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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烟袅袅,檀香幽微,紫砂壶嘴悬着一线晶莹水光。程长赢的指尖在杯沿缓缓画着圈,对面郑国涛的笑容如同刻在脸上,连嘴角的弧度都精准得毫无破绽。

“长赢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郑国涛啜了口茶,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黏稠感,“可这江湖的水,深着呢。小赵这人……是莽撞了些,但终究是条能搅动活水的鱼。你我联手,这潭水才能养出真龙,你说是不是?”

程长赢抬眼,目光平静地穿透缭绕的水汽。“郑局,”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棱坠地,敲碎了满室故作松弛的空气,“龙潭虎穴,也得看是谁在养。用活人血食喂大的孽蛟,迟早是要翻江倒海,噬主反天的。”他放下杯子,杯底与黄花梨桌面磕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嗒”。

郑国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角的皱纹倏地收紧,像被无形的线勒住。“年轻人,说话要留余地。”他语气沉下去,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节奏略显凌乱,“意气用事,容易折了前程。这西京地界上,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才是长久之道。”

“长久?”程长赢唇角牵起一丝极冷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衬得眼神愈发锐利,“靠西郊金悦湾底下埋的冤魂长久?还是靠清风里地底下那些见不得光的毒罐子长久?”他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郑局,您那三套别墅,挂在保姆张春兰名下,打理得可还舒心?哦,尤其是云栖山8号那套,地下室……别有洞天吧?”

“哐当!”

郑国涛手中的薄胎白瓷杯脱手坠落,滚烫的茶汤泼溅在昂贵的西装裤上,洇开一片深褐色的狼狈。他浑然未觉,脸色在刹那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瞳孔因极度惊骇而骤然放大,死死盯住程长赢。“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是不是胡说,”程长赢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郑国涛面前,“郑局看看这个,不就清楚了?”

文件袋口敞开着,露出一角复印文件的边缘。郑国涛像是被那纸袋烫到,猛地缩回手,呼吸粗重如风箱。他死死盯着那文件袋,仿佛里面盘踞着择人而噬的毒蛇。几秒钟死寂的煎熬后,他终于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指,近乎粗暴地抽出里面的文件。

只一眼,他就像被抽掉了全身骨头,颓然瘫倒在宽大的红木椅子里。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顺着松弛的脸颊滚落。那纸上,赫然是他与赵天雄之间隐秘资金往来的清晰脉络,时间、金额、经手人、最终流向——指向云栖山8号别墅的购置款。更刺目的是几张模糊却足以辨认的别墅照片,尤其是那张地下室的入口特写,厚重的合金门泛着冰冷的光泽。最后一张,是一张银行保险柜寄存凭证的复印件,凭证编号清晰可见。

“你……你从哪里……”郑国涛的声音嘶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沫。

“赵天雄喜欢在密室里欣赏他的‘战利品’,更喜欢用最先进的安保系统记录下一切。”程长赢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字字如刀,“很不巧,他引以为傲的‘铜墙铁壁’,在他忙着对我刹车油管动手脚那天,被一个更擅长玩电子幽灵的朋友,留下了一扇小小的后窗。”他指的是陈墨,那个技术偏执狂的天才。

郑国涛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再睁开时,那双曾经充满官威和算计的眼睛里,只剩下溺水般的绝望和疯狂的挣扎。他猛地扑到桌面上,双手撑住身体,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程长赢,像一头濒死的困兽:“你想怎么样?要我死?大家一起死?!”

“我要赵天雄死。”程长赢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审判,我要他和他用黑金、用暴力、用人命堆砌起来的一切,彻底崩塌,碾为齑粉。让他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郑国涛,“至于您,郑局,您还有选择——是跟他一起沉下去,被历史的淤泥盖得永世不得翻身,还是……戴罪立功,亲手把这艘载满了罪孽的破船凿沉,给自己,也给家人,挣一条生路?”

