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软下嗓音,凑近了他,像小猫踩奶一样撒娇。
“求你了,哥哥。”
“告诉我,好不好?”
余惊鹤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知觉用了点力。
沈怀星见他还忍得了,索性给他下一剂猛药。
“老公。”
前方是红灯,车缓缓停下。
余惊鹤偏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乖,先别闹。”
沈怀星见得逞了,唇角上扬。
他没说话,而是默不作声地加速。
回到家,余惊鹤把车开回车库。
沈怀星去拉车门,发现被锁住了。
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一个微微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喷洒在耳廓上,激的她一阵头皮发麻。
“乖,再叫一声。”
他单手禁锢住她的腰,卡住她的腿。
然后把她按在副驾狭窄的空间里,让她动弹不得。
沈怀星下意识躲开他滞涩勾人的眼神。
“看着我。”
余惊鹤扳回她的头,微凉的指尖在她的唇瓣上磨蹭。
狭窄的空间里,他的气息强势而不容拒绝地包围住她。
最终还是服软,乖乖喊:“哥哥,我错了。”
余惊鹤的指尖蹭过她瓷白的脖颈,落在线条优美的锁骨上。
也许是他指腹上的薄茧有些粗糙,擦过她细嫩的皮肤时,白腻的皮肤上落下淡淡的桃绯色。
她皮肤又薄又敏感,经常过敏,从小时候就能看出来。
“想知道答案吗?”
沈怀星有些怕痒,缩瑟了一下。
“想。”
他像是极有耐性的猎人,对她循循善诱哄。
“那你给哥哥点甜头。”
他的手撑在车门上,紧紧盯着身下的人。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最终她放弃抵抗,抬头轻轻吻上他的唇。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般吻过即离,没想到他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一只手垫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深深吻了下来。
吻的又急又凶,还不许她分神。
沈怀星头有点晕乎乎的,感受仿佛坠入了云间一样飘忽。
“换气。”
他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好像会上瘾一样,他想要再次贴上去。
沈怀星伸手覆上他的唇,制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行……”
车里的空间狭小逼仄,两人挨得又极近,她曲起膝盖,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引得余惊鹤闷哼一声。
“为什么不可以?”
沈怀星抽回手,脸色发红。
余惊鹤把车门打开。
外面微凉的空气让沈怀星清醒了一点。
她反应了一会儿,问道:“现在总能说了吧。”
余惊鹤“嗯”了一声,“因为他不得不同意。”
沈怀星站住脚步,不满:“说详细点。”
要不然她好吃亏。
余惊鹤好像笑了一下。
他道:“余老爷子最在意的不过是公司,我只不过是拿公司和他谈判。”
沈怀星想了想余老爷子那暴怒的语气,有理由怀疑余惊鹤不是谈判,而是威胁。
“既然要让你回到我身边,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沈怀星谴责:“你心机也太深沉了。”
余惊鹤握住她的手,直接承认:“是,是我早就开始谋划了。”
他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眸色柔和。
“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止我。”
进门,管家恭敬地弯腰,接过两人的外套。
沈怀星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
“那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不愿意呢?”
余惊鹤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道:
“那就把你关起来,直到学乖为止。”
沈怀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有这种想法吗。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余惊鹤。
温柔体贴的是他,扭曲偏执的也是他。
沈怀星歪头:“那你会强迫我吗?”
余惊鹤:“如果我想强迫你,还用忍这么久?”
沈怀星点了一下头又摇头。
“你哪里忍了?你的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
余惊鹤挑眉:“怎么就是坏心思了?”
见她不答,余惊鹤直接翻起了旧账。
“在奥洲的那几年,你的坏心思是不是也快溢出来了。”
沈怀星气的哼哼:“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就看着我百般示好,心里一定暗爽死了吧?”
余惊鹤仿佛想起了每月去奥洲的那些日子。
沉吟片刻,他道:“不爽,每天晚上都很难受……”
沈怀星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脸上热意蔓延。
好好说话呢,他突然开什么车?
混蛋。
余惊鹤盯着她发红的耳尖,无声笑了。
“害羞什么?”
“不想知道哥哥是因为谁而难受的吗?”
“……不想。”
说完,想挣脱的怀抱逃离。
余惊鹤却不放过她,凑到她耳边说道。
“每次都是幻想和你……”
沈怀星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腾上去。
“你住嘴!”
余惊鹤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忍不住逗她。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在他所有荒唐放纵的幻想里,她是唯一的主角。
他声音忽然又温柔了下来:“但我想象最多的,还是你爱我的样子。”
\"所以,不要再推开我了。\"
沈怀星想起他的心病,又心软了。
由着他抱着自己边亲边蹭,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晚上。
余家老宅坐落于京南中心,威风凛凛的四合院群绵延几千米,追溯其历史,曾是数百年前一位亲王的府邸。
站在熟悉的院门前,沈怀星有些不安。
余惊鹤坦然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要紧张。”
门前等候的佣人见到余惊鹤,连忙恭敬鞠躬。
“余先生。”
见到他旁边的沈怀星,佣人们明显愣住了。
这个女孩是哪位?
他们当中有个四年前就在老宅当差的老佣人,犹豫片刻喊道:“沈小姐?”
沈怀星微微颔首。
两人离开,几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嘀咕。
“她怎么回来了?”
“最近老先生身体不舒服,别被她的霉气冲到了……”
“之前不是被赶出去了?怎么好意思回来。”
“嘘,不要议论了。”
古色古香的院落,花苑里各色奇花异草,池塘里游曳的祥色锦鲤,一切都熟悉的很。
她曾经亲眼见证多次春秋变幻,再回来已然成了窗外窥花的客人。
余惊鹤不关心老宅的风景水色,眼里只有她曾经遗落在这里的身影。
有她在的世界,一草一木才算真正鲜活起来。
门外,沈怀星忽然定住了脚步。
一道格外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余爷爷,您今天气色很好呀。”
“要不要我陪您下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