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结束后,进入了互动环节。学生们纷纷举手提问,安靖耐心地一一解答。
这时,一个男生站起来问道:“安靖姐姐,我们听老师说您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学专业,可为何您最后选择了从军?”
安靖微微一笑,眼神坚定,回答道:
“法律是守护正义的底线,而军人是扞卫国土的脊梁。我为何不能两者皆选?”
台下响起轻微的骚动,有人翻开笔记本快速记录。
她顿了顿接着道,“当我穿上这身军装站在国境线时,才真正明白——法律可以制裁罪恶,但军人能让罪恶不敢滋生。
在西南边境缉毒时,我们连夜追击毒贩跨越三个山头,当晨光刺破雨林照在缴获的毒品上。我突然觉得,所有在图书馆啃书的日夜,所有负重拉练的汗水,都有了答案。”
她的目光转向礼堂后墙的五星红旗,“同学们,我选择从军不是放弃法学,而是让法律的尊严有更坚实的后盾。
就像你们此刻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是因为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用生命守护着这份安宁。”
掌声又一次如潮水般漫过礼堂。久久不息。
掌声稍歇,台下就有同学扯着嗓子喊道:“安靖姐姐,唱首军歌吧!”
这一嗓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瞬间,礼堂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喊:“唱一个!唱一个!”
安靖看着台下这些青春又热情的脸庞,她爽快的点头,“好,那就给大家唱一首《强军战歌》!”
话音刚落,同学们立刻安静下来,满怀期待地盯着她。
安靖深吸一口气,歌声随之响起:“听吧 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她的嗓音算不上专业歌手那般华丽,但却带着一种质朴而炽热的力量,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胸腔深处迸发而出。
陆鸣野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这歌声不同于演讲时的铿锵,却带着让人血脉偾张的力量。
随着歌声回荡,同学们也被感染,起初是小声跟唱,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整个礼堂都被激昂的歌声填满。
当再次唱到“国要强 我们就要担当”,安靖用力挥动着手臂,带动着全场的节奏。
同学们的脸庞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激情,所有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仿佛要冲破礼堂的屋顶。
陆鸣野在台下也跟着在唱,他的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望着台上那个被聚光灯笼罩的身影。
突然读懂了她身上那种难以言说的魅力……那是法律人的理性与军人的热血交织出的锋芒,是理想主义者最动人的模样。
此刻的他,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桎梏。她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的模样。
像是一把淬了火的利刃,精准地剖开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又像一簇永不熄灭的篝火,将他三十年来波澜不惊的世界烧得滚烫。
让他甘愿抛下所有理智,坠入这场名为心动的狂潮。
互动还在继续,礼堂内热闹非凡……
和礼堂内一样热闹的还有育才小学。
育才小学的走廊里回荡着刺耳的争吵声,
张秀莲佝着背,灰白的鬓角沾着墙灰,在三个女人的围攻下连道歉的声音都发颤。
妮妮攥着校服站在旁边,小脸涨得通红,脖颈倔强地梗着,任班主任怎么拉都不肯低头道歉。
“看看这没人教的野种!”染着红毛的女人扯着嗓子,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妮妮鼻尖,
“我家乐乐脸上这道抓痕,以后留疤了你们赔得起吗?”一个时尚的黄毛年轻女人嚣张的道。
穿貂皮大衣的老太婆跟着跺脚,金镯子撞在不锈钢栏杆上叮当作响:“死了爹的野种就是没家教!”
妮妮哭着喊道:“你们才是野种,我有爸爸,我爸爸是英雄。”
张秀莲眼眶通红,听到别人这么骂自己孙女,气的和他们理论。
但她一个人也不是她们三人的对手。红毛女人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她膝盖重重磕在瓷砖上,手机啪嗒摔出老远。
老师拉都拉不住。
妮妮“哇”地尖叫一声,像头护崽的小兽扑过去,却被黄毛女人揪住后衣领甩到一边。
“不许欺负奶奶!”妮妮挣扎着爬起来,校服袖子已经扯开一道口子。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舒冉举着电话狂奔而来,安靖的电话一直关机状态,怎么也打不通。
她也是刚接到她儿子电话说有人在学校欺负妮妮就赶紧过来了。
她一个箭步挡在妮妮身前,“住手!当着老师的面这么欺负老人孩子,你们要点脸吗?”
她扶起摔倒在地的张秀莲。
“哪里跑出来的搅屎棍,要你在这里管闲事。”红毛女叉腰冷笑,“她打人还有理了?”
舒冉扶起妮妮安慰道,“妮妮别怕,我给你妈发信息了,她很快就过来的。”
舒冉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目光如利刃般扫过红毛女:“我至少算个棍,比你们三坨只会欺负老人和小孩的屎强。”
老太婆道,“你骂谁是坨屎呢?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
舒冉道,“谁应谁就是屎,我管你儿子是谁干嘛?你儿子是要认我当妈呢还是要给我养老啊?”
老太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舒冉骂道:“你这没教养的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儿子可是航城利丰集团董事长。你得罪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舒冉冷笑一声:“哟,利丰集团董事长?那又怎样?你咋不说你爸是李刚呢。”
这时,班主任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家都冷静一下,马一帆和乐乐之间的矛盾,就是小孩之间的小打小闹,马一帆给乐乐道个歉,都是同班同学,没有必要闹大。乐乐妈妈您看这样行吗?”
时尚的黄毛女人却不依不饶:“道歉,现在不接受了?我家乐乐被抓破了脸,这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舒冉看着她,眼神冰冷:“佟老师,在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原因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妮妮道歉。而且她妈妈也没有到。”
佟老师有点不悦的道,“这还有什么原因不清楚的,这不很明显吗?马一帆把乐乐的脸抓坏了。
道个歉就解决了,为什么要复杂化,再说,马一帆奶奶就在这里。”
舒冉蹲下身温柔的问妮妮为什么打人,妮妮不管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舒冉拉过在一旁的儿子问道:“浩浩,你来说怎么回事?”
浩浩气愤的道:“妈妈,是乐乐他先骂妮妮是没爹没妈的小野种,妮妮才打他的.....”
红毛女人不屑的道,“乐乐说错了吗?你看她那个野样,不是野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