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你花多少钱买的?”林芳问道。
祁冬雪伸出两个手指头,“两百块!”
“两、两百块!咋这么贵!”
“妈,不贵的,这叫工艺品,可以摆一辈子的。”
林芳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两百还叫不贵,那多少算贵?算了,谁叫这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呢!唉,我的妈呀,小得溜两个月的工资就这样被这丫头霍霍没了!
林芳打落牙齿和血吞,违心地道,“嗯,是不贵!一年平均下来没几个钱。”
“我就是这么想的。”
“行了,洗手吃饭!”林芳怕再不走,一会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吃过午饭,祁冬雪连碗都没刷,就端着一盆清水回屋擦洗她买的那些瓶瓶罐罐了。等这些瓷器露出真面目时,她的眼里只剩下惊艳了。
她看书桌上实在放不下这些瓶瓶罐罐,便小心地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了立柜上面,只留下一个像花瓶的瓷器。
处理完这些东西,祁冬雪又把那些大钱放到书桌下面的一个木箱子里(这个木箱子是她专门用来装铜钱的)。
祁冬雪又去外面洗了一把手,回到自己房间,打算睡一觉。
白川从汽修厂回来,路过祁冬雪家的时候,看祁国林在院里劈木头,林芳在摘菠菜,他走了进去。
“小川来了。今天咋这么有空?”林芳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
“我来找祁叔说点事。”
“那快坐下说。”
白川也没客气,坐在了椅子上,说出了来意:“祁叔,我那里又下来了一批废铁,你看啥时过去看看?”
“明天,你看行吗?”
“哪天都行。”
“小川,我咋发现你瘦了不少?”林芳问道。
“可能是我这一段日子太忙,累着了!”白川内心苦笑,都是你那宝贝女儿把我折磨的。这些废铁早就该处理了,可他一直没有勇气过来。今日过来,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他也想好了,就算娶不到她,只要能看她过得好也行。
“小川,咱俩都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今晚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行啊!我都想婶子做的菜了。”
“那今晚让你婶子给你做好吃的。”祁国林站起来,接着道:“小川,你有事吗?若是没事的话,咱爷俩下棋去。”
“祁叔,我没事。”
祁冬雪睡了一个多小时,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她来到厨房,见母亲正在做饭,案子上还放了好几盘菜。
“妈,今天啥日子,咋做了这么多菜?”
“小川过来了,正陪你爸下棋呢。”
“哦!”祁冬雪头疼,不知该咋面对这小子。她只希望他能收回心思,不要在她的身上做无用功。一想到找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丈夫,她是连想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觉得有点太可怕了。
祁冬雪从茅厕回来,开始跟母亲忙活。
做好饭,林芳进屋告诉两人饭做好了,该吃饭了。
当白川出来洗手,看见端菜进来的祁冬雪,他的眸底跳动着一丝火焰,但很快暗了下去。
“别愣着了,快去洗手,吃饭!”祁冬雪若无其事地说道。
“嗯呐,冬雪姐!”
祁冬雪看白川和平时没两样,这才放心。她以为他已经想明白了。
饭菜很快上齐,大家坐下开吃。
刚吃了几口,就见冯子贤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芳热情地问道,“子贤,吃饭了吗?”
“还没呢,婶子。”
“冬雪,快去拿碗筷和杯子。”
祁冬雪站起来,去外面拿了一套餐具,很快转回来。她见冯子贤已经坐在了白川的旁边,唠了起来。
“冯大哥,你现在干啥呢?”白川问道。
“我跟别人合伙开了一个选煤厂,正在筹建。”
“恭喜!”
“你那汽修厂效益咋样?”
“凑合!比上班强点。”
“你今天咋有空过来了?”冯子贤问道。
“我那儿下来一批废铁,过来跟祁叔约好啥时候过去看看。”
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闲唠了起来。
祁冬雪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吃饭。男人唠嗑,她可不想插嘴。
冯子贤知道这小子可能对祁冬雪有意思。他是男人,自然明白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是啥样子的。他以前曾在白川的眼睛里发现过,但他不敢确定。
冯子贤不动声色地和白川闲唠着,想从他的身上发现点蛛丝马迹。但很可惜,他并没发现啥可疑的地方。也不知是这小子隐藏得好,还是自己误会了他。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冯子贤连自己想和祁冬雪说会儿悄悄话的事都忘了,便跟着白川一起回去了。
冯子贤今晚有点喝过量了,回家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等他半夜醒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昨晚过去是想告诉祁冬雪,他要去外地进设备,得一段日子,才能回来。
冯子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酒这东西,还真是耽误事!以后说啥都得少喝。
第二天早上,冯子贤坐着过来接他的车,路过祁冬雪家的时候,看院里静悄悄的,知道太早,人家还没起来呢。心想:反正多说一个月,便能回来。……
第二天,祁冬雪本来不想去白川的汽修厂,但从他昨晚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放下了。
若是她还躲躲闪闪的,也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白川不到七点就到了祁家。
祁国林一看白川到了,便拉着他和女儿出发了。
白川的话明显比以前少了,他沉默地坐在那里。
白川倒是想说话,可他突然之间好像找不到啥话题了。
还是祁国林率先开口,“小川,今年汽修厂的效益咋样?”
“和以前差不多。这批废铁早该处理了,可我一直没倒出空来,便拖到了现在。”
“忙点好,忙说明钱赚得多!”
“祁叔说的是!”
话匣子一打开,白川的话就多了起来。
“冬雪姐,等冯大哥的选煤厂开张,你是不是得去坐镇啊?”白川问道。
“不去!你冯大哥说了,两边的家人一概不许参与,全都外雇。”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我和我朋友开的汽修厂,也不许双方的家人参与。”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想得那么深远!”祁冬雪心想:这小子这是连自己也夸了进去。
“冬雪姐,你这是在夸我吗?”
“你听不出来吗?”祁冬雪反问道。
“当然听出来了。能得到你的夸奖,我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