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很多跟帖讨论的,都在骂林染不要脸,未婚先孕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猖狂欺负别人。
更有些直接连封钦一起骂,直言是封钦给了林染底气、才让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同学。
偶有几个站出来为林染说话的,也很快被淹没了。
后来,还好有一些今天在场的同学站了出来,解释了当时的情况,林染明明才是被组团欺负、甚至撞到桌子摔倒的那一个。
可还有很多人不依不饶,认为如果林染真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好欺负,那为什么在校医室里时反而是霸凌她的人给她下跪道歉?甚至还要磕头求原谅?
“不就是母凭子贵,以为自己能靠着肚子,稳稳拿下那个姓封的了呗。”
“要我看,那个姓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还是老师的身份,就敢和学生搞在一起。”
……
林染一口气扫完了所有最新评论,发现了个问题。
有人刻意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
一旦有人扯上封钦、想两个一起骂,立刻会有一些人出来岔开话题,让众人的焦点继续留在林染身上。
那些人,回避封钦回避得很是刻意。
林染下意识觉得,可能上一次的事情,真的和安知夏有关,但这一次,还真未必是安家人的手笔。
思来想去,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刚想了一声铃,对面便很快接起,似乎是一直都在等她的电话。
“你决定好了?”尽管傅淮洲的声音还是不咸不淡的,但他迅速接起电话的速度还是暴露了他的焦急。
林染先是一愣,没明白傅淮洲的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回忆起来了,傅淮洲是在问她先前那个“是选我,还是选他”的二选一命题。
林染没有回答,而是直切主题:“我想麻烦你转告安知夏,哦,也就是你如今的未婚妻,”林染不知为何,故意想气一下傅淮洲,专门选他不爱听的说,“她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未来妻子了,也就不用一直盯着我、针对我了吧。”
“什么意思?”傅淮洲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疑惑,显然他完全没有料到林染这么久才第一次主动联系他,竟然是为了安知夏?
看样子,傅淮洲应该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林染揣度着傅淮洲的心理状态,进一步试探:“别装了,安知夏天天和你在一起,她对我做的事,你还能不知道?”
傅淮洲那头沉吟片刻:“你是说,p大论坛上曝光的那些事?”
“林染,你搞清楚,是你和姓封的先做了丑事,我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
“我怀孕又怎么了,”林染故意激起傅淮洲的怒意,“你确定我怀的是你的吗?”
“你!”果然,傅淮洲闻言气急。
“我不管你再怎么护着安知夏,但是封钦已经找过那霸凌我的三个人了,她们供出了就是受到了安知夏的指使!”
林染修改了从封钦那儿了解到的信息,用来诈一下傅淮洲,想激他去找安知夏对峙。
“傅淮洲,你与其有时间来为难我,不如好好约束下你身边的人,毕竟……”林染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眼神顿时凛冽,“如果我真的被人害流产了,我会让我爸彻底抖出你们傅氏集团的所有丑闻!”
傅淮洲没有再回应,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林染了解他,知道他现在是去盘问安知夏去了。
林染本想叫辆车去医院,没想到封钦竟开着车过来了,并且正在马路对面,冲着她招手。
上车后,林染告诉封钦,自己还是有些担心先前撞到了桌角、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想去医院检查一下。
封钦依言开车带她往医院方向去,神情很严肃。
林染察觉到封钦的不对劲。
如果按照往常,他肯定会宽慰林染,劝她放轻松。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但封钦不说,林染也不敢问。
毕竟,她并不知道封钦是为何事不高兴,倘若令他困扰的事,事关他的家庭,她这样贸然开口,只会让目前已经无比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封钦先开口打破沉默,主动解释:“我看见了p大校内论坛发的,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林染想起了那个文静的女生,以为封钦又找她了。
她叹了一口气:“唉,真不知道安知夏还担心什么。她已经是傅淮洲的未婚妻了,为什么还要一直针对我。”
林染原以为封钦会随意说点什么开解她的话,没想到封钦竟罕见地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今天的封钦,实在太不对劲了。
相比往常,他今天有太多反常之处了。
林染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着封钦。
很快,封钦感受到了林染的视线,清了清嗓子,微微坐正了身子:“是啊,真不懂她为什么还要搞这些操作。”
“你放心,我会再和安靖北打个招呼,让他好好管管他的妹妹!”
“安靖北……”林染想到上一次见到安靖北的场景,忍不住问道:“你、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你能联系上他?”
林染差点儿说漏嘴。
幸好,她很快反应过来了,她并不应该告诉封钦上一次她看见安靖北被扣押在傅家别墅的事。
因此,转而以试探的方式向封钦求证,想看看封钦是否知道安靖北发生的事。
以及,是否知道她曾去找过傅淮洲。
闻言,封钦看向林染,眼神里似乎带着些探查:“怎么,你要找他?”
“我找他干什么?”林染嘟囔着,把头撇到一边。
见林染生气了,封钦赶紧解释:“他前段时间在夜店和人起了冲突,对方人多,他被打伤了,这段时间才又和我们联系。”
“被打了?”林染默默咀嚼着,努力消化封钦说的。
“有找到打他的那个人吗?是谁这么好,为民除害?”
“不知道,他也没说,就说对方后来赔礼道歉,这事儿就算过了。”
“呵。”林染冷笑。
她确定了,就是傅淮洲干的,安靖北不过是为了面子、或是因为傅淮洲的警告,才这样说。
由此可见,和傅淮洲相比,安靖北也没什么实力嘛。
林染不屑的样子被封钦看在了眼里。