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转身离去,瞬间周围的花海都变成了普通的草地。
“宝宝!!痛!!”
鸿芙忍着笑看向哪吒:“登徒子。”
哪吒被鸿芙一说,感觉更委屈了:“你看,都肿了。”
鸿芙敷衍的吹了两下:“好了,痛痛飞飞。”
哪吒:“…………”
“噗!”
“你还笑。”
鸿芙转身离开,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仗势欺人,她最会了~
哪吒无奈的跟上,手刚想牵鸿芙,就被她一瞪。
鸿芙:“登徒子。”
哪吒:“我……?牵手都算?”
“哼~”
哪吒捂着发红的手臂,看着鸿芙轻盈的背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那一下确实痛彻心扉,圣人之威,哪怕是一根树枝也非同小可啊………
他快走两步,与她并肩,语气带着点夸张的委屈:“宝宝,我好歹也是拼了命在护着灵山封印,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就成了登徒子?牵个手而已……”
鸿芙侧头,那双竖起的红瞳里笑意未减,却故意板起脸:“师兄都说了,你便是登徒子,师兄的话,还能有假?”
她顿了顿,模仿着准提刚才的语气,“再敢冒犯,我抽死你!听见没?”
哪吒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小表情,心头那点委屈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想揉揉她脑袋的冲动,当然,现在手是万万不敢伸出去的。
他只能摸摸鼻子,认命道:“行行行,我是登徒子,那请问高贵的妙惑天尊,接下来有何指示?”
他话没说完,两人几乎是同时感应到了什么,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
远处,被业火屏障和叶归霄琴音笼罩的灵山封印核心方向,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波动!
那并非之前魔物冲击的猛烈撞击,而是一种更低沉,更粘稠的能量涌动,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缓慢苏醒,带着令人心悸的……魔源石的气息!
鸿芙的红瞳骤然收缩,竖线变得极其尖锐:“来了!比预想的快!”
哪吒眼中戾气暴涨,之前的嬉笑荡然无存,周身业火轰地一声腾起,比之前更加炽烈凝练:“果然按捺不住了!神魔勾结,就在眼前!”
哪吒算了算时间:“按照杨戬的速度,黑风洞那边应该也………”
鸿芙也顾不得调侃他了,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向封印核心方向掠去,哪吒紧随其后,业火拖曳出一道长长的赤红轨迹。
“不错,他们应该坐不住了。”
两人瞬息即至,只见封印核心处的景象比之前更加严峻。
灵山被封,屏障之内,魔气不再是散乱地冲击,而是凝聚成一股股暗紫色的粘稠洪流,如同活物般不断侵蚀着业火,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而叶归霄盘膝坐在半空,素离琴悬于身前,他十指翻飞,急促而凝重的琴音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涟漪,不断扩散开来。
艰难地涤荡着试图渗透屏障的魔气精神侵蚀,同时也在努力稳固着因地下异动而变得有些扭曲的空间。
看到鸿芙和哪吒返回,叶归霄微微颔首示意,琴音未停,但眼神中透出询问。
鸿芙来不及细说准提之事,立刻传音给两人:“吒吒,你的分身躲在暗处,归霄,你先离开,我们在的话,很难引蛇出洞。”
叶归霄点点头:“抱歉师父,归霄能力有限………”
他的话说完转身离开,鸿芙面露难色,仿佛面对极大的挑战一般:“哪吒,我已传音给杨戬,他很快就会到,我去天庭找太上老君来,你留在此地看守。”
哪吒点点头,在鸿芙离开后二话不说,双手结印,口中念诵真言,周身业火猛地注入屏障之中。
原本有些萎靡的火焰如同被注入了强心剂,瞬间高涨,赤红的光芒大盛,暂时逼退了数股魔气洪流。
“这样下去不行………”哪吒吼道,他能感觉到业火在快速消耗:“我会灵力枯竭………”
他脸色有些难看,手中刚拿出火尖枪,突然听到了一阵笑声。
爽朗的笑声后,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他居高临下的站在了灵山之上,看着那弑神弓化为的剑,轻哼了声。
“弑神弓?莫非是………鸿钧还真是什么都舍得啊………”
哪吒:“你是何人!?”
男子轻笑了下:“我?也是,你们这些后生不认识我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哪吒不耐烦的捏了捏脖子:“你好啰嗦,要说就说,不想说你就去阎王爷那里说!”
他的声音落下,顿时向着那人而去,只是让人更加错愕的是,那人的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哪吒,火尖枪两边而来,带着果断的杀伐之气!
“永暝……?”
永暝抬起手,直接挡住了两边的枪,侧身飞快的到了一旁:“后生,你太激动了吧?”
他的语气轻松,不过却没想到鸿芙能够去而复返,他抬头看去。
“你就是十尾狐?”
“在灵山这里出事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你。”鸿芙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认识我?”
鸿芙轻哼一声:“虽然我活的比较安逸,但我也是要学历史的,好吧?”
叶归霄缓缓出现,琴轻轻的落在了臂弯上。
“好久不见。”
永暝轻笑了下:“的确………好久不见。”
叶归霄:“你还活着呢?”
永暝:“也是没那么容易死。”
哪吒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
“所以………?能杀了吗?”
鸿芙无奈捏了捏眉心:“他是永暝,曾经魔祖罗睺的好友,不过罗睺死后,他身受重伤消失无踪,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而且………他和叶归霄也是朋友,或者说,他们两个更像同类。
永暝:“归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世界变了很多,你也变了很多,真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会给他们卖命当走狗了?”
叶归霄听了他的话倒是不觉得生气:“良禽择木而栖,这些年道祖待我不薄,也没有过多插手我的事情,我何必要自找没趣,与他为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