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吮,舔弄,轻咬。
时祈浑身发软,手拽着时舟肩膀上的衣服,闭着眼睛,去包容,接纳,互相融合。
时祈轻哼着,捏了捏时舟的肩膀,示意他放开。
这种事上,就时祈这种程度的制止,根本不走心,反而依据时舟和他的相处来看,时祈反而更喜欢在这种象征性的拒绝后更加深入亲密的交流。
果然,在时舟假装要听话结束这个吻的时候,时祈有些气恼地掐了他一下。
时舟闷哼一声,依着他的意,也依着自己的心,将时祈弄得眼神迷离,软着身子在他怀里缓气缓了许久的程度才罢休。
时舟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亲着时祈眼下的小痣,让时祈才缓过神的时候羞恼地咬了一口时舟的下巴,留下一个很浅淡的牙印。
让时舟爽了许久。
时祈又在他怀里呆了会儿,大脑正式重启成功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片荒无人烟的山脉边缘,他设的阵法被触动了。
那阵法没什么杀伤力,只是相当于对面无意识按了个门铃。
“有人来了。”时祈按了按时舟的胸口,起身,将松散的领口给规规矩矩的理好。
手指擦了擦时舟下巴上的牙印,在他不舍的目光中将这点儿伤都不算的小印子给复原了。
时舟小声嘟囔,“来这么快做什么,都还没给师尊做饭呢。”
时祈屈起指节,敲敲时舟的额头,与此同时,乘风剑并着追云剑一起飞了过来,悬浮在旁边。
时祈起身,握住剑鞘,另一只手摸摸时舟的头,“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再好好吃饭,很快的,好不好?”
时舟蹭了蹭时祈手心,也跟着起来,追云在他身边飘着,“师尊现在是要直接去解决他们吗?”
时祈笑眯眯的,“你猜猜来围剿我们的都有谁呢?”
时祈和时舟的身上都携带着宗门的定位令牌,想要找到他们的位置很容易。
但在这儿打架,毁了这山清水秀的一片宝地,就太可惜了。
山脉前,起码有十几个仙家宗门和些许魔界子弟难得和谐,组成了一个个方阵,一个个举着自己的武器,对即将到来的仅仅两位敌人严阵以待。
比时祈二人先到的,是流淌着电光的浪潮。
“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时祈看着剑宗队伍里的宗主和其他不是很熟悉的长老,只觉得十分好笑。
他落地,乘风剑悬浮在他身旁,萦绕着透亮的水珠,寒气铺天盖地,却唯独不曾覆盖身旁的时舟。
而时舟则是手执燃烧着火焰,迸溅着雷光的追云,站在时祈身侧,没有说话,
“魔头,我们今日就是为……”一个宗门的宗主率先开口,却被时祈讥讽着打断。
“魔头?谁是?我们两个自出生起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修仙修了大半辈子,你要说什么魔头,恐怕叫那些魔修更合适吧?”
他屈起食指指节,其他手指握成拳状,食指抵在嘴边,笑道:“当然,我不是要搞对立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脑袋可能稍稍有点儿……问题。”
虽说反派死于话多,但时祈就是挺喜欢这种贱兮兮的嘲讽的。
时舟在一旁侧头看着,心跳的都快了些,耳垂上居然也攀上红意。
那边对于这次围剿行动的发起者,宗主不欲多说什么,多说多错,他围剿时祈的理由本就站不住脚。
要不是大家都相信怪力乱神的,这种事情谁信,谁能被亲朋好友嘲笑一辈子。
宗主率先出了手,打破了平静的场面,随后电光火石,兵器相会,灵气魔气相撞,狂风大作。
所有人都知道时祈很厉害,但不知道时舟睡了五年,修为竟然也能一直上涨。
他们有预谋的将时舟作为突破点,特别是同样参加了这次围剿的萧莫。
萧莫是传说中的“天灵根”,释放出来的攻击是白光,让人看着眼睛疼。
不过他再怎么开挂,再怎么有光环,用什么天地间最纯粹的灵力,就依照他现在元婴期的修为,也根本无法和时舟抗衡。
仅仅是一道小天雷下去,就被击落到人群里,咬着牙,捂着腹部不吭声。
“时舟到底达到了什么修为?”不消一会儿,人群中就爆发出了恐慌来。
“他不是火灵根吗!怎么还能释放出雷电啊?”
“火灵根变异能异变出雷电吗?没有这个先例吧?!”
时祈脸上带着微笑,砍瓜切菜般先处理掉那些魔族。
都是苗赛的属下,不知道跟着干过多少龌龊事,死不足惜。
他截停一个魔族偷偷往修仙子弟脑袋砍的刀,一剑捅进那个人的胸口,一脚踹进时舟放出来的大火里,那魔族被烧的只剩下一捧黑灰。
时祈觉得烦躁了,脚尖点地,提溜着时舟的后颈飞起来,随后从地上升起一个巨大的水珠,将所有人都罩在了里面。
他们挣扎着,水咕噜咕噜冒泡,沸腾了似的,好不容易浮上水面,迎接的就是时祈嘲讽的神情。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挫败感。
哪怕是第一大宗门,剑宗可以和时祈修为相匹配的也只有两个人,方竹和冷疏影。
但他们两个都不愿意来。
修为越高,每一个小段位之间的就是如同马里亚纳海沟一般的鸿沟,哪怕人数再多,也是绝对压制。
时舟悬浮在空中,从刚才被提溜着领子的感觉中缓过气,“师尊,他们在水里扑腾着,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时舟不愧是深得时祈真传的好徒弟,满脸真诚,也满脸的“你们真好笑”。
让那群人脸红红的。
时祈轻笑一声,非常刻意地歪头看了看那群饮水饱,又光明正大地亲了口时舟的嘴,堂而皇之的一声“啵”,让那群人,特别是宗主,目眦欲裂。
“阿舟,你觉得你要是再加点火,煮一锅肉汤,分给山上的那些小家伙们,怎么样?”
时舟乖巧点头,“我觉得再往里面放点天雷也可以,口感酥脆,说不定还外焦里嫩的呢。”
时祈点点头,牵起时舟的手,似乎马上就要让他起锅烧油放入葱姜蒜了。
怕死是人类的天性,哪怕修仙修魔都不能避免。
以宗主为首的不少修者,要么屏气举起双手,要么撕掉自己身上白色的袖口,衣摆,领口,举了起来。
场面滑稽。
时祈一挥手,水流四面分开,变成一个透明的牢笼,阳光透过它照进来,波动扭曲,时舟还顺便加了电流,丝丝缕缕,愉悦跳动。
“怎么,这么窝囊啊?”时祈笑靥如花,轻轻落在还带着湿意的泥土上,微微下陷。
靴子有些脏了,但不妨碍时祈现在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