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易忠海拿着6个鸡蛋,来到聋老太太家里。
请示后走了进去。
易忠海将鸡蛋放在桌子上。
道:“老太太,您老正在吃饭呢,我带了6个鸡蛋过来孝敬你,让您老煮着吃,好补补身子。”
“有心了啊,忠海。”聋老太太知道他的来意。
将鸡蛋放到做饭的地方去后,她再次坐回来吃擀面条。
易忠海开口道:“老太太,小秦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贾家揪着我不放,让我给他们做主,找柱子的麻烦,不知道您老是个什么看法?”
聋老太太把何雨柱大孙子,大孙子的叫着。
易忠海知道对方心里向着何雨柱的心思,同样是想着养老为口吃的。
所以要收拾何雨柱,必须得请示一下老太太。
聋老太太问:“小秦孩子没了,是柱子造成的吗?”
“呃…应该不是吧。”易忠海不敢撒谎。
他回来已经问了媳妇周围邻居的看法,全都谴责贾张氏克扣太多才造成。
并且当时他就在场,何雨柱根本没有碰到秦淮茹。
“既然你知道真相,还要帮着贾家找柱子麻烦,柱子就该受你们欺负?”
聋老太太声音都大了一分,不为别的,以贾家的条件,要让他们拿东西来孝敬自己,还不如指望何雨柱,而且以前事实也如此。
聋老太太又道:“忠海,你呀,还是考虑欠缺,只知道对贾家好,那贾寡妇是什么性子你心里也清楚,别让她把你也给拖下水,现在你可是院里的一大爷,虽然我能压着院里所有人,但我这把老骨头又能帮你多少年,若我没在了,其他院里邻居肯定会反抗你的。 ”
聋老太太盯着他,你要想我帮着你,最好得经常拿好东西来孝敬我,这样我的命才能活得长一点,才有机会帮你。
易忠海自然听懂。
恭维道:“您老啊,身体硬朗,绝对能长命百岁,以后我让婆姨多多拿些好东西来孝敬您,给您做饭,洗衣服。”
“只是最近柱子性情大变,昨晚居然连我也打,这越来越不像话,不好好的教育他一番,恐怕以后没人能管教得了他。”
聋老太太道:“他变成那样,你心里不清楚?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给他找一个媳妇儿,还整天叫人家傻柱,他心里真的傻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也想让他给你养老吗。”
易忠海听后,解释道:“嗐,我这不是为大家考虑吗,你看现在柱子还养着一个妹妹,如果他结婚成亲了,那压力肯定很大,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孝敬您老呢?”
聋老太太想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傻柱,别压的太紧,让他起了反感。回头我让他给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易忠海道:“这两天出了这么多事情,我打算今天晚上开个全院大会,把大家的矛盾解决一下,另外贾家的事情,就让柱子赔一点钱,这样她家里也会好受一点。”
“赔钱?这我可不同意,本来就是她们家自己问题,要是怪在我大孙子头上,那就别怪我没给你好脸色。”
聋老太太气愤不已,赔给她们钱,还不如让何雨柱拿钱来孝敬自己。
那贾张氏吃骨头都不吐,向着她有什么用?
还不如向着何雨柱说话。
“那成,我现在就去开导开导贾家一番。”
易忠海心里有底了,心情不爽的退了出去,连门都没有给她关上。
自己好歹送了6个鸡蛋,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呀。
转身来到刘海中家里。
坐在八仙桌上。
易忠海发了一根烟给他道:“老刘,今天晚上我准备开全院大会,共同批讨一下这两天柱子所犯的错误,严重影响了院里邻居团结。”
刘海中点燃吸了一口他的烟,吐出烟味道:“老易,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无条件支持你,只是老太太已经给我们发过话,这就是贾家的问题,如果敢发声讨伐傻柱,她不会饶了我们。你知道她是院里的老祖宗,我们这些当后辈的,怎么敢忤逆她想法。”
“我给你两块钱,到时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你帮着我打掩护就行,剩下的交给我。”易忠海将钱按在桌子上。
“哎哟,成,谁让你是一大爷呢,我这个当二大爷的,只能听从你的意思不是。”刘海中笑呵呵的将钱揣进兜里。
反正出了事儿,有他易忠海兜着。
望着对方讨打的脸,易忠海真想给对方一个大耳瓜子,就他妈是一个钱迷。
随后他又转身来到阎埠贵家里。
心里想着,只要拉拢了两个院里的管事大爷,即便聋老太太有什么反对意见,自己也有了硬气的底牌,大不了事后再登门送礼致歉。
现在这傻柱子是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话也不听,还敢动手打他,这不敬长辈的苗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阎埠贵看着易忠海全程黑脸,拿起一个搪瓷杯,倒了一点开水给他。
道:“老易,有烟吗,嘴巴痒得很?”
