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傻柱脑子“嗡”的一下,他低头看看自己,衣裳有些乱,再看看秦淮茹,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
“贾大妈,您别胡说!我……我就是喝多了!”傻柱急忙辩解。
“喝多了?喝多了你就能干这种事?”易中海往前一步,指着傻柱的鼻子,“傻柱啊傻柱,你太让我失望!秦淮茹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我没有!我真没有!”傻柱急得满头大汗,“秦姐,你快说句话啊!我就是喝醉了睡着了,什么也没干啊!”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哭得更凶。
“你看看!你看看!”贾张氏指着秦淮茹,“我儿媳妇都哭成这样了,你还想抵赖?街坊们可都看着呢!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睡在床上,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
院里几个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这傻柱也太不像话了。”
“秦淮茹也真是可怜。”
傻柱百口莫辩,他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看向易中海,带着一丝求助:“一大爷,您相信我,我真不是那种人!”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傻柱,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秦淮茹的名声毁了,你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说法?什么说法?”傻柱脑子还是乱的。
“还能有什么说法?”贾张氏立刻接话,“当然是娶了我们家淮茹!不然这事没完!我明天就去街道闹,去厂里闹,看你这轧钢厂的厨子还怎么当!”
“娶……娶秦姐?”傻柱彻底傻眼,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怎么?你不愿意?”贾张氏眼睛一瞪,“占了便宜就想不认账?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
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拉着贾张氏:“妈,您别逼傻柱了……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你有什么错!错的是这个挨千刀的!”贾张氏骂道。
易中海在一旁“公允”地说道:“傻柱,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是个男人,就得承担责任。秦淮茹是个好女人,你娶了她,也不算委屈你。以后好好过日子,院里人也不会说什么。”
傻柱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又看看咄咄逼人的贾张氏,再看看一脸“为你着想”的易中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张西范的话,聋老太太的话,秦淮茹的眼泪,交织在一起。
“我……”傻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贾张氏不耐烦地打断他,“痛快点!娶还是不娶?不娶我们就报公安!说你耍流氓!”
“妈!”秦淮茹哭喊一声,仿佛受天大的委屈。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可怜的样子,心里一软,他最看不得女人哭。
再说了,这事要是真闹到公安局,他工作都得丢。
他咬咬牙,心一横:“行!我娶!我娶还不行吗!”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立刻收眼泪,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这还差不多!不过,光娶可不行,我们家淮茹嫁给你,那是有条件的!”
易中海也适时开口:“贾大妈,有什么条件,您就说吧。傻柱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贾张氏清了清嗓子,伸出三个指头:“第一,彩礼不能少,我们家淮茹是二婚,但也不能太寒碜,至少五十块钱!”
五十块!傻柱倒吸一口凉气,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七块五。
“第二,”贾张氏继续说,“以后家里的活,主要得你傻柱干。我们家淮茹身体弱,不能太操劳。还有,棒梗他们三个,你得当亲生的待,吃穿用度,不能比别人差!”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贾张氏加重了语气,“这房子,以后得是我们棒梗的!你傻柱要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别想打这房子的主意!”
傻柱听得目瞪口呆,这哪是娶媳妇,这简直是请回来一尊菩萨,外加三个小祖宗,还得把家底都送出去!
他刚想反驳,秦淮茹又呜呜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妈,您就别为难傻柱了……我不嫁了……我不活了……”说着,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哎哟,我的儿啊!”贾张氏连忙拉住她。
傻柱看着这场景,只觉得心力交瘁。
他看看秦淮茹,又看看贾张氏,再看看旁边“主持公道”的易中海,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拍大腿:“行!都依你们!我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坐在自家门槛上,看着院子里人来人往,只觉得这世界都变样。
脑子里还是贾张氏那些苛刻的条件,还有秦淮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
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傻柱啊傻柱,你真是个傻子!”
正懊悔着,张西范溜达着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看到傻柱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昨晚和林默喝的开心,醉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由好奇起来:“哟,这是怎么了?被鬼上身了?”
傻柱抬头,看见是张西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期期艾艾地把昨晚的事情说。
当然,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怎么被秦淮茹灌醉的,只说是喝多了,然后就被易中海和贾张氏堵个正着。
张西范听完,把油条豆浆往旁边石桌上一放,没先生气,反而笑起来:“行啊傻柱,不声不响就给自己找了个媳妇,还附带三个拖油瓶,外加一个老祖宗。你这买卖做得可真划算。”
傻柱被他说得脸更红,低下头:“张科长,您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取笑你?我可没那闲工夫。”张西范拿起一根油条咬一口,“我就是不明白,你傻柱平时看着也挺机灵的,怎么一遇到秦淮茹的事,脑子就成了浆糊?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他看着傻柱:“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转头就忘了?易中海是什么人,秦淮茹是什么算盘,你还没看明白?”
傻柱嗫嚅道:“我……我当时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贾张氏又哭又闹的,秦姐也……”
“她哭两声你就心软了?”张西范打断他,“她要是不哭,能把你套牢吗?易中海要是不‘主持公道’,能让你乖乖就范吗?这都是算计好的!你啊,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