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拔!大汉旌旗北指狼居胥!汉祚永昌!”
刘禅一声令下,传令兵次第呼喊,将士们同样振臂高呼,威武的军阵从安定城出发北上。
刘禅这次北上探访狼居胥山,一共携带包括开山力士这样的特殊精锐一千两百,连弩兵八百,
听看起来数量并不多,可是出动的战马足足两千匹,动用的四轮马车,足有六百辆之多!
这些四轮马车可不是赤甲武装那种单人轻便冲车,而是载重两千斤,配双马的多用途大型四轮马车!
光是这些马车,就配备了一千两百匹精良战马。
要知道这个时代,万人大军的辎重补给车,一般才四五百辆,更多都是人背马驮。
刘禅攒了这么久的工坊生产,还压缩了一些外销的豪华马车产能,才凑出来这么多。
刘禅也不是特意模仿冠军侯霍去病,他是和诸葛丞相商议多日,计算出来补给与部队数量的最优比。
如果再增加士兵,相应辎重也需要增加,孤军深入草原,机动性和生存能力,才是重中之重。
除了战场缴获,刘禅这些大车携带的补给物资充足到溢出,
这么多战马和车辆,更是可以保证队伍没有速度方面的短板。
队伍里的步兵,比如开山力士,弩兵这些,日常也是按照小队在马车里行进。
这支看起来观光一样的队伍,成为这个时代第一支全机动性的野战队伍。
真火力不足恐惧+有钱多重bUFF加持下的刘禅,怎么可能再出现李陵就差十支箭的境地?
光是普通诸葛连弩箭矢,刘禅就携带了三十万支!
更何况,他还携带了三百个赶制出来的大杀器,让诸葛丞相都咋舌的全新设计,
士卒精锐,名将,车阵,海量的箭矢与诸葛连弩,
更别说沿途北地郡等据点,也已提前屯下了海量的物资。
如此规模的装备,奢华到极致,原来时空的诸葛丞相北伐,
如果有这么奢侈的后勤补给,也不至于多次饮恨。
这个时代,相父就不用这么辛劳了,他会用商贸积累的财富,工业基础带来的充足物资,来打碾压局!
刘禅此次带着老将与新生代将领前往狼居胥山,可不仅仅为了一次荣誉教育。
如果鲜卑人不识相的话。
……
弹汗山歠仇水
鲜卑王庭
轲比能大帐
“大王,这些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你怎么能忍的下?
咱们鲜卑勇士的血性呢?汉人不过是任由咱们劫掠的牛羊,如今也敢冲鲜卑勇士龇牙!”
弥加敞开皮袍,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控诉,用上下挥动的手臂,来证明他有多痛心疾首。
而王帐的正北方座位上,外披白色狐裘,腰间束一条镶嵌西域琉璃珠革带的轲比能,却只是用眼角瞟着弥加。
他不管弥加怎么吼叫,只是偶尔用手指挠了挠脖子,并不答话,
就这么静静靠在铺着狼皮的座位上,斜着眼睛看着部落头人弥加在那无能狂怒。
弥加现在只剩一个贵族头人的名号,只剩千人战兵,五六千人的部落,又能做什么呢?
弥加看着轲比能无动无衷,更加生气,上前一步摊开两手大声说道:
“大王!汉人已经猖狂成这样了,你真的不管管吗?
我的春牧场已经被他们抢走三个了!在西边,他们占据了河套,
那些小部族已经不在意大王你的号令,反而听从汉人的管理,也不上供缴纳牛羊了!
这次他们更过分!竟然还要带兵去狼居胥山踩我们的脸!
王庭南边,那个姓田的带精锐骑兵出了云中郡,已经灭掉了三个小部落,这是欺负到大王头上了!”
“我这是为大王的声望操心啊!再不管,鲜卑人就要看见汉人就躲着走了!”
弥加说完,气呼呼地坐在毡子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胡须流下。
等到弥加冷静下来,轲比能这才坐直了身子,用手托着下巴淡然说道:
“弥加,你也不是第一天打仗,汉人以前都打到了龙城,现在呢?
南边的云中郡,不一样是鲜卑勇士的牧场?
漠北的风折不断草根,一时的失利摧不垮鲜卑人的马蹄,你慌什么?”
轲比能说着,看向一旁吃的满嘴流油的泄归泥,朗声问道:
“泄归泥,你来说说,咱们草原上的勇士,应该怎么对付装备精良的汉人?”
泄归泥头都不抬,咽下嘴里的肉,含糊说道:
“傻鹿才会和猛兽硬拼,咱们应该像苍狼一样,消磨敌人的力气,不让他们吃东西,不让他们喝水,
等他们又渴又饿,没有力气,再一拥而上咬断他们的脖子!”
轲比能用力拍了拍身边桌子,金杯跳动,溅出来不少酒水:
“说得好!素利步度根他们就是一群蠢蛋!
咱们鲜卑人又不是汉人守城,草原这么广阔,打不过不能跑吗?拖也拖死汉人了!
竟然和汉人玩起对攻?脑子被马踩过了才会这么傻!
泄归泥,就按你说的,我给你三千步度根部精骑,你自己部凑三千,多带战马南下,
给我把云中郡出来的这些汉人(魏军)引进草原,断了他们的粮道,
然后大军尽出,吃掉他们!战利品我许你独占三成!”
轲比能说着,将旁边一把刀鞘装饰着西域琉璃珠,绿松石,包金纹饰的环首刀扔了过来:
“这把百练刀赏给你!多杀汉人,给我多抢铠甲回来!”
“大王放心!”
泄归泥接过环首刀,在袖子上擦了擦,信心满满地答应道。
他直接向轲比能告别,大步迈出了王帐,去草原上汇聚兵马。
一时间,王帐周围的草原战马的嘶鸣,战兵的呼和此起彼伏。
轲比能拿出另外一把环首刀,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女婿郁筑鞬说道:
“郁筑鞬,听说西边占据河套的汉人兵甲犀利,尤其善射,敢不敢带你的重装铁骑虎贲卫去碰一碰?”
郁筑鞬起身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口:
“大王放心,如今战马瞟肥体壮,虎贲铁骑有大王打造的精良甲胄,所向无敌!
西边汉军区区两千不到,就像学人去狼居胥山,自寻死路!
我一定把汉人困死在浚稽山那里,用绳子拴着汉人的天子,拖在战马后面,来献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