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普罗米修斯-III’型催化剂的剂量!稳定他的神经突触!”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的老科学家对着麦克风嘶吼,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的身体在排斥!但潜能正在被强行激发!撑过去!他必须撑过去!”
朗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狂热与冷酷交织的光芒。普罗米修斯计划——窃取神火,重塑凡躯!琴酒是他选中的最锋利的剑胚,也是最具风险的一次豪赌。失败,琴酒会变成一滩无法辨认的烂肉;成功……他将获得一件超越人类极限的杀戮兵器!
“啊——!!!”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痛苦的咆哮猛地从医疗舱内爆发出来!琴酒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双墨绿色的瞳孔,此刻竟隐隐泛着一种非人的、野兽般的暗红色光芒,充斥着无尽的痛苦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仪器警报声达到了顶峰,然后骤然平息!所有疯狂跳动的曲线开始缓缓回落,趋于一种异常稳定、却又远超常人的峰值!
“成……成功了?!”老科学家瘫坐在椅子上,声音颤抖。
舱门嘶嘶打开。白色的冷气涌出。
一个身影,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再是之前的琴酒。他的身形似乎更加精悍、匀称,每一块肌肉都仿佛经过最完美的锻造,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皮肤呈现出一种坚韧的、近乎金属的光泽,几道新鲜的、正在快速愈合的疤痕更添狰狞。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神——那暗红的光芒已经褪去,恢复了墨绿,但深处却像万年不化的寒冰,又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剩下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杀意和毁灭欲望,冰冷刺骨,却又炽热得足以焚烧灵魂。
他无视了旁边激动又恐惧的科学家们,径直走到观察窗前,隔着玻璃,与朗姆对视。没有言语,但那眼神传递的信息比任何咆哮都更清晰:力量,还有……复仇!
朗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在琴酒冰冷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僵硬。他打开通讯器,对着刚刚收到波本回复的终端说道:
朗姆:毛利小五郎持续观察。神秘人线索继续追查,不可懈怠。琴酒已归队。
朗姆(停顿片刻,加重语气):状态‘新生’。后续关于神秘人的调查,你直接向琴酒汇报,并提供一切必要协助。他的优先级为最高。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朗姆(最后补充):琴酒,会亲自‘处理’那个幽灵。
降谷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机屏幕亮着朗姆的最新回复。“琴酒已归队。状态‘新生’。” “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亲自‘处理’那个幽灵。”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他的心上。结合朗姆之前隐约透露的“普罗米修斯计划”,以及琴酒那匪夷所思的“重生”速度,降谷零几乎可以肯定:琴酒被组织用某种禁忌的生化或基因技术改造了!现在的琴酒,是一个被仇恨驱动、力量远超从前的……怪物!
肋部和腹部的疼痛还在提醒他不久前被另一个怪物——工藤悠人——碾压的滋味。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幕,嘴角竟勾起一丝带着痛楚、警惕、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期待的弧度。
一个是被组织禁忌科技重塑、带着滔天恨意归来的复仇恶鬼(琴酒)。
一个是来历神秘、拥有碾压级力量、如同深渊般不可测的未知存在(悠人)。
红叶公馆只是序曲。下一次碰撞,当这两个超越了“人类”范畴的怪物再次相遇……
“呵……”降谷零低低地笑出声,牵动了伤处,让他吸了口冷气,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锐利。
东京的黑暗,正在孕育一场无法想象的飓风。而他,降谷零,日本的“零”,将在这夹缝之中,在怪物的阴影之下,继续他的独行与……守望。他期待着,那必将到来的、毁灭性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