无天的畜生了!”
“这位公子,好俊的功夫啊!”
夜玄凌,没有理会,周围所有的声音。
他只是,缓缓地,转过身。
看着那个,同样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苏清浅,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罕见的、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的笑意。
那眼神,仿佛在说:
看吧。
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
本王的拳头,才是,这世上,最硬的……道理。
苏清浅,看着他这副,像个,在向主人,邀功的大型猛兽般的“傲娇”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向她,展示,什么,才叫真正的……“物理说服”。
“你……你别过来!”
钱家恶少,看着那个,正向他,一步步,走来的、如同魔神般的男人,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我……我叔父,可是,这青石镇的县令!你……你敢动我,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用他那,早已,一文不值的“背景”,来威胁对方。
夜玄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不屑。
他,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
然后,在钱家恶少,那充满了极致恐惧的目光中。
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肥腻的脸颊。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在,与情人,低语。
但,话语中的内容,却让钱家恶少,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本王,不仅,敢动你。”
“本王,还敢,动你那个,所谓的……县令叔父。”
“你信不信,不出三日。”
“本王,就能让,你们整个钱家,都从这青石镇,彻底地,消失?”
“而且,是,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找不到。”
他说完,便站起身,不再看,地上那个,早已,被他吓得,屎尿齐流,彻底昏死过去的……废物。
他,转过身,重新,走回到苏清浅的身边,极其自然地,牵起了她那,柔软的小手。
仿佛,刚才那个,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辣的话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拉着她,在所有人,那充满了敬畏和崇拜的目光中,缓缓地,向着,集市的另一头,走去。
“王爷,”苏清浅看着他,那张,在解决了“麻烦”之后,又重新,恢复了冰冷表情的侧脸,忍不住,小声地问道,“您……您刚才,是不是,有点……太暴力了?”
夜玄凌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是理所当然的,不容置疑的霸道。
“跟本王的女人,”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认真地,说道:
“不用,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