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接属于半价,而且位置很好,东西也好添置,没有理由不同意。
“那我作为中间人,你俩立个字据,以后出去就说你们是老罗爱人的远房侄子侄媳妇。”
“好,姑父。”景宇汌和向甜表示理解,这租房子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让亲戚住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字据很快立好,老陈直接把钥匙给了他们,“屋里有床,你们今晚就能在这住,正好我就走了。”
“这么急吗?我们明天来住也行。”
老陈摆手,“我已经耽误好几天了,房租你每三个月给我邮寄过来就行,具体地址等我定下来告诉你们。”
老陈就一个小包袱,背上之后更显消瘦,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像是迫不及待逃离这里,又舍不得没有人气房子衰败,这总算是可以放下离开的感觉。
“这家具啥的你们添置吗?要是添置,前面楼就有一个木匠,我家家具都是在他那打的。”罗姐热情得很。
“添置,现在能去看看吗?”
“能啊。”罗姐已经打开门招手了,“走,我现在带你们去。”路过她家的时候还给指了一下,“这就是我家。”
“好,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你。”
“害,那有啥麻不麻烦的。”边说边下了楼。
离好远就能看见那一楼坐着个男人正在打磨着一个五斗柜,罗姐已经喊起来了,“老张,我给你带人来了。”
张木匠抬头,四方大脸十分正气,“罗妹子,你带来的人我肯定给个实惠价。”
“哈哈哈,那敢情好,这俩人租了老陈的房子,缺的东西可不少。”
张木匠了解的看过来问,“你们都要什么?”
“有现成的吗?”
“有。”说着张木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跟我来。”
一楼的一间屋子里放满了各种家具。
向甜还挺喜欢,挑了两个单人沙发,还有一个茶几,一个洗脸架,一个五斗柜。
又问张木匠,“双人床有吗?”
“床得现做,我记得老陈当时要了个床啊。”
“嗯,那个床有点小,做个一米八的吧。”
“行,那得等五天。”张木匠又说,“你们原来那床要是不要了,可以抵给我,老陈买的时候三十七,我给你们抵十五块钱。”
景宇汌也知道这要是卖给废品收费站也要不上十块钱,点头道谢,“行,谢谢您,这些多少钱,我们先算一下。”
“这些八十五,床算你四十五,你交个十五定金,剩下十五你和那张床一起送来就行。”
“好。”向甜掏出十张十块,张木匠收起钱卷起来放在口袋,搓了搓手,“我叫人给你们送去吧。”
“行,那太好了。”
屋里摆上东西,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罗姐也转了一圈说,“这小东西都得一点一点添置。”
“嗯,今天真的麻烦你了,罗姐。”向甜从包袱里拿出半包红糖。
“哎呀,这是干嘛。”罗姐像是被烫到了,立马要抽回手,就被向甜塞进了怀里,罗姐还挺不好意思,捏了捏怀里的红糖,“你有什么事就去家里找我,我爱人是京大物理系的老师,京大的事儿也能帮上忙。”
“好的,谢谢罗姐。”
总算是在京市有了落脚地,景宇汌和向甜开始大包小裹的往家里搬,里面都是从空间超市拿的被子,撑得包袱很大,别人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在空间超市吃了豪华版方便面之后,俩人躺在一米五的床上。
向甜看向景宇汌,“你请半年假,真的没事吗?”
景宇汌揉了揉向甜脑袋,“也不算请假,算是公干吧。”
“公干?”向甜没听景宇汌提过,“你被调来京市轧钢厂了?”
“那倒是没有。”景宇汌侧身拍了拍向甜,“明天你就知道了,睡吧。”
向甜蹭了蹭也没多想就睡了过去。
谁曾想第二天老师刚开完班会,要开始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向甜迷迷糊糊也忘了景宇汌说的明天就知道的事情。
回宿舍换好迷彩服,向甜一拍脑门忘洗了,不过还是穿上整理了一下,这迷彩服是单的,里面还是得穿上自己的棉袄棉裤,倒也没事。
也认识了宿舍的除了崔巧巧以外的其他六人,最大的都已经三十七了,孩子都有仨了,之前是在南边下乡的知青,叫盆育红。
另外还有三个也是知青,看起来都很内向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剩下两个就活泼多了,其中一个刚高中毕业不到半年,刚结婚还没有孩子,嫁的是邻居家的孩子,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孩子,叫张芹。
另一个家就是京市的,穿着很洋气,没有一点补丁,看着挺高冷的人,一说话却软软糯糯的,“我叫孙舒晴,你们叫我晴晴就行。”
向甜愣了一下,想起来向晴,那丫头今年没考上,不过董宇良为了鼓励她,说明年和她一起考,俩人一起上大学。
突然笑了起来,孙舒晴歪头,那眼神全是冷清,声音却暴露了她的可爱,“我说错什么了?”
“没,没有。”向甜摆手,“我有个大爷家的妹妹也叫晴晴,我突然想起来她了。”
“好巧啊。”孙舒晴双手抱膀,扬了扬下巴,“不过我可不是你妹妹,我都二十五了。”
这傲娇的样子,真像一只猫主子,逗笑了向甜,“是是是,那你叫我甜甜妹妹。”
“咦~”孙舒晴抖了抖肩,一副不愿意的样子快走了两步,又回头骄傲的扬了扬下巴,“跟上啊,跟个蜗牛一样,等会儿老师要骂人了。”
这高冷的脸,软糯的声音,别扭的话,实在太有反差感,向甜和崔巧巧一人抱住孙舒晴一条胳膊,架着她就往操场走。
嘴上还嘀咕着,“走走走,快快快。”
孙舒晴脸上是无奈,可眼里有着笑意,脚下也配合着两人的步伐,还回头喊了一句,“你们也快点啊。”
后面的五人面面相觑,也立马跟上。
操场很大,放眼望去,穿着相同衣服的学生一个小堆一个小堆的站着,她们也一眼找到了她们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