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军见王傻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就问王傻子,想先把他抬回去,拉到医院看一看,
这不是闹笑话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如果真成了太监,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像张二小子,他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快乐,也就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他大哥的快乐应该在酒上,但以后会是什么样,谁又说的准?
狍子不狍子的已经不重要了,人不能出事啊,
但王傻子却摆了摆手说:我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我刚才轻轻摸了摸,还在,就是疼,你先让我在这缓一会,你们先把狍子抓了,我一会再帮忙,
刘红军一听这应该是没事了,还有心思惦记狍子,还惦记着帮忙,问题应该就不大了。
他没什么事儿,几个人也不能在这干看着,再等一会儿,狍子缓过来,没准真就跑了,那可就白忙活了,王傻子也白遭这一回罪了。
对四个兄弟说:你们四个把那狍子都拽过来,都别先整死,拽过来先用绳子绑上,
一个人到冰上去拽,别都上去,在腰上拴个绳子,试探着点走,其他三人在边上等着。
现在冰冻的还没有那么厚,没那么结实,听着动静就赶紧撤回来,千万别掉里,如果你们几个不想像老张大小子似的,把篮子冻没的话。
别看狍子在上面没事,它才多沉,最大的才100多斤。而且它还是趴在上面的,着力面积大,
200来斤的人,可就不一样。真容易掉进去,
好在这些狍子都没有太远的,最远的也就三米左右远,基本都在边上。
把狍子都归拢到一起,又合力送到岸上,毕竟一米多高的土楞子,脚下又是冰,出溜的滑,使不上劲,
只能是一个人先上去,在上面拽,一个人在下边往上抬,
好不容易把狍子弄到岸上,刘红军又到王傻子跟前,王哥,怎么样了?
王傻子也缓过来不少,扶着那个木桩一点点的站起来,嘴里还长长的呼着气。
刘红军想扶他,却被拒绝了,看样子任何多余的动作都会扯到蛋,
栽栽愣愣的走了两步,两条腿像不会走路了似的,看样子是想夹紧,但又不敢夹,似夹非夹,没夹还有点夹。
也不是正常的抬腿走路,想迈哪条腿的时候?身子就往另一侧歪,像是用身子的劲儿把腿悠出去,然后身子再向另一侧歪,悠另一条腿。
双手伸开,直直的放在大腿的内侧,两个掌心相对。就像大人虚扶着刚刚学步的孩子一样,有任何风吹草动,手都会立马到位。
关键是脚下是冰,你正常走路都容易滑倒,就更别说以他这个姿势去走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刚走了没几步,一个重心不稳,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
人的正常应激表现是,在摔倒的时候,伸手去拄地,用胳膊肘或者手掌,先接触地面,以免身上的其他部位损伤。
王傻子现在的应激表现是,双手去捂裆,其他地方全不管,
要不是刘红军手疾眼快,把他扶住,就这么直不愣腾的摔在冰上,后脑勺子跟冰亲密接触,
就是不摔傻了,轻则脑震荡,重则脑出血。即使这样,王傻子也疼的呲牙咧嘴,额头上的汗又下来了。
刘红军一看这什么造型啊,这是。张三丰的嫡传弟子,捂裆派的啊,
又跟王傻子确定了一遍:王哥,你确定,你那俩蛋,它们还好吗?不行,咱赶紧上医院吧,可别整那些没用的了。
王傻子又喘了一气说:应该没啥大事,就是疼,可能是有点肿了。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刘红军见他坚持这样,跟老二老三合力,把他也抬到岸上。就这个过程,别说王傻子,他们哥仨都忙乎一身汗。
不管你咋折腾,你抬他哪里,他就双手捂着蛋,捂的那叫一个死,估计这个心理阴影一时半会过不去。
王傻子这种情况,你指着他自己走回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又叫老四,老五,回到放野鸡,兔子麻袋的地方,把大斧取过来,顺便拿麻袋过来,
在路上砍两根手腕粗的柞树棵子,要两米半长左右,没有的话就得砍碗口粗的江柳条子,因为江柳条子不结实,细了的话,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
在两根江柳条的中间,把麻袋用绳子拴上,做了一个简易的担架,让王傻子躺上去。
老四老五一前一后抬着,老二,老三在前面帮着开路,刘红军掐着枪在后边警戒着。
虽然这江柳堂子里,没发现什么大牲口。但还是要小心的,你知道野牲口这玩意啥时候过来?
在山里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没命的,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狍子就先扔这儿吧,反正都用绳子把腿绑上了,跑肯定是跑不了,至于会不会被其他野生口祸害,现在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
哥五个抬着王傻子,先把他送到车上,刘红军又把车打着火,暖风开着,有多大热度不知道,
刘红军一直怀疑这玩意压根就没按暖风水箱,就是整个风扇在哪吹呢,那出风温度老稳定了,天气多少度就吹出多少度的风。
五人又返回那片小沙滩,狍子还都在。这个时候才仔细数了一下子,有多少个狍子?
五个公狍子,看样子能有100左右斤,比上次刘红军打的时候要瘦了不少。
11个母狍子,一个也就七八十斤,还有七个半大子,30多斤左右。其中还有两个母狍子把前腿摔折了。
刘红军本想着用绳拴着,看能不能牵走。但是他好像想的有点多,
家牲口不老实的,你牵着它都扑扑棱棱,
你别说这野牲口了,刚才又响枪又呜挠喊叫的,已经吓得半死了,倒在冰上动弹不了,又被两脚兽捆个结结实实。
现在你想牵着它,让它老老实实的跟你走,别说一起牵着了,就是一个一个的牵,比扛个死的还累的人呢。
东扎一下子,西跑一下子,往前蹿,往后坐,反正就是不按照你的心思走。
半大子四个蹄子都拎起空了,还挣扎着呢,气的老二掏出杀猪刀,就要把它们全捅了,
刘红军急忙阻止,坐在地下点了一根烟,边抽边想着办法,肯定不能在这全杀了。
杀了就得扒皮,开膛处理内脏。不然这个季节用不上一个小时就得臭膛,到时候肉都是臭的,你还拿它干啥?
这20多个狍子够他们哥五个收拾到天黑了,
还有他想着回去杀,接点血蒸点血豆腐吃,野生口的血,如果非要吃的话,也就是狍子血,鹿血也行,不过鹿血那玩意儿劲儿太大。
再就是那几个小的,一共才30多斤,杀完也没几斤肉,杀了白瞎了,打算回家看能不能养活?
就不是放不放的问题,就是刘红军现在把它们放了,失去了族群,它们也活不了。
抽了一根烟,也想出来办法,把麻袋套在袍子脑袋上,无论人还是动物,对黑暗都是恐惧的,
脑袋给你一蒙,啥你都看不着,只要不受到什么大的刺激,走路你都得小心翼翼,更别说挣扎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刚才两三个人牵一个都牵不走,现在一个人能牵两个,就是那两个瘸腿的走的更慢了。
哥五个折腾了三趟,才把这些袍子全牵到车旁,先前大黄小紫抓的大半袋子,野鸡野兔也都扛了回来,
本想把七个小的都塞进后备箱,要是死了的话,十个也能装下,活的装五个都费劲,你得防止它压死,
没有办法,后备箱装了五个,剩下两个放在副驾驶的脚底下,其余的都绑在爬犁上面,离家不算远,到家之前应该冻不死。
全都整利索出发回家,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这天眼瞅着就要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