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郑氏觉得很没面子,看颜安寿一般般,看郑孟姜她不愿去。
吃饭也没心情,崔郑氏说道:“我外甥女呢?”
媳妇进来回话:“崔铨公子在帮张嫣。”
郡主很有兴趣:“怎么帮的?”
媳妇娓娓道来:“崔铨公子先是找新郎官讲理,说新郎官欺负县主,被人打了两拳,又说新郎官不大度。”
崔郑氏大怒:“闭嘴!”
郡主下令:“让她闭上嘴。”
几个健妇上前按着崔郑氏,别影响大家听戏,看六奶奶看的多开心?演给她看啊,大度些。
崔郑氏和丫鬟都被硬控,怒火冲天。
媳妇面不改色,继续讲:“之后崔铨公子找到侯爷,说县主和程家寡妇都是客,说县主身份尊贵。之后崔铨公子去衙门,让衙门把人放了。之后崔铨公子又找端王,没见到。之后他去了牢里,说愿和张嫣一块。”
众人面面相觑,这果然是非常崇拜啊,能为张嫣赴汤蹈火。
郑家的夫人凉凉的说道:“一样癫。”
媳妇说道:“崔铨公子对那些鸡非常有兴趣,说一定能造出能上天的箭。说要见陛下。”
郡主说道:“确实贱。”
饭吃完,新娘子该出门了。
李氏到太夫人跟前领了命,匆匆回到自己院子里。
新娘子从那边走,有着严格的程序,徐晼没过去围观。
崔郑氏匆匆走了。
姬氏很无语,能把自己送到牢里,就算来去自如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丫鬟看完跑过来说道:“好多嫁妆!”
姬氏说道:“侯爷嫡长女,是应该的。”她知道有一百零八抬,不过郡主进门的时候更多。
郡主觉得好没意思,喝酒。
徐晼看她喝的有点醉了,脸通红,很好看。
郡主抬起头看她一眼,不悦道:“看什么?”
徐晼怕怕的说道:“郡主长得美。”
郡主应道:“便宜你了。”
徐晼怕怕的点头。
姬氏看着六奶奶的样子直笑,看郡主确实美,确实可惜了。
郡主这会儿不在意了,不是认命不认命的事儿,而是不想让自己难受,她应该好好的。
徐晼夸道:“郡主大人有大量。”
颜家老夫人捧场:“还有大福气。”
郡主很高傲,她当然有福气!她一辈子不会被一个废物毁掉。
新娘子出了门,客人陆续走了。
余家几个客人留到最后。
郡主坐下来休息,看程氏又挤进来。现在的程氏已经不是昨天的程氏,昨天牛的很,今天极其狼狈,要跪在太夫人跟前,但被媳妇婆子拦着。
程氏愕然,抬起头看。
郡主愉快的笑道:“怎么,在外边骂了侯府,现在还觉得自己脸很大?”
程氏忙说道:“我就是急了。”
郡主笑道:“骂了侯府是这个态度?那你别急。几十年的账慢慢算。”
程氏忙喊道:“什么账?我们是一家人!”
郡主懒洋洋的说道:“抽她。”
健妇都累了,逮着程氏给她两个大巴掌。
徐晼捂着脸,眼泪汪汪,端着茶盏发抖。
郡主看她这演技直笑,六婶心情好得很。像程氏这些来踩侯府的混混都得收拾了,日子逍遥。
徐晼放下茶盏,看程氏唱戏。
太夫人心平气和,程氏之所以跪下,是因为张嫣和程家寡妇还没放出来。程家还指望那寡妇有多大作为?
一个寡妇那么骚,太夫人极其看不上。等侯府忙完把门看好,谁都别想溜进来。
程氏脸没了知觉,想说话找不到感觉,她惊恐的看太夫人,被挡住了,她看向郡主。
郡主冷笑道:“要不要说说想对侯府做什么?不说也没关系。”
姬氏说道:“她想做的都做了。”
郡主说道:“这笔账肯定是要算的,正好闲着没事。”
程氏爬起来跑了。
余氏过来,坐下喝茶。大姑娘总算是顺顺利利的走了,侯府送嫁的人多。
夏氏是余氏的婶娘,年纪和余氏差不多,犹豫着要说话。
余氏之前就看出来了但是忙着没顾上,现在问道:“婶娘有什么事?”
夏氏叹道:“年前老五摔了一跤,到现在也没醒。人看着一天天瘦了,请了好些大夫也没用。”
余氏惊道:“还没醒吗?”
夏氏点头,满脸愁容。
大家一块看向六奶奶。
徐晼撑着下巴,想想这事儿。
余氏谨慎的问道:“六弟妹,你有没有听说过?”
徐晼说道:“应该是魂儿丢了。”
夏氏忙问道:“叫魂有用吗?”
徐晼应道:“估计没用。”那竟然是快穿去了,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夏氏紧张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还能回来吗?”
徐晼眨着眼睛说道:“应该可以吧?不过身体得好。”
夏氏说道:“可是他现在吃不下东西。”
徐晼腼腆的说道:“那要是老人这种情况,还是要想办法喂。喂流食。”
夏氏看着她敷衍的演技,心安定下来,只要能喂些流食维持好身体,那还能醒过来。
夏氏站起来行大礼。
徐晼忙避到一边。
夏氏尴尬的说道:“我还有一事相求。我兄弟成亲二十年没孩子。”
徐晼更尴尬:“他是不是只有一个?”
夏氏点头,这算的太准了!
徐晼说道:“没看大夫吗?不要有心理压力,是完全正常的。”
夏氏瞬间像什么压力都没了,上前轻声和太夫人解释:“我兄弟是独子,夫妻感情好,不想纳妾。我老娘愁白了头,冒犯太夫人了。”
太夫人慈祥的说道:“孩子没什么见识,要是有什么不妥的还请见谅。”
夏氏明白,就算不行她也不会赖侯府。再三谢了太夫人,匆匆回去。
徐晼也回家。
荟儿跟着姑娘好奇的问道:“什么一个?”
徐晼说道:“蛋。”
荟儿愣了很久。
徐晼坐在吊椅上,看着天吃瓜。真有快穿,不知道是哪个神仙有这样的手段?
她的能力远远比不上,她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一颗棋子?就像所有人都是棋子?
月出。
徐晼静静的看着天,好像有一层迷雾,或许像穿书女搞出来的玻璃盒,大家都在一个个巨大的玻璃盒里?在水族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