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布尔登球场外,人潮涌动,气氛热烈。球迷们正排队入场,期待着即将开始的精彩半决赛。
穿着休闲夹克、戴着鸭舌帽的悠人,如同一个普通的游客,看似随意地踱步,目光却如同精密的雷达,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和人群。
系统的提示清晰地指向球场外纪念花园的一个特定区域——那里有几座网球名宿的青铜雕像。
突然,他的目光锁定了一个身影——一个穿着球场工作人员制服、戴着宽檐帽和口罩,推着一辆看似装着清洁工具的小推车的女人。
她的动作看似自然,但推车经过地面时留下的细微压痕,以及她帽檐下偶尔扫视四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眼神,都逃不过悠人的感知。
“目标确认。”悠人心念一动,身体如同融入人群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那女人推着小车,看似在整理花园,实则慢慢靠近一座名为“发球者”的雕像基座。
就在她停下脚步,手似乎要伸进推车内部时——
悠人动了!速度快如鬼魅!他从一个视觉死角瞬间切入,右手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抓向那女人的手腕!这一下要是抓实,足以瞬间卸掉她的关节!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对方皮肤的刹那——
那女人猛地抬起头,宽檐帽下露出的眼睛,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闪过一丝狡黠和…熟悉的笑意?!她甚至没有躲避,反而用一种刻意压低了嗓音、却带着浓浓戏谑的语调开口:
“哎呀呀,大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都学会对妈妈动手了?”
这声音…这语调…?!
悠人的动作硬生生僵在半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脸上的锐利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无语和浓浓黑线的表情!
“妈…妈?!”悠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这时,旁边一个穿着风衣、拿着导览图、看起来像是普通游客的中年男人也笑着走了过来,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儒雅英俊、与新一有七分相似的脸——正是工藤优作!
“身手不错,悠真。反应和判断都很精准。”优作微笑着赞许道,眼中满是欣赏。
“爸?!”悠人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扮成…” 他看着自家老妈有希子那身滑稽的清洁工打扮。
有希子得意地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嘻嘻地凑过来:“Surprise!宝贝儿子!怎么样?妈妈的演技是不是又进步了?是不是把你吓一跳?”
悠人扶额,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妈…你知不知道我差点真动手了?!还有,你们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优作笑着解释:“是小哀…不,是爱酱通知我们的。她担心新一那小子在国外不老实,临时解药不够用,或者遇到突发状况。所以让我们以‘私人旅行’的名义过来一趟,顺便把新的解药带给他。” 他拿出一个和小哀那个一模一样的金属小盒晃了晃。
“至于这次的事件,”优作的表情严肃了些,“我们收到消息后就立刻调查了。那个谜语和预告的风格,确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哈迪斯’的同伙。
不过,我们动用了所有关系网,包括国际刑警的老朋友,已经确认了。‘冥河摆渡人’早在五年前就在南美的一次黑帮火并中身亡了,死得很彻底。这次的事件,模仿犯的可能性更大,或者…是有人想借‘哈迪斯’的名头搞事。”
悠人听完,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系统之前虽然提示了“哈迪斯”相关,但也标注了“信息存疑,需进一步验证”。看来是有人刻意引导,想制造混乱或转移视线。
“原来如此。”悠人点点头,随即看向优作,“爸,既然你们来了,那正好。我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那个模仿犯,应该很快就会现身。你们…”
优作摆摆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儿子:“我们就是来送药的,顺便看看热闹。既然你已经有安排了,那就按你的计划来。我们就在旁边‘观摩学习’,看看我们家的大儿子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他眼中满是信任和鼓励。
有希子也兴奋地点头:“对对对!悠真加油!让妈妈看看你的本事!”
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好吧。那你们就…看好了。” 他重新压低帽檐,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发球者”雕像附近,一个看似在拍照、实则眼神飘忽、不断观察着雕像基座和人群的瘦高男人身上。
“真正的‘犯人’,在那里呢。”悠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身影再次融入人群,无声无息地朝着那个真正的目标潜行而去。
一场由悠人主导的、无声的抓捕,即将在热闹的温布尔登球场外上演。而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则化身成了最悠闲的观众,期待着大儿子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