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这句话说的很有水准,我知道是张大千临摹的。你也同意,但是你能找到其中的证据嘛,还是在这里夸夸其谈?
卢慧琳和司徒大少两人也反应过来了,临摹莫高窟的画很多,但是真正有价值的并不多。
要不然管你说的天花乱坠,大有来头,如果是一般的画家临摹的,也就只是好看罢了。
“对呀,对呀,怎么和张大千有关系呢?”卢慧琳紧张的问道。
“哥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和我们说说呗。”司徒大少道。
虞若水明白古玩界同行之间,本来就是勾心斗角,甚至相互做局也不在少数。
比拼的就是眼力,能够压服同行的,也是眼力。
自信的看了一眼厉老,转而看向折扇,眼眸一瞬,散发出一抹紫色的光芒,宛如朝霞初升一般,照亮整片海域。
“想必大家也知道,张大千在建国之后,协同四姨太,在加州生活过很久。直到晚年,才回去台湾。”
“在加州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让人艳羡,同样留下了很多传世的画卷。”
“那个清末民初高仿的青花龙纹大盘和这把折扇,应该都是来自张大千曾经居住的地方,离开加州的时候并没有带走。”
“不知道是被谁得到,转手以后到了王朝阴他们几个人手里。可惜他们并没有认出这把折扇的来历,白白错失了机会。”
虞若水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他爷爷来到加州以后,张大千刚好离开加州,回去台湾。
作为他的狂热粉丝,极其仰慕张大千在绘画艺术上的成就,堪称中国近代史临摹古画第一人。
要不然以张大千如今一幅画,动不动上百万美金,贵一点的甚至几千万美金,他爷爷哪里有那么多钱收藏。
还不是趁着刚来加州那段时间,利用自己的眼力和信息差,捡漏了好几幅张大千的画。
甚至卖掉其中两幅画以后,才有钱开这家雅藏斋古玩店。
“恩,我也听家里长辈说过,张大千的确在加州生活很久,我家里还有不少他的画作呢。”司徒大少很认同的说道。
的确是,不经意间的装逼,最让人致命。
什么叫家里有不少他的画,他的画可不是烂大街的玩意,可是价值千金。
引来虞若水他们三人,内心疯狂的吐槽起来,看着神气不已的司徒大少,恨不得教他低调做人。
“这些也是虞小友你的揣测和推测,毕竟张大千的画,在市场上不知道多少人临摹过。”厉老言语间暗藏锋芒道。
“厉老不用急,听我慢慢说道。”虞若水笑了笑了,并未在退让。
这老家伙,摆明了就是动机不纯,以为自己在拖延时间。
厉老神色愣了一愣,有点惊讶,显然没有想到虞若水会这么说,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长辈。
“大家看后面这首白居易的《琵琶行》。字体有时刻意扭转,有时透露出一种挣扎和奔放,使人感受到一种独特的艺术张力。”
“想必大家都知道,张大千的书法作品既有古人书法的传统之美,又充满了现代气息,展现出了他独特的审美观和艺术追求。”
“虽然没有留下他的钤印、题识和提要。不过从笔锋和意境上看,的确是大成的大千体,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写出来。”
张大千早年师从清末民初的着名书家曾熙和李瑞清,成为碑派领域中的领军人物。
后来,他汲取了黄庭坚的行书和草书的精华,将其融入自己的创作中。
他的书法作品展现了斜画紧结、中宫紧缩、撇捺伸张、大开大合等特点。
同时,他还融入了自己独到的笔意,提按变化,顺乎自然,呈现出一种阳刚之美。
这种力量并非仅仅追求表面上的张扬和剑拔弩张,而是将力量与感情融合,巧妙地藏于笔墨之间,达到了\"骨力\"与\"内美\"的和谐统一。
最终形成了外柔内刚、遒劲而秀逸独一无二的\"大千体\"书法。
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他独特的构图和布局手法。
他善于巧妙地运用空白和留白,使字体之间的间距得以呼吸和舒展,给人以舒适和宽广的感受。
卢慧琳和司徒大少被虞若水说的昏头昏脑,他们两人哪里能感受到其中字的意境。
或许在他们眼里,这幅行书帖,还不如一些大学生呢。
“字体的确是张大千的风格,不过,终究是少了他的签名和印记,难以让人心服。可惜,太可惜了。”厉老不由得感叹一句。
这时他已经从内心认可虞若水的眼力,哪怕在国内年轻一辈,虞若水的眼力都堪称绝顶,甚至直追老一辈成名人物。
虞若水依旧自信,不慌不忙的让大家退后几步,同时把折扇立起来,方便大家更好的观看。
几分钟过去以后,三人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幅字,陷入到迷茫中。
“大家看出什么来了嘛?”虞若水问道。
卢慧琳和司徒大少两人同时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表示什么都没看出来。
哪怕是厉老,这时也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虞若水这时也大概明白厉老的眼力到了哪个层次,的确有着一流的眼力和见识,不过性格古板,固执己见,少了几分变通。
正因为这种性格上的缺陷,所以很难突破成为大师级别的人物。
虞若水也不再卖关子,手指在折扇前面,跟着那些字,比划起来。
“你们跟着我的手看,连起来是什么字?”
虞若水足足比划了两次,生性灵动跳脱的司徒大少,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左边,看模样像是个大字?”
“右边这,这是千字嘛?”
等看到,虞若水确定的眼神,司徒大少这才哈哈大笑起来。
“居然真的是张大千的字,如此巧夺天工的留名,或许也只有他才可能。”司徒大少状若疯狂,手舞足蹈的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雅藏斋的大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人,刚刚好听到司徒大少的话。
十分好奇的走了过来,想要一观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