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律!
倏!
“受死!”
说时迟,那时快!
古炎武只是按住战马颈部,身下的‘老伙计’好似明白了意思,竟在奔跑的同时,蜷曲四蹄,将将躲过了那一刀寒芒。
倏!
手上骑枪一甩,由上而下,径直插进了对方胸腔。
噗呲!
“啊!”
松开手时,那城卫司马痛喊一声,被扎了一个通透,翻滚了几圈,抛进了人群,生死不知。
古炎武抽出腰后斩马刀,目光坚定地朝阵外冲了出去。
噗噗!
嘣!
“凿!”
“凿!”
“凿!”
只是五息之间,眼前‘刺猬’阵法便被其,从内部撕开了一道口子,率队冲杀了出来!
轰隆!
“吼!”
古炎武,一马当先,高举斩马刀,在城楼飞矢之下,带着骑兵绕了一大圈。
“喝!”
一声声暴喝声,从地藏营的战阵中响起,显然是因为对方的千人队伍,被自家骑兵凿穿,感到振奋。
士气瞬间抵达了巅峰。
古炎武一脸振奋,高举骑枪,弯腰低头,朝后看去。
城下那一群城卫,此刻如同乌合之众,群龙无首地四处乱窜。
只是一次冲锋,被战马撞死、踩死,或是死于长枪、钢刀之下的,不计其数。
这个方阵,更是七零八落,毫无军伍的样子。
古炎武高举起枪,神情肃穆,嘴角止不住上扬。
“转!”
一声暴喝,身边骑兵亦是振奋呐喊。
“喝!”
都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猛将。
从队率开始,到伍长之下的大头兵,当兵作战的经验都是相当丰富的。
如何会抓不住这等战机。
此刻只要两边‘锋矢’,调转马头,
只一个冲锋,便可使这支千人队,彻底土崩瓦解。
“疾!”
“疾!”
“疾!”
在骑兵急速运动中,城郭上的飞矢,在短距离上,要想射提前量,根本就做不到。
两边骑兵已经完成冲锋编阵,要在成千上百的箭矢下,再次完成冲锋壮举时。
却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铜锣音。
当当当当!
当当当!
...
“鸣金收兵?怎么可能!”
“陈司马在干什么?”
古炎武虽然有疑问,但军令如山,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是一个合格军伍最基本的素养。
“收兵!”
“古军侯......?”
“回去!”
面对同样一脸疑惑的属下,古炎武沉着脸,呵斥一声,率队朝自家军阵奔跑。
陈司马为何叫我收兵,难道没有看出来,这是最好扩大战果的机会?
若是将此千人队,全部吃掉,整个城卫守军,怕都会胆寒!
彼时,我军士气高涨,敌军士气低迷,再强攻岂不是更好?
当当当当!
见他们已经掉头,那面铜锣却依然疯狂奏响,且频率更高,声音更是刺耳。
心中不免一阵疑惑:
难道真的有事?
“古队率我来助你!”
古炎武抬眼,竟然看见了欧阳司马。
何故是欧阳司马率队来救?事情如此紧急?
左右骑兵队,合在一处,跑出了箭矢范围,缓缓降低了速度。
在古炎武将长刀插入腰后,远远地朝欧阳司马点头示意时,身后的那支‘苟延残喘’的城卫残部,竟是在另一名司马的率领下。
重新整军,追了上来。
“小小城卫,何须劳烦欧阳司马来救!”
双方人马即将接触,古炎武便朗声喊道:
“真不知道陈司马是怎么想的!”
“错失良机啊!”
欧阳司马手下只带了两支队伍,个个举着长枪,分左右两边合了过来。
欧阳司马骑着马,直奔古炎武:
“古军侯莫慌!我来助你...”
听见欧阳司马重复说要相助,有些奇怪。
但毕竟是自家司马,带着近百人的步卒跑来接应,也不好说什么。
“古军侯没事吧!”
两人靠近,见欧阳司马一副担忧地打量他,古炎武缓缓摇头:
“城卫在我军面前,不值一提,若是刚刚再完成一次冲锋,这群步卒......”
嗒嗒嗒!
古炎武听见身后动静,猛然回头,看见对方的步卒竟然重新整队,由另一名司马统领,形成新的方阵,追击而来。
“嗯?竟敢追上来?”
此地可是在城卫与地藏营弓箭范围之外的空窗位。
单纯的步卒,在城下,有箭矢支援,都被他冲得七零八落,哪来的勇气,反冲锋?
“全队都有!列队!”
古炎武怒吼一声,拨转马头整队,要再冲杀一次:
看我这次如何冲垮你们!
锵啷!
腰后斩马刀刚刚抽出鞘,就听陈司马在军阵中,调动灵力喊道:
“小心!”
“嗯?”
只是转头一瞥,看见微弱火光中的陈司马,一脸恐慌。挥舞着手臂的同时,还在张嘴喊着什么。
而最近的欧阳司马,竟是在他抽刀的同时,也同步抽出了斩马刀。
高举的刀锋在夜幕中,显得平平无奇,而让古炎武感到心悸的,是他嘴角上的阴鸷!
“小心!”
古炎武下意识地大吼一声,便看见,刀锋朝他脑袋砍了下来。
倏!
噗呲......
鲜血飞溅,在黑色的浓墨之中,加了一点艳红!
古炎武情急之下,往前一扑,俯身在马背上,被一刀砍在背脊,躲过了致命一击。
身子紧紧拽着马鞍,差点掉落马背。
噗噗噗!
啊...
杀!
锵......
古炎武身受重伤,催动灵气护住心脉,阻止血液流失。
余光中,见到的竟然是,自己的骑兵队伍,被长枪刺杀,一个个被捅得翻下战马。
“啊!”
“欧阳司马!你该死!”
古炎武此时如何不知,欧阳司马叛变了......
骑兵队完了,他古炎武在前后夹击下,同样也要完了。
“我要你死!”
古炎武双腿用劲,勾住马鞍,一手扯住,挂在马腹上,挥舞着斩马刀,朝着欧阳司马砍了过去。
倏!当...
噗...
仓惶之下的回击,还是在自身重伤,挂在马腹上的情况下。
这一刀对欧阳来说毫无压力。
反倒是古炎武,被一股强大的灵力,顺着刀锋,从手臂经脉,一下冲了进来。
胸腔涨裂时,喷出一大口血来。
欧阳司马冷笑:“废物!老子潜伏在地藏营五年了,为的就是今天。”
一个个骑兵被长枪,捅得浑身是伤。
有些老军经验丰富,身体强壮能抗的,还能与长枪步卒拼杀几下。
其他骑兵,皆是被忽如其来的偷袭杀死。
“地藏营早就应该被放弃!古炎武,你可以去死了!”
古炎武眼皮耷拉,被缰绳与马鞍挂在马腹侧面,重伤的即将昏迷:
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