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制造危险,让我们对他感恩戴德,从而心甘情愿地依附于他,殊不知清清的灵魂早已被我们姐妹俩分食殆尽。
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窖,看着他坐在桌案前抬头看着我的样子,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桃之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但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夜晚,他又像往常一样来到了我所居住的侧院。是的,我们被他抬为小妾后我就搬离了主院,住到了侧院。
而被他当做当家主母却不给正妻身份的桃之还与他一起住在住院,但时间久了,他好像对姐姐厌倦了,因为姐姐当起这个有名无实的主母后就开始管起了整个府邸的饮食起居、帮派人员的事情,替他分担着整个府邸和帮派的一切事物,事管的多了人自然就成熟起来了,对他也就唠叨了,他刚开始还在姐姐身上幻想着这是他娶了清清进府后的生活,但后来,他对姐姐越发的厌烦起来。
而我,只需要每天按照他的吩咐将自己打扮的温柔的能滴出水儿来就行,他特别喜欢我温柔的唤他竹郎,我也只与他只谈风月不谈生活,他说这样子的我特别温柔,其实我知道他是在我身上幻想着清清依赖着他,一直与他谈情说爱罢了。
呵呵,他是多么的可笑,让姐姐扮演着与他成婚后的清清,却终究被其厌烦,让我一直扮演着那由他想象出来的柔弱清清,任由他摆布,但我知道清清一点也不柔弱,她并不是我和姐姐那天看到的坐在坟堆上哭泣的幽魂,他也曾与我聊起过清清,只是在他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感觉的到清清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华山弟子,更从他为她画的身穿银色铠甲披着红色斗篷的画像中看的出来,清清是个如竹子般坚韧不拔的大女人。
而文竹这个男人,一点也没有竹子的品德,其实是一个从里到外都烂的彻底的木头棍子罢了,连丢进烧火的炉子里当柴火都不行,因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湿男。
我决定将计就计,表面上更加依赖他,暗中却和桃之商量着如何反制他,夺回属于我们的主动权,让他为自己的阴谋付出代价,毕竟我和姐姐都是寄生类植物,最擅长的就是依附于他人,直到那被依附的人被我们吸干最后一口血液。
这天夜里,月色朦胧。我如往常一样,温柔地依偎在他身旁,眼神却在他不注意时闪过一丝狠厉。桃之也配合着我,在府中不动声色地收集他的罪证。
我们得知,他为了召回清清的灵魂,不惜勾结邪道和尚,妄图用禁忌之术。而这邪道和尚的背后,似乎还有更大的阴谋。
我故意在他面前透露一些“线索”,引他深入我们设下的陷阱。桃之则在暗中联系一些帮派的正义之士,准备在关键时刻将他和邪道一网打尽。
终于,时机成熟。当他带着邪道和尚来到府中,准备施展禁忌之术时,我们联合整个帮派的正义之士足足三百人突然出现。他一脸惊愕,不敢相信我们竟有如此谋划。
“你们竟敢背叛我!”他愤怒地咆哮着。
我冷笑一声:“是你先算计我们,这笔账,今天该好好清算。”
桃之也站出来,眼神冰冷:“你勾结邪道和尚,妄图用禁忌之术,此等恶行,绝不能容忍。”
他看着周围昔日以他马首是瞻的帮众,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就凭你们?别以为能把我怎么样。”
邪道和尚也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动手。然而,我们早有准备。桃之施展妖术,拔地而起的绞杀榕的枝条瞬间将邪道和尚如同饺子馅一般包在其中。我则与正义之士们一起,将他团团围住。
一番激烈的打斗之时,在绞杀榕里的邪道和尚从袈裟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摇铃,摇晃着,铃铛摇晃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中,待我和众人反应过来时,我和姐姐及他的灵魂还有整个府邸被我们的藤蔓和枝条杀死的三百民帮众的灵魂都被困于文府别院的梦境之中。
在我们俩姐妹进府后,文竹本就在这府里布了困妖太极八卦阵以防我们出去,而那邪道和尚在这基础上又添了一道镇邪咒将我们所有的妖和魂都困于此地。
三十多年了,我们在这梦境中被困了三十多年了,每年都有一些人闯进这梦境里来去当那将清清救出去的男子的角色。
但是,这次在我和姐姐看见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俩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是你这个人,是你身上的灵魂散发出来的味道,好像在我们有人类意识前就常年嗅到过,所以这次我们姐妹俩也是真的想与你一起走。
我们提前将自己的妖丹给偷了出来埋在了后院的后门口,只等你一出去就带着我们的灵魂与妖丹一起走,但……还是没能成功……
不过……没关系……
在你那时在院中砍杀我的藤蔓时其实我被你的匕首吞噬,已寄生在了你的匕首中,姐姐也在你被她的枝条给穿刺琵琶骨时也已寄居在了你的体内。
所以……没关系……