易忠海刚刚喝进去的温开水都给吐了出来。
这个家伙呀!
为了让对方答应自己。
易忠海还是掏出烟来给他打两根。
“老易,大气。”阎埠贵竖起大拇指,嘴都笑歪了。
易忠海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今天晚上会开全院大会,昨天晚上我们两家都被傻柱打了,必须得好好批讨一下傻柱才行,到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闻言。
阎埠贵将烟退了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忠海不明白问。
阎埠贵道:“老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老太太直接给我们发了话,谁找柱子的麻烦,就是跟她作对,我可不敢违背她老的意思,这是忤逆,这是不敬老祖宗。”
易忠海听见,眼角跳舞。
恨不得将这家伙暴打一顿。
易忠海气愤反问,“他打了你们一家子,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忍下去?”
阎埠贵道:“对呀,我作为一个堂堂教书先生,哪有晚辈不犯错的道理,咱们当大人的,理解就好了嘛,毕竟咱们也是从小过来的不是。再说了,平时你可是教导我们要尊敬老人,爱护幼小的,所以,这烟我抽不起。”
易忠海直接语塞。
本想着对方也是受害者,只需轻轻煽动,就能同自己达成同一阵营,没想到这家伙油盐不进?
还是得花钱呀!
并且他也深知阎埠贵的秉性。
将两块钱安在桌子上。
易忠海道:“我就给你实话直说吧,二大爷已经倒向了我,只要咱们三个联手,没人敢反抗,到时不仅你能报仇,现在也有了收入,一举多得。”
阎埠贵再次把钱退了回来。
易忠海见状,直接懵了。
阎埠贵道:“老易,你把我同二大爷一起相提并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教书先生,出口成章头头是道, 他是什么,就是一个只会干活的工人,能说个什么事情出来,能懂得什么大道理?所以,我认为我的价值应该比他更高!”
“你,你特么就是一个缺心眼。”易忠海气得嘴巴打屁。
他心里已经在揣测,两个人是不是给他设计好了坑,让他给钱往里跳。
而且这个设坑的人,很有可能是阎埠贵,对方不仅骗了他,甚至连刘海中也一起给骗了。
现在的要价就能看出问题。
易忠海现在骑虎难下,如若对方不同意,到时候恐和聋老太太联手,那么胜算就不大。
贾家已经答应了他。
只要何雨柱赔贾家300块钱,贾家就会给他60块钱的好处。
他心里想着,现在何雨住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到时候自己可以先垫着,这样又能笼络何雨柱的感激之情,再次拿捏对方,还能获得额外的收入。
可谓是一举多得。
为此。
易忠海心里一横,拿出4块钱按在桌子上。
道:“你的要求我满足了,我的要求,你应该懂的。”
阎埠贵满脸笑呵呵的接过钱。
道:“放心吧,我们阎家一向都是支持一大爷的工作。”
易忠海这才气愤离去。
…
中院何家。
何雨柱正在做晚饭。
何雨水在清扫地下。
将昨天没吃完的青椒,切成小颗粒,何雨柱又去地窖拿了一点酸菜,泡豇豆,泡小辣椒。
再次切成细小的调料,然后放点猪油水,配合姜蒜开始炒了起来。
望着搪瓷盆见底的猪油水,何雨柱一脸惆怅。
原主已经没有油了,然后烧了一点水兑着搅拌一下,这样又能应付几天。
昨天炒的菜,是将就猪肉上的肥肉煎熬的。
猪油在这个时期还真不好来,何雨柱想着明天上班后,看能不能弄来一点菜籽油。
何雨柱将炒好的素菜,端上了桌子。
何雨水也将锅里蒸好的八个窝窝头,一人分了4个,端上桌子。
挑了一口菜吃,何雨水眼睛一亮道:“哥,这次你炒的菜跟以往不同,酸酸辣辣的,很下胃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点,另外我放了一半在饭盒里,你明天拿着去学校吃。”
何雨柱咬了一口窝窝头,这玩意就一个新鲜,多吃两顿就没什么胃口了。
“嗯。”何雨水点了点头,反而胃口极好。
这时。
贾东旭跨门走了进来。
道:“你们两兄妹吃饭吃快一点,开全院大会了。”
何雨柱道:“我们吃饭的速度就这样子,你们爱等不等,我们也可以不参加。”
“你…何雨柱,我希望你自觉一点,大家伙可都在等着你。”贾东旭也不敢怎么样。
灰溜溜的走了。
他现在也害怕何雨柱随时动手打他。
两兄妹吃完饭后,这才慢悠悠的走去。
何雨柱心里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