“生路……”郑国涛喃喃重复,眼神涣散了一瞬,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惧攫住,“赵天雄就是个疯子!他背后……他背后还有人!我要是反水,我全家……”

“您全家现在已经在悬崖边上了,郑局。”程长赢打断他,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您觉得,是赵天雄倒台后清算您的速度快,还是您主动交出钥匙,打开他那个装满罪证的‘藏宝库’,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快?”他微微倾身,压低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想想您刚考上大学的小女儿,想想您退休在家养花的老伴。她们的路,不该断在您这里。”

“藏宝库……”郑国涛失神地重复着,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布满老人斑的手剧烈地哆嗦着,猛地抓起桌上沾了茶渍的钢笔,又像是被烫到般甩开。最终,他颤抖着从自己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把样式极其古朴的铜钥匙,钥匙柄上缠绕着一条微雕的狰狞蟒纹。他死死攥着钥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将它狠狠拍在程长赢面前的文件袋上。

“云栖山8号……地下室……三道锁……最后一道,是蟒纹钥匙……还有……”他急促地喘着气,声音破碎,“他的监控……监控主机连着……连着书房的暗格……能……能实时看到里面……”说完最后几个字,他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堆在椅子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程长赢面无表情地拿起那把带着郑国涛体温和汗渍的铜钥匙,冰冷的金属触感直透心底。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只发了两个字:“收网。”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云栖山8号别墅,这栋隐匿在苍翠半山腰的豪华牢笼,此刻被一种无形的死寂笼罩。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光线,只有书房内壁炉的火焰不安地跃动着,在赵天雄扭曲变形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铺着昂贵波斯地毯的书房里来回踱步,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手机被他一遍遍拿起又狠狠掼在巨大的红木书桌上,屏幕早已碎裂成蛛网。“废物!一群废物!连个账本都拿不回来!郑国涛那个老狐狸,肯定被程长赢那个小杂种拿住了!”他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一种末路的疯狂。

他猛地停下脚步,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书桌对面墙壁上那幅巨大的仿古山水画。画框边缘,一个极其隐蔽的指示灯,正散发着幽幽的、代表系统待机的绿色荧光。那是他引以为傲的“眼睛”,是他掌控一切、欣赏“战利品”的窗口——通往地下密室的实时监控。

一股病态的冲动驱使着他。他需要看到那些冰冷的金条,那些璀璨的珠宝,那些象征着权力和财富的实物,才能稍稍压下心中那灭顶的恐慌。他需要一个证明,证明他赵天雄依旧是这座城市的王,证明程长赢不过是个即将被他碾死的蝼蚁!

他扑到书桌前,手指带着狠劲,猛地按下隐藏在繁复雕花桌沿下的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墙壁上的山水画无声地向上滑开,露出内嵌的、足有半面墙大小的液晶显示屏。

屏幕亮起的瞬间,幽蓝的光映亮了赵天雄狰狞而充满期待的脸。

然而,画面里出现的,不是他熟悉的、码放整齐的金砖,不是保险柜里璀璨的珠宝,更不是他收藏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纪念品”。

画面剧烈地晃动、旋转着,视角很低,带着一种令人晕眩的混乱感。镜头扫过冰冷的合金墙壁,扫过散落在地上的撬棍和液压破拆工具,最后猛地定格——

几双穿着制式作战靴的脚,沉稳而有力地踏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靴子的主人步伐坚定,目标明确地走向密室中央那个巨大的、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保险柜。镜头猛地向上抬起,掠过防弹玻璃柜门,清晰地捕捉到保险柜内部令人窒息的景象:一层层码放得如同小型金砖城墙的金条,在密室内冷白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足以刺瞎人眼的、沉甸甸的、冰冷而贪婪的光芒!那光芒几乎要穿透屏幕,灼烧赵天雄的视网膜!