就算你不将我们的妖丹吞食,我们也会回到你的体内的……
但……
我们只是你的……
不是除你以外任何人的……
【青岑第一人称视角的自述结束】
叶井阑在现实中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恍惚记得梦中青岑的自述。
特别是最后的一段话,是什么意思?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脑内徘徊,他得起床验证一下。
叶井阑起身穿上床边的鞋履,朝着书柜走去,书柜的柜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藏品,他抬手将书柜右边的格子清空抬手敲了敲。
“咚咚咚。”四声沉闷的敲击声后右边的格子应声打开,暗格里放着四颗金珠、铃铛、还有恶灵显迹轴,骨刀匕首在他的枕头底下,但暗格里的那两颗绿色妖丹不知什么时候已枯萎成了两堆碎片,这让他震惊不已。
他快速的在自己身上摸索着,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在摸到左边胳膊时,明显感觉的左边胳膊的肱骨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但具体的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就在此时,从左边胳膊的皮肤微微隆起,一条榕树的枝条从中窜出,但是破损的皮肤却没有流血也感觉不到疼痛,榕树枝条朝着他身后的床榻上生成而去,窜入他的枕头底下,自己在他的胳膊上断开,断口处的枝条窜回皮肤,没留下任何破损与伤疤,而断口另一侧的枝条迅速在他的枕头下消失不见。
他走回床榻前,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将枕头一把掀起,如发丝般纤细的藤蔓还有如小拇指头粗细的榕树枝条双双缠绕在一起,它们形成了一个骨刀匕首的刀鞘的模样,叶井阑将骨刀匕首与藤蔓和榕树枝条形成的刀鞘双双拿起。
只听“咔哒”一声,骨刀匕首的刀刃与刀鞘融合在了一起,叶井阑拿着骨刀匕首在手上转了一圈,这刀鞘都没有从刀刃上掉下。
叶井阑看了眼拥有了刀鞘的骨刀匕首,抬头看向窗外无尽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自言自语道“这生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就在这时,叶井阑突然感觉脑海中响起了青岑和桃之的声音“叶井阑,从现在起,我们再次与你共生。”桃之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
青岑也娇嗔道:“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们呢。”
叶井阑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明白,自己的生活从此将彻底改变,可能早在经过那盏铜镜时就已悄然改变。
叶井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既如此,往后便一同面对这世间种种。”他将带有刀鞘的骨刀匕首放于枕头下,躺下继续睡觉,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云纤梦与叶井阑彼此在家休息几日,这几日俩人虽未出门但还是用飞鸽传书商定了今日去全氏山庄的约定,因为恶灵显迹轴上显示全氏山庄内有恶灵。
这日,叶井阑刚走入江南的芳菲林中,便感觉周围的气息有些异样。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围住。
只听其中一个黑衣人朗声说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叶井阑手握骨刀匕首,眼神警惕。就在这时,刀鞘处传来青岑的声音:“这些人身上虽没有邪道的气息,但还是要小心应付,因为我在他们身上感到了很浓重的杀气。”
叶井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且拿出袖袋里的骨刀匕首更加谨慎的看着这群黑衣人。
“吁~”不知是谁在远处打了个呼哨,战斗一触即发。
叶井阑挥舞着骨刀匕首,与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青岑和桃之在他体内时不时给出提示,助他化解危机。在他们的配合下,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
然而,就在叶井阑以为胜利在望时,一位玄色织金长袍裹身,袖口银线暗绣流云纹,抬手间可见暗处流转的龙鳞暗纹。腰间束着玄铁雕龙蹀躞带,十二枚玉扣缀着鲛绡流苏,行走时金镶玉的蹀躞带钩与剑穗相击,发出清越鸣响。外罩半臂鲛绡纱,袖口银线勾勒的星轨纹在微光中流转,恍若银河倾泻。
其人面若冠玉,眉目如刀裁般锋利,鼻梁高挺如峰,唇色浅绛似染丹蔻。眼尾微挑处凝着疏离清光冷色,垂眸时浓睫在脸颊投下暗影,更衬得肤色如冷玉生辉。一头红色的长发以鎏金冠束起,垂落至肩胛,额前两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恣意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