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杵着她的拐杖,一步一步警觉的又来到她交易换票的位置。
换票的中年人,朝着她身后望了一眼,盯着她问:“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而且我们等你等到天都黑了?”
聋老太太解释道:“莫要紧张,没啥大事。院子里面淹死了人,眼睛特别多,所以我这么晚才来。”
中年人又问:“常背你来的那个小伙子呢?”
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别提了,最近这小杂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特别古怪,而且院里也常发生不正常的事,我都怀疑他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若换以往,今下午肯定会乖乖待在家里,等着背我来,但今天他却突然去钓鱼了,真让我费解。”
“你是不是暴露了?”中年男人脸色紧张不已。
右手悄悄摸向身后的手枪,如有发生特殊情况,好提前预备。
“你别紧张,只是前两天那个小子相亲失败,突然撞墙,也不知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才出现这样反常情况。”
聋老太太知道他手上的动作,心里也是戒备起来。
中年男人伸手道:“把消息给我吧。”
聋老太太脱下鞋,再脱下袜子,将票递给了对方。
对方又重新递给了她一打票。
聋老太太道:“从现在开始,这几个月恐怕获取轧钢厂的信息很困难,以前我发展的那个对象,因为贪图人家生活费被抓了,我得重新找一个。”
“被抓的那个人,知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中年男人问。
聋老太太道:“我保证没有透露一点,他也绝对不知道。”
中年男人道:“据我们可靠情报,最近会有武器专家去轧钢厂,你得想办法弄到他们打算造什么新武器配件,数量等等。”
“这是要开战了?”聋老太太不禁问道。
“这些大事情,我们怎么可能接触到,我们只需奉上面命令即可。”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
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也敢瞎问。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聋老太太问:“我儿子在宝岛还好吧?”
中年男人回应:“挺好,你就别操心他。对了,你大孙子下个月结婚,相信明年,你们家就会增添新人。”
“哟,是吗,那感情好。我应该准备点什么东西,以后过去好送给小重孙。”聋老太太脸上尽是笑容。
自从解放分开以后,已经有很久没看见过儿子了。
中年男人道:“你儿子之所以在那边过得这么好,那是当国对他的器重,你也要以你儿子为荣,多多报效当国,获取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放心吧,既然上面有要求,我就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聋老太太说完,健步如飞走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旁边房屋后面又走出来两个人。
满是惊愕道:“老太婆这么大岁数了,脚下还真有劲!”
“你可别小看她,她的功夫比你们两人都高。”中年男人将聋老太太给的票,套个皮套,藏进屁,眼里。
“只可惜他儿子早死了,还想着去宝岛团聚呢?”另一个大汉摇了摇头。
“长官,这老太婆子说她们院里十分古怪,我们用不用派个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别影响了这接下来的工作。”
“回去我请示一下上面,然后再做决定。”
中年男人说完,三个人快速消失在原地。
……
四合院。
何家。
何雨水啃着龙虾肉,满脸蜜笑,跟个三岁妞似的。
雪白的贝牙,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吃得太香了。
她从未感觉这么幸福过,现在自己哥哥有什么好吃的,全部拿回家,在家里两兄妹悄悄吃,也不分给其他人。
如果这些东西换做以前,首先秦淮茹会来要,起码会给一半,然后再拿一点去孝敬易忠海跟聋老太太。
但现在的哥哥,好像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只顾着自家两个人吃好喝好就行。
这种满足感,和以前只顾别人不顾自己家人,难以吃饱的憎恶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由此,她对自己哥哥的看法,发生了质的转变,眼中满是兄妹之间的深深情意。
【饭后一根烟,快乐赛神仙】
何雨柱酒足饭饱,点燃了一根大前门香烟。
望着盆里还有一个龙虾肉,两个小鱼。
何雨柱道:“能吃完就尽量吃完,别留着,那条大鱼我留了一半起来,你明天中午就在学校吃。”
何雨水摸了一下肚子道:“我已经装不下了,要不咱们把剩的东西给奶奶送过去吧?”
“送什么送,以后不准给她送东西。我承认以前我们饿得快死的时候,她确实有给过我们窝窝头吃,但这么些年还给她的已经够了。”
穿越过来的何雨柱,根本不想鸟她这些。
“行吧,我对点温开水,把它给加下去。”
何雨水将开水倒上桌子,道:“哥,今天下午我把床被套给洗了, 但太阳太小,还没有干完,今天晚上你得将就一下。”
“嗯。我出去走走。”
何雨柱抽着烟就走了出去。
门口一个小人看见,转身就跑。
“阎解旷?”何雨柱没有理会。
别人家的孩子,再怎么馋嘴也没用。
昨天晚上许大茂他们凶神恶煞找来,何雨柱去外面看看,不知道今天晚上几人有没有新动作。
阎解旷看见何雨柱走出去,悄悄咪咪的来到何家门口。
何雨水已经吃完,正在打扫桌子。
她心里既高兴又奇怪,若是换做以往,院里其他邻居闻见他们家吃肉味,早就踏破门槛了。
这两天却清风雅静的。
端着吃剩下的鱼骨头,何雨水准备拿到外面去倒掉。
“咦,阎解旷,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何雨水来到门外才发现他。
“雨水婶子,我想做一个好孩子,帮你倒鱼骨头。”阎解旷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
“呃…”何雨水听见,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窒息。
道:“小解旷,刚才你叫错了,你应该叫我姐姐,不过你想做好孩子,那姐姐就成全你吧。”
何雨水将装有鱼骨头的碗给了他。
“我没有叫错,棒梗我叫哥,他叫你婶子,我也得叫婶子…”
看见鱼骨头,阎解旷开心极了,立马就向前院跑去。
“唔…”何雨水听见,亚麻呆住。
这秦淮茹教的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能让孩子这么喊呢?
乱搞辈份!
还真是贾家人呢,太坏了。
何雨水转身回了屋,洗过碗后烧点热水,然后等着何雨柱回来洗脸洗脚。
阎解旷高兴端着碗,正准备跨进一进院,就被过道里钻出来的棒梗伸手拦住。
棒梗喝道:“站住,把碗给我!”
“我不给,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要?”阎解旷拒绝。
虽然是剩的鱼骨头,但上面多多少少还剩着一点肉。
何雨柱两兄妹哪里能吃得一干二净。
但在两个孩子眼中,这可是稀有佳肴。
“我看你是想挨抽了。”
棒梗一巴掌扇在阎解旷脸上,将碗给抢过来,把骨头放进嘴里就搜寻着肉渣。
“你欺负人。”阎解旷痛得想哭。
自己已经9岁了,竟然被一个8岁的弟弟欺负。
不敢动手,心里却苦。
“你敢哭出声的话,我就再给你一巴掌。”
棒梗恶狠狠威胁。
十几条两指来宽的鲫鱼骨头,全被他过滤一遍,最后对着碗里吐出三口口水,将碗还给了阎解旷,大摇大摆的回家。
阎解旷望着对方嚣张离去的背影,端着碗满含委屈的回家去。
他还不敢告状,要是让对方知道了,肯定还会教训自己。
何雨柱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四合院周围溜达,等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只是聋老太太,杵着拐杖一瘸一拐走来。
何雨柱发现对方死死盯着自己,好像心中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