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蓝掐丝珐琅技术成熟于元末明初发展于明清,掐丝经络清楚,细致精致,实为掐丝珐琅中难得一见的精品。
在乾隆时期达到鼎盛,涌现了一批十分杰出的景泰蓝掐丝珐琅器物,在文物史中留下了璀璨的一笔。
因颜色艳丽多彩,做工繁复精致,华贵璀璨之美而享誉中外。
这个春寿图景泰蓝捧盒的确是其中的精品,唯一可惜的是,并没有乾隆皇帝的诗文。
老光自然均匀,没有人为刻意痕迹,包浆和器物融为一体,通体莹润顺滑。
画法也符合乾隆时期的风格,华丽繁复,颜色丰富多彩,而又不显得俗艳。
虞若水对这件器物也没有什么兴趣,太繁复精致了,不适合他雅淡清和的风格。
那四个陪同一起过来的男子,这时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全神贯注的凝视着澹台姑娘的动作。
眼神中充满着敬佩之情,时而化为柔情,时而化为爱慕,唯独没有贪婪的欲望。
虞若水心底传来野木老头的心声:如果能讨好这个澹台姑娘,得到她公司的帮助,或许能够起死回生。
野木老头眼看着机会来临,怎么能够错过,化解自己公司危机的机会。
“澹台大小姐,你有所不知,这款春寿图景泰蓝捧盒据传闻,乃是乾隆皇帝特意给他的白月光,富察皇后定制的。”
“清代宫廷野史都有这样子的记载,乃是富察皇后极其喜爱的器物之一。不但价值不菲,而且代表着彼此纯真无邪的爱情。”
野木好家伙果然是老谋深算之辈,他估计看出来澹台姑娘对于爱情的向往和美好婚姻的憧憬。
果然澹台姑娘听到以后,在那倾世的容颜中,隐约里透露出几分笑意,如朝霞破开云层,普照人间,带来温暖。
“这个要了。”澹台姑娘声音清亮、果断和绝强的信心。
那四个男子立刻化为舔狗,纷纷恭贺道:“澹台大姐,好眼光。”。
而后那个书生气质,带着眼镜的男子,手指指向一个高半一米左右,鼎身长方形,四足两耳的青铜鼎。
“对了,澹台大姐,你看看这个青铜鼎,四面中心都铭刻着数十个象形文字,周围被蟠螭纹、饕餮纹、虎咬人头纹环绕,据介绍是殷商时期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这个青铜鼎,鼎身呈长方形,口沿很厚,轮廓方直,立耳、方腹、四足中空。
这个青铜鼎太过有名,特别是纹饰、鼎的风格和象形文字,和司母戊鼎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没有被人捷足先登,是因为这个青铜鼎有一些让人疑惑的地方。
哪怕当初加十得拍卖这个青铜鼎的时候,也只是说春秋战国时期高仿商代司母戊鼎,而不是商朝的青铜鼎。
哪怕这样说,依旧没有什么人愿意出手,被野木老家伙十万美金起拍价拍得。
“哎呀,几位都是华夏人,应该知道能保存完好的象形文字是怎样珍贵,一字可抵百万美金。”
“而这个青铜鼎里里外外,一共铭刻了足足有三十三个象形文字,研究价值不可估量。”
野木老家伙甚是得意,在他看来这是他收藏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捡漏。
后来有不少人想要买,哪怕价格到达百万,几百万美金,他都不曾出手。
虞若水隔着有点远,并不能完全看清楚这个青铜鼎是否是真的,不过他相信钱师兄肯定有所了解。
“钱师兄,这个青铜鼎你有看过吗?”
“师弟,这个野木老家伙果然又拿这个青铜鼎来忽悠人。这个青铜鼎很有可能是现代国内造假村,出手的一件重器。”
虞若水和钱师兄两人以正常音量说话,并没有避讳大家的意思,声音自然而然传到了澹台姑娘几个人耳朵中。
只是他们用中文说话,野木好家伙和那个小秘并没有听懂,也就没有理虞若水和钱师兄两人。
几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虞若水和钱师兄两人,眼中满是不屑、藐视、疑惑和审视,等等情绪蔓延出来。
哪怕是澹台姑娘,也破天荒的瞟了一眼两人,不过她的眼神显得极其平静而又自然。
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和她同行的,那几个小弟,彼此间相差地远。
“哼”黄毛冷哼一声,转而看向野木老家伙,不爽道:“怎么,野木老板,你这里的东西还要卖给其他人吗?”
野木老家伙当然听得懂黄毛的言外之意,只是让他有点为难的是,钱师兄是纽约本地一位顶级富豪领过来的。
“哈哈哈,我这里文物很多,大家各有所爱,不用担心竞争。
这位是纽约州有名的鉴宝师,这次过来目的也和诸位一样,过来入手文物的。”
野木老家伙从中周旋,两边他都不想得罪。
他如今只想把这些文物出手,筹集资金,以期能够渡过难关。
或者能够打动澹台姑娘,得到她的帮忙,也可能度过难关。
看到野木好家伙居然没有赶走虞若水和钱师兄两人,黄毛那四个男子显然有点不快,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了。
“是嘛,纽约有名的鉴宝家?那不知道你对于这个青铜鼎,有何指教?”吊儿郎当男子傲娇道。
钱师兄有的无奈,又感觉有点好笑,他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结果引来这些人的敌意。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钱师兄没好气的说道。
虽然这几人在国内或许身份不凡,不过这里是美丽国,他可不怕这几个人的报复。
“你什么意思?你在骂谁呢?”吊儿郎当男子怒斥道。
“有些人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鉴宝师,我看就是滥竽充数之辈。”黄毛不屑道。
“别这么说,万一是冤大头呢?坑的就是他这种半懂不懂,所谓的鉴宝师。”蓝色衣服男子冷笑道。
唯有那个书生气的男子,并没有冷嘲热讽,不过他的眼神却极其犀利,闪过一丝冷芒。
虞若水平和淡然,对于这种意气之争,早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之所以这么怼虞若水他们两人,无外乎是因为,刚刚虞若水他们两人说的话,让那四个男的觉得,在澹台面前丢了面子。
他们四个男人,对于澹台的情感很复杂,似乎都在刻意的表现着,断然不能让任何人抢了他们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