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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自由惬意,令沈曼内心松快无比。
“齐老说的是。”
“因此呢,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若是有人因此抨击你,你也莫要放在心上,都是一些无聊之人罢了。”
“嗯。”
齐老收拾差不多了,见她还不走。
“还有事?”
“没事了。”
重要的事情确认完毕,一个事情,齐老不收钱,第二个事情,在傅荣卿那里,她是个女孩。
也就是说,傅荣卿的认知里她是个女生。
在此基础上,他也坚持要‘招安’自己吗?
沈曼很难说没有感触。
偏在她狭隘的想法里,这个世道对女生还是苛刻些的。
曾如兰怕被人嚼舌根压根都不敢出来抛头露面,没想到傅荣卿根本不介意。
所以怎么说?
还得分人吧,有人介意,有人不介意。
...
黄昏即将没去,沈曼这才回到自己的租屋,放下空盒子之后瞅了眼厨房没人一个健步上了二楼,猛然推开门心里一个咯噔。
今日她耽搁了,回来晚了些。
按说这个天色,她家嫂嫂早该归家,如何到现在人还不见一个。
楼下小院子那边传来汲水声,沈曼一个激灵走向走廊。
一看,下面的曾婶在打水洗菜。
“曾婶,看见我姐姐了吗?”
曾婶正蹲着洗菜呢,抬头看见沈曼先是一笑。
“曼哥儿回来了啊!”
然后便开始想了想,也是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也是哦,没瞧见呢,今儿你姐姐央着如兰去看了店,说出去一趟,怎么,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沈曼一个紧张,有些许不好的预感,“出去?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午,上午刚送你走不久。”
上午出去的,也就是一整天。
她一整天没有回来。
沈曼脸当即一黑,急忙下楼。
因为匆忙,整个人有几分气喘。
“曾婶,她有说去哪里吗?”
曾婶摇摇头,“她没说,但她来找如兰的时候挺高兴的。”
是挺高兴的,整个人都在笑。
“挺高兴的?”
“哦,对了,她当时手里还拿了一封信,哦对,是信条。”
“信条?”
沈曼稳住心神,仔细想了想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手里拿了信条,那应该有人给她送信息。
段觅觅不识字,段不会因为一封没有读过的信喜出望外,那得是读过信里的内容了。
以往她们都是找人帮忙读信,考虑到这边最近的渠道得是不远处的管夫子家。
沈曼一个哼声,转身出了院子朝夫子家小跑。
“诶,曼哥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您不用担心,我出去一下。”
...
管夫子家住的不远,之前曾叔写广告找的就是这位。
之后他们也多次私下往来,来来回回大家也都脸熟。
管夫子对沈曼有些印象,只当她是曾叔家的租客,也是个脑子活泛的商人。
沈曼去的时候人家正在吃饭,一看沈曼来了也不陌生,招呼她也坐下吃两口。
可眼下哪里是说这个的时候,沈曼拉着夫子就到了他家门口,人手还拿着一双筷子。
他不解的很,看着沈曼一脸惊奇。
“咋了,孩子?”
“管夫子,今儿个我姐姐是不是来过了?”
开门见山,索性直接问了。
管夫子听了也是点头,“是极,她来过,让我帮忙读一下信。”
既如此,那便是对了。
“信上写什么了?”
管夫子回想了一下,今儿个事忙,他有点忘记了。
“哦,上面写说让她去北城区的一家屋子里见面。”
“见面,见谁?”
“沈晁!”
乍听到这个名字,沈曼脑子似乎被雷劈了一下。
沈晁自己出来了?还是说...有人故意而为之引她走了?
“夫子,您还记得是北城区哪个屋子吗?”
“说是门口种了月季的那一间。”
有消息,有消息就成。
转念想起夫子的身份,沈曼弯腰施礼,“谢过夫子。”
管夫子看沈曼架势一个激灵,也赶紧回礼。
“莫客气。”
道谢完沈曼人撒腿就跑了,管夫子迟迟不能反应。
他家夫人前来看看究竟,就看他站在门口发愣,不似寻常。
“怎地了,人都走了,你还不进来?喂蚊子啊?”
沈曼刚刚用的是学子间专用的拜礼,为了不出错,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这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她的动作已经自然且娴熟。
管夫子愣了一下,之后想起什么无奈笑笑。
沈曼一个商户之子,听说今儿个去了学堂。
也不知是哪位学士,只是去上了一天学,这礼仪之形就足了八分。
他平日里教学的孩子也都是些小门小户,礼仪这个东西却早就懒散不成型了。
他心念颇深。
“夫人,这孩子们的礼数还是得抓。”
所谓的教养,第一步便是见面的礼数,他不能让孩子们差在这一步上。
“啊?”
夫人不懂他,只当他脑子发昏,但管夫子自己知道,如此也就够了。
“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
北城区偏远,离沈曼的租屋足足有三公里之远。
此时夜幕降临,这个时候又没有路灯,完全就是黑灯瞎火的状态。
沈曼沿着官道走,是越走越黑,起初自个儿那块地方还有些烛火,到了这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各家院子里点烛火的甚少。
月色渺茫,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
沈曼眼神慌乱,看什么都带着幻影。
索性四处看过一遍之后驻足将息。
她几次调整呼吸,内心不断给自己打气。
不能慌,不能乱。
说不定真的是沈晁自己逃出来了呢。
但想归想,沈曼从不是那种把事情想得特别美好的人。
她约莫觉得不太可能。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是...不是沈晁,那肯定不是沈晁。
如果是沈晁,何必把人叫到这里来,就算是为了躲避他人的视线,中心城区就有不少地方。
这块偏远,人员也复杂,段觅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人叫到这个地方来。
她那便宜亲哥没那么白目。
按沈曼对沈晁的理解,与其让段觅觅遭遇风险,不如他自己承担更多风险。
和心性没有关系,纯粹是能力高低问题。
“呼!”
沈曼呼出一口长气,稳住心脏。
说门口有月季花是吧。
这是个确切的消息,她一家一家找,总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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