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阮离朝把玩着手中的玩具,一直低着脑袋,脸颊上渐渐的浮现出了一抹失落。
“妈妈为什么还不来看望自己,明明我都已经知道错了啊。”
“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阮离朝的表情忽然逐渐变的有些狰狞,越想越感觉这对于自己而言实在是太吃亏了。
别人生病,总是母亲都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
但是自己生病呢,母亲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边。
凭什么啊?总是要让自己承受这样的委屈?自己明明也没干错事情。
但是遇到了这些事,却处处总是让自己感到十分的不爽。
这一点让他心态都差点直接炸裂了,越想越是感觉到内心十分的不舒畅。
总感觉仿佛是缺少了一些什么,事情总是得不到什么回应。
老爷子坐在阮离朝的身旁,脸颊逐渐变的复杂。
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的有些许的同情了,毕竟这孩子的确是可怜。
非要找别的母亲作妈妈,如今幡然醒悟,却发现一切都为时已晚。
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便会忘记的,特别是对于女性来说,通常只会更加的记仇。
遇到了这件事,女性的脾气只会更加的炸裂。
根本不会给出台多的薄面,只能说这样的行为和找死都没有区别。
大多数的时刻,始终还是要看自己的几分薄面,自己的脸面上过不去,其他的一切都是惘然。
恰在此时,忽然便看到辛柔缓缓的走了进来,脸颊上更是布满了笑容。
“呀,离朝,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还哭了。”
“你可别哭啊,你哭了阿姨都会心疼的哎。”
老爷子皱了皱眉,心中产生了一抹不悦:“你来做什么?”
现在时间都已经半夜了,半夜来医院?确定正经吗?
严重的怀疑对方不安好心,定然是有什么坏事,或者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闻言,辛柔连忙摇了摇头,请咬嘴唇苦笑道:
“没事,我单纯的就是想念孩子了,所以来看看阮离朝。”
阮离朝却像是发了疯一样,狠狠的怒视着眼前的辛柔。
唰的一声便站起身,发了疯一样的朝着辛柔快步的冲了过去。
怨毒的眼神瞪着辛柔:“都怪你!都是你这个坏女人让我没有了妈妈,都是怪你。”
“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会失去妈妈,都是你在背后做鬼的!”
阮离朝张开自己的嘴巴,恶狠狠的便撕咬了下去,顿时一股剧痛感袭来,疼的他更是呲牙咧嘴。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疼痛,更加没想到竟然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这样的疼痛感,更是让他差点有些窒息。
啪。
辛柔一巴掌甩在阮离朝的脸颊上,脸色却逐渐显得越来越狰狞。
若是平时,自己定然还会好好的和对方说话。
如今却不一样了,对方既然如此的不识好歹,那便不能怪自己了。
果然,和江夏那个贱女人一样,都是不识好歹。
明明自己都已经给过了不少的机会了,却根本不知道珍惜。
辛柔脸色逐渐变的越加的狰狞,狠狠的瞪着阮离朝。
恶狠狠道:“呵呵!你母亲都不可能要你了,这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以前你还那么亲热我,如今你现在忽然想要找江夏?你想想人家还乐意见你么?”
“着一起诶全都是你自找的,还不如乖乖的听我的话,好好的顺从我,我才可能对你有些好的态度。”
“否则,你以为我会轻易的饶恕你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轻易的便能和你好好的聊天?”
心底中产生了一抹不屑,更多的还是不以为然。
别的事情还好说,但是眼前的这件事,已经让她心底之中彻底的愤怒了,竟然还敢打自己?
那纯属便是找死。
此刻阮离朝瞬间嗷嗷大哭,脸颊上的泪痕也逐渐变的越来越浓郁。
仿佛是吃了什么大亏一样,让他一直都久久无法忘怀。
心底更是逐渐的产生了一抹巨大的失落感,心中也越加的感觉,自己以前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若是自己以前能稍微的明智一些,如今也定然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爷子看的头疼不已,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辛柔的话十分的恶毒,但却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说的都很正确。
秋水苑。
江夏原本还以为阮慕淮回来后必定会博然大怒。
下一刻,便会疯狂的开始折磨自己,却未曾想到,阮慕淮回来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扣动手机。
却什么话都未曾说出口,这让江夏显得有些奇怪。
平日里的阮慕淮可不是这个样子啊,今日怎么忽然变的如此严肃了?
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莫非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不正确?
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都已经逐渐的产生了懊悔之心了?
猛然,阮慕淮站起身,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眼江夏。
淡淡的开口道:“我已经派遣人手,去深夜的调查这一段时间的录像了。”
“包含所有过往车辆的行车记录仪,虽然我保证了的确不是你干的,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想要查询出来杀人凶手到底是谁。”
江夏打了一个胆寒,望向阮慕淮的目光逐渐变的越来越怪异,平日力的阮慕淮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如今竟然这样做了,到底是为了什么?莫非是单纯为了想要折磨自己?
还是说有什么报复的快感,想要单方面的让自己心情更加的舒畅?
看到自己被折磨,对方莫非便会感觉很开心?有什么特殊癖好?
阮慕淮以前可没有少折磨自己,甚至,所作所为到现在他都绝对不可能忘记。
现如今想要说两句好话,这以前的事便过去了?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一些事情发生了,那便是一生的疼痛,绝对不是一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的。
次日一早。
阳光明媚。
咚咚咚。
一连串的敲门声响起。
阮慕淮眉头紧蹙,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