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正交换了秘密,又或者在心里感觉多了一个依靠,往家走的时候,我不再那么累。言承世也是一样,整个人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
吃过晚饭,我们向着家的方向,驱车夜行。终于,言承世再次问我:“一个标准间两张床?”
我笑着回应:“好。”
“或者,一张大床?”言承世问道。
我仍旧笑着回应:“好。”
这一次,我竟然一点都不反对他选择大床房。当然,我也不期待会发生什么。只是因为,我和他都已经心下了然,我们现在正在疗愈,疗愈我们长达十二年的忧伤,与世俗很多人为了那点欲望而开房完全不同。
这种疗愈,不需要那些激情澎湃的戏码,只需要静静地感受来自对方传递的温暖。几乎什么都不说,我们彼此拥抱,就那么静静地,一觉睡到天亮。
吃过早餐,言承世看了看我:“做好准备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要去面对你的艰难了。”
“我就赖上你了,不怕。”我笑了笑,第一次,不再那么恐惧,彷徨。
“到时候问我们的关系,怎么回答?”言承世有些期待。
“我老板言总。”我笑了笑。
“这种老板?”他笑着将我揽入怀中,“好像很容易被人误以为你卖身了哟。”
“维持原判。”我笑着说,“不切实际的幻想,统统靠边站。我们在北京就约定好了的,你来这里,是来学习如何洞察你的白月光到底有什么样的童年伤痛,让她竟然如此无法靠近。至于我,是回来看看如何解决家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好。”言承世依旧搂着我,“龙大法官。”
“再让我抱一会儿。”我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我需要汲取足够的力量。”
“这个更直接。”他用双手扶起我耷拉着的脑袋,再次吻上我的唇,仍旧只是覆上的那种,久久才分开。
“你又占我便宜。”我微微叹息。
“你可以占回去。”言承世笑了笑。
“你说的。”我不依不饶。
“当然!”言承世笑着。在他正在想着我会如何如何挣扎的时候,他愣了,因为我竟然出乎他意料地,真的覆上了他的唇!
他猛地推开我:“梦冯,我说过,我很危险。”
说完,他冲进了洗漱间。很快,里面传来了水流冲刷着的声音。
等他出来,已经冷静。
只有我玩味地挑衅:“你如果再欺负我,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言承世叹了一口气:“别挑战我的自律。对你,我没有那么强的自制力。如果你再这样,我可不敢保证我只当你的老板。”
言承世的话还是奏效了。毕竟,我很清楚,我只想帮他解决好他的婚姻问题,并不是想要和他双向奔赴。他无心于我,我也不奢望于他。
“走吧,十二年了,也该解决好问题,以便继续前行。”我看了言承世一眼,“如果这个家的事不解决好,我都没有办法组建我自己的家庭,连想都不敢想。”
“好。”言承世又一次将我心疼地揽入怀里,“这一次,我和你一起面对。记住,有我帮你一起面对。”
我感激地看了看他:“谢谢你,言师兄,呃,承世。”
“不用客气,谢谢你信任我,梦冯。”言承世又一次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还是吻额头比较安全一些。”
“拜托!是你自己犯规的好不好?!”我心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