“不——!!!”一声非人的、野兽般的惨嚎从赵天雄喉咙深处炸裂而出。他目眦欲裂,眼球暴突,布满了骇人的血丝。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巨大的恐惧和毁灭性的愤怒像两只巨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心脏和咽喉,让他几乎窒息。他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狂牛,失去了所有理智,狂吼着扑向那面巨大的屏幕,仿佛要用身体撞碎这残酷的现实。“我的!都是我的!你们敢动!老子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全家!”

他布满青筋的拳头疯狂地砸向坚硬的屏幕,发出沉闷而绝望的“砰砰”声。碎裂的屏幕边缘割破了他的指关节,鲜血淋漓,他却浑然不觉。屏幕上,那些穿着作战靴的人影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行动。其中一个身影格外高大沉稳,他走到保险柜前,并未急于触碰那些金条,而是微微侧过头,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冰冷的镜头,穿透了空间的阻隔,精准无比地、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直直地刺向屏幕外陷入癫狂的赵天雄!

那张脸,即使隔着晃动模糊的监控画面,赵天雄也认得刻骨铭心——程长赢!

“程——长——赢——!!!”

赵天雄的咆哮声撕裂了别墅死寂的夜空,充满了最怨毒、最疯狂的恨意。他猛地转身,血红的眼睛扫过书房,一把抓起壁炉旁那柄沉重的黄铜雕花拨火棍,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野兽,狂吼着冲向书房通往地下室的那道暗门。“老子跟你拼了!同归于尽!”

地下室入口,厚重的合金门早已被专业的破拆工具强行开启,扭曲的金属门板无力地歪在一旁,露出后面幽深的甬道和冰冷的石阶。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金属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金钱堆砌出的冰冷气味。程长赢站在密室中央,头顶惨白的LEd冷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他挺拔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沉默的影子。他并未看那些足以让任何人呼吸停滞的金条珠宝,目光沉静地扫过密室四壁。苏晚晴站在他侧后方半步,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脸色在冷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紧抿,眼神复杂地掠过那些刺眼的财富,最终落在程长赢沉默的侧脸上。

几名穿着便装但行动间透出干练气息的调查组成员,正戴着白手套,用强光手电仔细检查着密室墙壁、地板和天花板的每一寸角落,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夹层或暗格。专业的相机快门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脆。

“程总,苏小姐,”调查组的负责人,一个面容刚毅、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职业性的沉稳,“初步清点,实物价值远超预期。更重要的是,”他扬了扬手中一个用证物袋封好的移动硬盘,“在保险柜暗格里找到这个。技术组初步判断,里面有大量加密的财务数据和……可能涉及多人的交易记录。”

程长赢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黑色硬盘上,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辛苦了。所有东西,务必完整移交。”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那些‘记录’,一个字都不能少。”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疯狂、如同濒死野兽般的脚步声和嘶吼声,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刺耳噪音,猛地从头顶上方、书房的方向传来,沿着通风管道和石阶,闷雷般滚落进地下室!

“程长赢!滚出来!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你的命!”

“砰!哐当!”

沉重的撞击声和金属扭曲的巨响清晰可闻,显然有人正在上面疯狂地劈砍那扇已经被破坏过一次的暗门!

密室内瞬间一片死寂。调查组的人迅速交换眼神,手无声地按向腰间的装备,身体绷紧,进入高度戒备状态。苏晚晴脸色一变,下意识地靠近程长赢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程长赢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缓缓抬起头,视线穿透冰冷的水泥天花板,仿佛能看到那个正在上方疯狂发泄着绝望和暴怒的身影。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片深海般的平静。嘴角,甚至极其缓慢地、极其冰冷地向上勾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弧度。

那弧度里,是猎人看着猎物终于落入精心布置的陷阱、在做最后徒劳挣扎的漠然;是清算者面对堆积如山的罪证时,尘埃落定前的最后确认。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着,在那象征着赵天雄毕生罪孽与野心的冰冷金山前,像一尊沉默的审判之碑。头顶那疯狂的撞击和嘶吼,此刻听来,不过是帝国崩塌前最后的、绝望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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