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组织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设备极其先进的医疗基地里。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昂贵药物的冰冷气味。琴酒躺在特制的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复杂的维生和监控管线,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嘴唇干裂。
那双标志性的、如同野兽般锐利的绿色眼眸终于睁开了,只是瞳孔深处还残留着剧痛和虚弱带来的涣散。
他试图动一下手指,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瞬间从全身各处传来,尤其是胸腹和脊柱,仿佛被重型卡车碾过又被粗暴地拼接起来。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喘息。
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涌入脑海: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刺眼的车灯…那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绝望的速度和力量…骨头碎裂的声音…自己被像垃圾一样扔出去时看到的、对方那双毫无感情、仿佛俯视蝼蚁般的眼睛…
“呃…!”琴酒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滔天的怒火和屈辱!恐惧?不,那不是琴酒字典里的词汇。此刻充斥他心间的,是如同毒液般沸腾的、纯粹的杀意和复仇的渴望!
那个男人…那个怪物…*琴酒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绿色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收缩成针尖大小,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嗜血光芒。下一次…下一次见面…我一定要亲手撕碎你…让你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最痛苦的方式…让你偿还一切!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朗姆拄着手杖,缓缓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落在苏醒的琴酒身上,那张总是笼罩在阴影下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真正的缓和。
“你醒了,Gin。”朗姆的声音低沉沙哑,“比预想的要快。看来你的‘蟑螂’体质名不虚传。”
琴酒没有回应朗姆的调侃(或者说他根本无力回应),只是用那双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朗姆,仿佛在无声地索取答案和力量。
朗姆走到病床边,看着琴酒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组织最锋利的刀,一条从地狱爬回来的毒蛇。
“很好,保持这份怒火。”朗姆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的赞许,“那个让你和Vodka、Korn栽了这么大跟头的家伙…组织会找到他,碾碎他。但不是现在。”
他转头对旁边穿着白大褂、大气不敢出的医疗组负责人命令道:“用最好的药,最先进的治疗方案。我要他尽快恢复,恢复到能再次握紧伯莱塔的程度。不计代价。”
“是!朗姆大人!”医疗负责人连忙躬身应道。
朗姆重新看向琴酒:“你的任务就是养伤,Gin。在你恢复之前,追查那个‘怪物’的事情,我会交给其他人处理。”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波本(bourbon)那边,应该有点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