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嘎鲁玳去找了胤禛,直接哭着问他,额娘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要她了?
一番哭诉,胤禛心疼的不行,直接派人给福晋传话,让嘎鲁玳回玉芙馆住。
哪家额娘是亲力亲为照顾孩子的?府里又不是用不起下人。
当初让嘎鲁玳去正院,是因为瑶卿孕期十分不适,没精力安抚嘎鲁玳,也怕她看到担心。
如今已经生产,嘎鲁玳自然是要回去的。
转眼间,年侧福晋的胎已经五个多月了,查出了是个男胎。
有着德妃的那番话,和年侧福晋不过刚有孕就敢害他子嗣的例子在,胤禛自然不可能容许她生下这胎。
披香阁——
吉祥匆匆进了屋内,“庶福晋,竹息姑姑来了?”
齐庶福晋惊讶了一瞬,连忙道:“快请进来。”
竹息被吉祥领进殿内,福身行礼,“齐庶福晋吉祥。”
“竹息姑姑不必多礼。”齐庶福晋扶起竹息,“竹息姑姑怎么来了王府?可是德妃娘娘有什么事?”
竹息慈和的笑了笑,“看来齐庶福晋是和娘娘生疏了啊,您以前都是称呼娘娘德额娘的。”
齐庶福晋回忆起了曾养在德妃宫中的日子,唇角扬起浅笑,“不是生疏了,只是如今身份到底不同了。”
“我是王爷的庶福晋,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喊德妃娘娘德额娘的,只有福晋才有这个资格。”
竹息叹了口气,“是啊,如今身份不同了,娘娘总是会回想起当初您在永和宫的日子,只是您是庶福晋。”
“王爷又开了府,她也不好无故传召您过去,毕竟有资格去宫里拜见的,只有福晋和侧福晋,或者是阿哥、格格的生母。”
齐庶福晋神色有些暗淡,“是我不争气,至今没给王爷生下一子半女,连累的德妃娘娘想见我都没借口。”
打完感情牌的竹息提起了正事,“奴婢这次来也是有要事的。”
齐庶福晋问道:“哦?是德妃娘娘有事要吩咐?”
竹息解释道:“先前年侧福晋有了身孕,王爷很看重这一胎,还向娘娘求了份安胎药方,这药都是苏培盛亲自盯着人熬制好。”
“再让人送去宓秀苑的,就怕有人在药里动手脚,毕竟有耿侧福晋的例子在,王爷实在不会放心。”
齐庶福晋有些艳羡的感叹道:“是啊,这待遇连先福晋和耿侧福晋都没有呢,年侧福晋真是盛宠。”
竹息继续道:“王爷这昨日被外派出去了,走的匆忙,约摸明日才会回来,这药王爷不放心其他人熬制。”
“所以便求了娘娘,只是王爷如此重视、盛宠年侧福晋的,又不放心府里人熬制安胎药,需要求助娘娘的事儿传出去不好。”
“所以娘娘便想到了您,您是娘娘养大的,又与年侧福晋交好,娘娘知道以您的性子和对王爷的情谊,是断然不会在药中动手脚的。”
“为何不找福晋呢?”齐庶福晋下意识发问,问完才想起福晋和年侧福晋的关系。
齐庶福晋笑了笑,“是了,福晋和年侧福晋不合,年侧福晋是不会放心由福晋熬制安胎药的。”
齐庶福晋看着竹息,保证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亲自看着下人熬药,寸步不离。”
“好,娘娘和奴婢都是相信庶福晋的。”竹息将药包交给齐庶福晋,“奴婢还要回宫复命,就先告退了。”
“姑姑慢走。”齐庶福晋示意了一下吉祥,吉祥送竹息离开了披香阁。
之后,齐庶福晋亲自盯着吉祥熬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寸步不离。
吉祥是齐庶福晋的陪嫁丫鬟,也是自幼跟着她入宫的丫鬟,是她在那陌生的宫中的依靠。
两人与其说是主仆,更像是姐妹,吉祥更是为了她没有嫁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药熬好后,齐庶福晋就带着吉祥去了宓秀苑。
到了宓秀苑,宓秀苑的下人很热情的将她迎进屋内。
年侧福晋半卧在榻上,神情恹恹,一看到齐庶福晋来,眼都亮了,“月宾,来的正好,快陪我聊聊天吧,自从耿氏生产时出了意外。”
“颂芝她们都不让我四处乱逛了,本来有孕不能耍鞭子、不能骑马就够无聊了,如今连我唯一的乐趣都没了!”
齐庶福晋被年侧福晋的话逗笑了,“你都要做额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因为没有好玩的而不开心啊。”
年侧福晋有些不满,“我哪里有像小孩子!”
年侧福晋看到吉祥手里的药,有些疑惑,“这是?”
齐庶福晋解释道:“王爷外出办公,明日才回来,所以煮安胎药的事就拜托了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又将此事交给了我。”
“王爷对你可真是珍视,就是劳累了我,这药可是我亲自盯着吉祥熬的,寸步不离,可辛苦了,等你的孩子出生了,得认我当干娘才行。”
看着笑着打趣自己的齐庶福晋,年侧福晋一口答应下来,“当然可以,我的孩子能多个额娘疼,我又怎会不答应呢?”
年侧福晋对着颂芝吩咐道:“将安胎药拿过来吧。”
颂芝接过安胎药,有些犹豫要不要让江府医检查一下再让年侧福晋喝。
年侧福晋瞪了颂芝一眼,“愣着干什么?拿过来!”
年侧福晋自然知道颂芝的担忧,只是她相信齐庶福晋,她不是那种嫉妒她人、害人孩子的性子。
年侧福晋接过药,一饮而尽。
齐庶福晋有些感动,其实就算让府医检查一下她也能理解。
毕竟有了身孕自然要小心为上,只是她没想到,世兰竟然如此相信她。
感动是感动,但齐庶福晋还是说教道:“你不要这么相信她人,下次还是让府医检查一下更为妥当。”
年侧福晋娇哼一声,傲娇道:“你以为我蠢吗?若换做了其他人,别说是让府医查了,我直接倒掉不喝!”
“齐月宾!我这可是信任你,你不感动也就算了,竟然还对我说教!过分!”
齐庶福晋连忙哄道:“我当然感动啊!只是怕你没有防人之心而已!我也只是担心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