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是秦朝公子胡亥!
此时的我夺物不得,惊慌失措中又承认识得此物。除了补全前言,还能怎么做?
“小蝶孩童时曾听一位老者说,此物存慢性之毒。”
“那如何才会中毒?”赵高问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心中石头落下,缓缓抬眼:
“回中车府令......触者即中!”
胡亥惊声颤手,此枪终于掉落于地。
我暗自吐气:“公子放心,触碰一两次无碍,但若长期如此,毒素会于体内越积越多,一定量化后一发毙命!”
张良似乎是在配合我的想法,下一秒便道:
“公子请先回客房休息,此物交给在下处理便是。”
我赶忙迎合:“对对,千万不可再行触碰,等会烧掉便罢。”
“慢着。”赵高奸滑目光示意身后。
只见六剑奴中一男子出列,用其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捡起掉落于地上的枪支。
我慌忙上前一步:
“公子,此物......”
“丫头!”赵高面显质疑:“难不成,你想抢取此物?”
想起先前遭遇,我冷心一颤,可世事瞬息万变,有谁知道这把枪离开我视线后,还有无机会再拿的回来!这是不能出现的错误!这个时空的人......绝对不可以拥有枪!
我深吸一口气:“公子,此物毒性剧烈,小蝶是怕公子受到......”
“秦梓蝶!”
赵高再次严声喝令!观一眼其身妖邪,我心神俱瑟!
“有毒与否,物存何处,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中车府令所言极是,”张良已然向我抬眼示意:“那子房等便不打扰公子游园雅兴了。”
“哼,”赵高咧着嘴角:“还不退下。”
“是。”
......
【客房】
“此物无毒对否?”张良淡然。
一路走来,太多漏洞,让我为难至极。
我轻咬嘴唇,哑口不言。
“你眼神中满满是对那物的渴望,比起赵高,你更想得到它!那物到底是什么?胡亥将它对着你时,你为何那样紧张?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中一震,无数思绪在脑海中搅动碰撞!我不知该说什么,不知从何说起!
“良见过此物......”
“你说什么?”
张良轻抬双目:“那日,就是它让街上的马匹受了惊吓,对吗?”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莫名不止,全身神经利落收紧!
“是,那天是你施计惊了街上的马匹,用的正是今日胡亥手中之物。”
听此,我的脑海中嗡声炸响!又似被人从头浇了一身凉水,可是,可是为何!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个局?”
“除了救人那一幕是真情,其他的只是在演戏。”
我嘴角抽动:“那你为何还要跟着我一步步走下去?”
“小蝶,当下,回答问题的人应该是你。”
温柔双眸像是注满智慧的湖面,每每看到这双眼睛,总能让我复杂的心情得到些许平静与安宁。可如此身份的我,定然无法道出张良心中的满满质疑。
“你想知道什么?”
“知你不会轻易道出身份,现下良只想知道,你非常在意的那件物品是什么?”
“好......”
对不起,子房,我又骗了你:
“那是我家族的传家宝,名叫‘枪’。”
......
我几乎是低着头说完乱编的谎言,不知为何?我竟会害怕看着他。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哽咽着:“落魄窘境,方知世间险恶,奴仆散尽,身无分文,流落到此,问清净之处唯有小圣贤庄,庄内三位当家亦是正人君子,便故意设计相遇,只求暂且安身.....”
“不用了。”张良轻声。
“不用了?”
我欢喜他不追根究底,心中却也甚是凌乱:他在转移话题?方才提问的明明是他!
“现下,小蝶打算要回‘传家宝’?”张良看似无事,继续道。
可这气氛实在难熬!
“既然你早就怀疑我,那你为何还带我进入小圣贤庄?”
干涩质问让张良哑口一时,缓而接道:
“良说过,救人於危难,君子所为。”
“说完了?”我诧异。
“是的。”
“我不明白,”我站起身来:“刚才我明明没有讲完?你不想听完我的解释后去查查真相吗?”
本是不愿让他对我之来历抽丝剥茧,但我又魔障般的回绝他那毫无缘由的“体谅”?
内心似乎极其渴望他道出心中所有疑问,可如果真随吾愿,怕又是另一种煎熬!
“良连小蝶原是哪国人都没有询问,怎会去偷辨真假?”
“是啊,”我声音更大了,仿佛要发泄我那莫名的不满:“你问啊!为什么不揭穿我!”
“何为揭穿,何又为不揭穿?有所图谋,又无所图谋。”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万一我是第一种呢?”
“答案良怎能知,说到最终只为一字。”
“一字?”
“时辰到了,我们该去议事厅了”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