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行走中,我回忆起子埥那番话......
子游师从伏念,性格独辟,平时行事作风很是稳妥,当然,这是表面个性。
而子冉师从颜路,其平时行事不拘小节,大大咧咧,处事任性。也正因如此,颜路只得在他身上多费心思,想要抹其锐气!
这样道来,子冉倒是比子游更顽劣一些。
......
还有什么没想到呢?
我脑中浮现出涉案种种......
“算了算了!先办正事要紧!”
......
【闻道书院】
这是在挑衅,甚至是贬低大师兄。
张良心中不悦。
虽说大少司命的武功可圈可点,但按辈分来讲,这无谓是要让我三人与阴阳家的‘小辈们’切磋武学。
如若公子同意,我等定不能违命,这样一来,虽会必胜,但失了尊严不说,也是胜之不武。
......
“好主意!”胡亥拍手。
果然!三位儒家当家心中一紧。
“看你两方比试武艺,比看那些个舞乐有意思多了!”胡亥开怀一笑:“那就开始吧!哪两位先来?”
“众位别急。”
随声音所到,大家皆向厅外看去。
缓步而来者乃一少年,个头不高,黑发树冠。肤白秀和靛青衫,诡色邪气碧蓝瞳,左面紫纹火焰案,俊美无双稚气容。
此人原是阴阳家两大护法之一——星魂。
“公子。”星魂到前示礼。
胡亥责言:“你怎现在才到?”
“微臣失礼,”星魂嘴角一抬:“只因微臣方才在庄内抓住一名贼人。”
“真的假的,”胡亥有些开心:“快带上来看看。”
......
【客房】
——早前——
“你要我帮什么?”
“从来的路径直下去,是我们曾到过的那个城镇,小蝶还有印象吗?”
“嗯。”虽有一堆疑问,可现下张良面上却存着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就是这种表情,使我只能将所有的疑惑噎回肚里,单顺其意而做。
“你要做的是,找到一间名为‘有间客栈’的房屋,不需进入,只需绕到房屋之后。你会看到贴近房子的台阶上铺有地砖,从左向右数第九个,揭开它,将此物放于其下。”
张良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交给我,话却没有停下:“而后盖好地砖,清理边上土屑即可,虽然此时那里已无监视价值,但你需小心为妙,万不可被歹人跟踪。子埥会带你从另一个小门出去,之后就要靠你一个人了。你......愿意吗?”
(呵,这个张良,已全盘托出了,居然问我“愿意吗?”)
“你可真是实打实的君子啊,”我故意笑笑,而后定目视他:“有间客栈,后身台阶,第九个地砖下,保密行事.....对吗?”
张良听此,才将万般紧瑟轻然呼出:“小蝶......”
“你不必解释什么,我先去办事。”
我起身走向门口,刚打开门,眼前又闪过张良方才的表情,我微笑着回头:“子房......”
张良这时才把微微低着头抬起。
“收起你的担心。”
......
【藏书楼】
——早前——
漫长的夜孤独寂寞,却也霸道,吞噬繁星,消磨月色。
庄内的雨淅淅沥沥,寂寥凄凉,犹如雌疥,钻骨入心。
“不行,”子冉摁着头,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得抓住子游,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有了烛台,此时藏书楼内一片黑暗。也正因如此,窗外的一切才会如此鲜明。
“谁!”
子冉猛地回神,向窗前走去。
开窗视之却未有异样?
可是方才明明有人留下痕迹!
子冉迅速跑出藏书楼去。
影子是向斜上方而去,速度很快,此人不是简单之辈!子冉后退几步,绕其周边往藏书楼上查看。
罢了,子游这口气之后再出!近日过多事件,实在蹊跷,现又有不速之客,看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不如连同今日之事一起告知掌门师尊才是。
思罢,子冉便要往师公们的住处而去,谁知转身瞬间,眼前落下树叶一片,体内感知刨腹割肠!
......
不知时长时短,子冉再次被疼痛叫醒。起身之时,一口鲜血喷溅一地!
我还没有死?
子冉摁着腹部伤口:
我得......去找二师公救命,还有那件事......
......
【桑海周边某地】
——小蝶被水寒刺中当晚——
白凤终于醒来,环视周围,已无人影......
难道是墨家之人?
才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似乎不会追来。而他们也亲眼看见自己将东西交给了赤练?
低头找寻......
没有受伤,也没有丢失什么?
“为何!”白凤单手扶在浅色腰带处......
项链......不见了!
......
此人是谁?为何夺项链?此物也不像贵重之物。还有,他怎知项链所在何处?
什么都不知道!这是白凤自己不能允许的!他迅速唤来凤儿,在四周重复搜索,却无所获。
“可恶!”白凤握紧拳头,视线在下一秒瞧见了地上的竹筒。
这竹筒原是自己飞行百里,从一片竹林中割下的。
事已至此,得快点回去。白凤将打翻的竹筒捡起,重新回河流边取了水:
呵,山洞里的那只‘蝴蝶’,应该还没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