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被他逗乐了,搂着他肩膀凑近:“怎么,你这是要给我说媒?”
“我哪认识......”江宁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杨盼儿,那姑娘品性不错,脾气也好。
要不是他喜欢男人,或许真会考虑这样的伴侣,善良明理,还踏实本分,和这样的过日子是少了点激情,但确实心安。
“倒是有一个,”江宁打量着他的神色,谨慎地开口,“你觉得杨盼儿怎么样?”
立夏惊讶地挑眉:“杨盼儿?”
“嗯,她人品端正,性格也温柔,肯定能和你妈处得来。”
立夏想了几秒,忽然笑起来:“可那女知青不是喜欢你吗?”
江宁顿时有些木了,这话说的也没毛病,但都多久的事了。
他无奈地摆摆手:“都陈年烂谷子的事了,哎,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去招惹人家。”
“哎,我就随口一提,”杨立夏连忙解释,他对杨盼儿印象还不错,已经来他们村里好几年了,脾气好人又踏实。
“宁哥你别误会。我知道她人很好,只是我现在确实没打算成家。要是以后想通了,她还没嫁人,我肯定认真追求。”
“还认真追求?说不定还看不上你呢。”
“我错了我错了,宁哥你别生气。”
……
三人打闹着回到了小院,院子里有些安静,大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地面都有些发烫。
沈越听到动静,从他屋里出来,穿着件白色背心,露出流畅结实的肌肉,额前碎发被汗水微微濡湿。
看到院里闹作一团的三人,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眉头微蹙,目光最终落在立夏身上:“相亲结束了?”
立夏猛地一拍脑门,脸色都变了:“坏了!我忘了要等二婶一起回去!”
话音未落就慌慌张张往外跑,“我先走了啊!”转眼就消失在院门口。
小舟见只剩自己,还要面对着沈越,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跟着说:
“越哥、宁哥,我、我也有点事,先走了!”说完一溜烟也跑了。
江宁望着他们仓皇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走到沈越身边仰起脸,笑道:“今天回来那么早啊!”
沈越望着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琥珀色的眼眸泛着细碎的光,心底暗叹这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
原本冷冽的眉眼瞬间融化,顺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大手扣住江宁的后颈,低头便含住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唇。
辗转厮磨间尝着对方清甜的滋味,直到察觉怀中人的推拒才不舍地松开。
“想你了,就早点回来了。”沈越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得能蛊惑人心,温热的唇还在若有似无亲着,带着几分诱哄:“你想不想我?”
江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有些发懵,刚才不是还在好好说话吗,怎么就亲上了?
他无奈地推了推沈越结实的胸膛,很直白地拒绝:“不想。你别离这么近......走开点啊,热死人了。”
“这么狠心?真不想?”沈越听着怀里人无情的话语就有些上火,这是撩拨完了,又跑了?
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手还故意在江宁敏感的腰侧轻轻地揉按着。
“你......”江宁刚开口就咬住了下唇,把那声轻喘咽了回去,这个无赖!竟然用这种手段威胁他。
只得红着脸妥协:“想的......越哥。”声音轻软得像羽毛,“天太热了,越哥能放开我吗?”
“行啊。”沈越从善如流地松开手,脸上带着得逞的笑,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江宁原本以为还要再哄几句,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他狐疑地退后两步,打量着对方:“你今天心情很好?”
“没有啊。”沈越若无其事地瞅了他两眼,转身往屋里走,只有唇角那抹压不住的笑意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他当然心情愉悦了,一直在中央大街蹲守江宁的那三个眼线,周三的时候突然撤走了。
为保险起见,他后面还特意让手下找机会灌醉了其中一人,果然如他所料,那三人当真把江宁的小舅舅错认成了江宁。
得知对方当天下午就坐着火车离开哈市的消息后,三人便向李鹤洲去了电话,第二天他们就撤了回来。
江宁跟着踏进屋里,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那小麦色地肌肉上,流连片刻后,就开始故意找茬:
“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的?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沈越闻言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睛里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还故意挑了下眉:“别人是谁啊?”
他往前迈了一步,将江宁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这院子里除了你我,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江宁被他看得耳根发烫,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反驳。
八月的天气实在闷热得让人心烦意乱,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格外聒噪。
“诺,”沈越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随手递了过来,“上个月和这个月的衣服分红。”
江宁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住袋子,坐在桌前,低头认真数起钱来。
沈越看着他被暑气蒸得泛红的脸颊,转身走出屋子。
不一会儿拿着瓶汽水回来,迅速地撬开瓶盖:“在井里冰镇过的,喝吧。”
他头也不抬地接过瓶子灌了一口,虽然不如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凉,但沁凉的液体还是瞬间驱散了暑气。
只觉得心情大好,突然凑过去在沈越唇上轻啄一下:“谢谢,越哥!”
沈越就靠在桌沿,看着江宁这副财迷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对方柔软的发顶:“数清楚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数?”
“不用!”江宁护宝贝似的把包拢到身前,眼睛亮晶晶的。
最后惊讶地发现竟有快一万多了,他思索片刻,抬眼看向沈越:“你把你的那份也给我了?”
“嗯,”沈越轻描淡写地点头,“给你的零花钱。”
江宁心里只觉得有些甜,他仰起脸绽开灿烂的笑容:“干嘛都给我呀?那我可真收下啦?”
“收着吧,”沈越被他明媚的笑靥晃了心神,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以后每个月都给你,随便花。”
他早就存了这个心思了,在沈越的观念里,虽然自家媳妇从不缺钱花,但养家理所应当就是他的事。
更何况,爱一个人最实在的方式不就是把钱都交到他手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